花婶子连忙感激的说着客套话。
花婶子说完,另外一个大概四十来岁身穿浅灰色曲裾的妇人走了过来。
妇人的衣服上面缝着好几个补丁,一看就应该才想到妇人的家庭情况一定不好。
妇人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着千南衣,说道:“千小姐我是想要请你帮我瞧瞧病。”妇人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看四周,见大家都是女人,这才说道:“我最近小腹很痛。”
妇人说完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笑。
千南衣仔细的看着妇人。
妇人的脸色有些蜡黄,身体也很枯瘦。
千南衣倒也没有什么不自在,便说道:“婶子你把手拿出来我切切脉。”
妇人伸出手开始让千南衣诊断。
千南衣很认真的给妇人瞧着病。
脉号完,接着千南衣又问了很多关于妇人病情的问题,最后确定了妇人的病情,也没有开药方,千南衣直接捡药给妇人。
另外两个妇人找千南衣也是为了瞧病,千南衣一一接着瞧完病,已经正午时分。
很少的收了几人一点药钱,几个妇人感恩戴德的离开。
赵天乐的娘笑眯眯的看着几人离开。
但随即有些担心的问道:“南衣你每人才收几文钱十几文钱,这点钱够药钱么?”
千南衣点头,说道:“自然是够药钱的,我收的都相当于成本价,药钱也就值这点,但赚银子却是一点也没赚钱的。
千南衣在附近的名声渐渐的打响。
每天找千南衣瞧病的人络绎不绝。
赵天乐的弟弟赵天每天都来帮千南衣的忙招呼病人。
在李木匠那里订做的床和凳子桌子这个时候也送来了,李木匠大概也听说了千南衣的事情,还多为千南衣做了十几根凳子,这让千南衣心中无比的感激。
时间就这样一天天的过去。
钟孝悟也托人把黄豆送来,千南衣便叫赵天乐的娘领头,每个村子发放了下去,专门种在田埂上。
这边千南衣的生意是越来越好。每天千南衣几乎都是从早忙到晚。
不到一个月的时间,甚至就连十几里外的人也都赶到千南衣这里瞧病。
大家心里都清楚,千南衣只收了他们成本药钱,大家都是知道感恩的。在知道千南衣说一不二不多收大家钱之后。
这些来瞧病的病人就想了另外的注意。
有的送来了菜,有的送来了在山中打来的野味,鸡蛋,鸡一样都没少。
千南衣很无奈,也清楚这是大家的心意,要是自己不收,只怕是这些人也觉得心中过意不去。
后来见人多了,中午这些人也没有时间回去吃饭,索性把锅灶都搬到了外面,瞧病的人谁有时间就熬点粥或者煮点糊糊。
日子倒也过得安逸。
但是这样的事情本就是有人欢喜有人忧愁的。
千南衣这边生意好了。就证明镇上药堂的生意不好了。
镇上的两家药堂其实都是一个老板开的。
便是当日千南衣第一次进城,见到那过分的坐堂大夫。
千南衣后来也才知道。那坐堂大夫姓赵,人称赵大夫。
而镇上两家药堂实际上都是赵大夫的。
赵大夫本来想着盘下另外一家药堂,附近方圆十几里的人全都会在他那里瞧病,不在这家就在另外一家。反正都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却不想生意一天比一天差劲。
而且他也听说了渠家村有个小姑娘瞧病很厉害,而且只收药钱,不收诊费,完全是为了给大家治病。
并且每天到渠家村看病的人络绎不绝。
这样的消息传出来的后果便是,让赵大夫气得咬牙。
生意一连一个月都清淡得很,是谁都不可能坐得住。
药堂中间。
赵大夫来来回回的在后堂走着,心中担心的事情实在是太多。
他算是打听清楚了。给人瞧病的小姑娘叫做千南衣。
那千南衣也是渠老汉的孙女,渠老汉死后,那千南衣就攀上二来高枝,成了天灵城大户人家钟家夫人的干女儿。
而且方圆几里地的田全是千南衣个钟家大公子租种的。
这样的消息让赵大夫大为光火,显然千南衣他是不能动的。
只是若是现在这生意继续这样下去,迟早要关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