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血腥味?我只闻到蓝儿你身上的香味。”夜千泽反应快,马上应着,眼神故意邪肆地往寒初蓝身上瞄去。
寒初蓝脸往夜千泽面前一凑,明亮的大眼在油灯之下闪烁着,如同两颗明星一般。
夜千泽不知道她忽然凑近前来想做什么,定定地和她对视着,只要她不继续刚才的话题便可。他身上的内伤经过他短暂的调息,再吃了一颗治疗内伤的特效药,已经不碍事了。但他还是不想让她知道他受了伤,更不能让她知道他是去找元缺了,否则以她的个性,她才不管元缺会不会武功,是什么身份,必定会去找元缺替他算帐的。
他与元缺尚为平手,不,应该说是元缺的武功还是在他之上,他要不是仗着手里有长剑,还无法和元缺打成平手。她找元缺算帐,什么结果,他想都不敢去想。
两只小手爬上了夜千泽的脸上,捏捏揉揉的。
寒初蓝戏谑的话吹进夜千泽的耳里:“千泽,你的脸皮越来越厚了,跟谁学的?”眼神竟然敢往她的身上瞄来了。
夜千泽脸微红,眨着眼,很老实地答着:“蓝儿,为夫是跟你学的。”
揉捏着夜千泽俊脸的双手一顿,寒初蓝瞪他。
跟她学的?
她的脸皮很厚吗?
很厚吗?
缩回揉捏他脸的双手,寒初蓝一边坐正身子,一边没好气地说道:“把你身上的黑衣服换了,你们古代人就喜欢晚上穿着夜行衣,不是偷鸡摸狗就是行侠仗义。”末了,她还嘀咕着:“也不带上我。”
夜千泽听到她说“古代人”的时候,觉得她的话说得很古怪,正想问她,听到她最后一句的嘀咕,他脸一抽。
她的脑袋到底是怎么转的。
打了个呵欠,寒初蓝撇了一眼还不动的夜千泽,说道:“趁着天色还没有亮,补补眠。昨天你和怀真给力,砍了不少的柴,今天我就用马车拉一马车的柴给宋家送去,还有那些没有受伤的山鸡,野兔也一并送过去,换了钱后,我买点好吃的回来,中秋了,过节了,总得加点菜的。”
夜千泽一边脱下身上的夜行衣,夜行衣下面是他平时穿的粗布衣赏,这是他为了回来后方便掩饰,才一直穿着粗布衣裳。听着媳妇儿的话,夜千泽笑着:“蓝儿,中秋都是有钱人家过的,我们穷苦人家,在这一天里能有点肉吃就算最好的了。”
“节日是全国百姓的,哪分有钱人和穷苦人。有钱人有钱人的过法,我们穷人有穷人的过法。”寒初蓝的小脑瓜里装着的还是人人平等的观念。
不管有钱无钱,节日到了,都要过。
夜千泽也不和她辩论,知道她的想法和别人不一样,嘴里还经常会说一些他听着不明白的话。
寒初蓝坐在桌前显得有点无聊的样子,双手便随意地在桌上游移着,随意地帮夜千泽整理着经常性都是摆放在桌子上的那几本书,也会翻看书页看看那些书的内容。发现书的内容很多是治国策略,她没有兴趣,便把书页合上了。
当她无意中整理到最底下那本书的时候,她觉得那本书和其他书不一样,那本书被保护得很好,隐隐中还散发着香气(杨老夫人的压箱底,自然被保护得很好,平时都是用衣衫压在箱底下面,箱里又会放上些自制的香料,让衣衫不会因为放得太久而有着霉味。)
这本是什么书?
寒初蓝本能地手指一挑书页,翻开了书册,映入眼帘的却是一间房,一张床,一男一女,正在……
轰!
寒初蓝的脸刷地就红了起来。
翻开的书册被她迅速地合上了。
春宫图!
夜千泽怎么会有春宫图的?
他平时装模作样地看书,难道都是在看春宫图?
怪不得他胆子渐大,经常会搂她一把,也不会脸红了,怪不得他那次深吻她,差点就和她圆了房,都是春宫图惹的祸!
春宫图在古代的市场上看似是禁书,其实在上流社会里,每个人基本上都看过,她还知道古代的大家闺秀在出嫁前,老娘便会送给女儿一本春宫图册,传授男女之事的经验,好让女儿嫁过去后,能拴住男人的心。
寒初蓝压着春宫图册,一时之间还不知道该怎么处理这本禁书。
脸上的红潮还没有退去,在油灯的照耀下,显得十分的诱人。
夜千泽脱下了夜行衣,一回神,便看到小妻子脸上红通通的,他以为寒初蓝生病了,马上就伸手过来探寒初蓝的额角,担心地问着:“蓝儿,你的脸很红,是不是病了?”触手的肌肤温度正常,没有发烧。等到夜千泽看到寒初蓝压在掌下的那本春宫图册时,他微愣一下,随即脸红起来,红得比寒初蓝还要厉害,他打着哈哈:“蓝儿,我困死了,我睡觉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