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这外面还守着两个煞神。
“你到底是哪家的奴才!”周思文听了更气,却也知道对方势大,玉兰得罪不起。高声训斥了玉兰一句,他便走到暖阁门口,大声道:“妹妹!我是哥哥。我能进来看你吗?”
暖阁内的严子陵手一抖,差点没将手里的药瓶给扔到地上去。看了看酣睡未醒的周思敏,严子陵将退到周思敏腰下的被子往上拉了拉,又将药瓶放到一旁的小几上,然后才站起身去开门。
“思敏还未醒。”她将门拉开一条小缝,独自从里面挤了出来,对着周思文不满的低声呵斥:“你叫的这么大声,是存心要吵醒她吗?”
周思文没在意严子陵的态度,对方身份高贵,带着点傲气也是自然。
“怎么还没醒?”他在意的是妹妹的身体,一听周思敏睡到现在还没醒,这心里便免不了又担忧起来:“会不会有事?”
看到周思文这般表现,严子陵神色微缓:“她夜里醒过一次,吃了一碗粥。先生说她要静养,所以多休息一会儿不是坏事。”
听说周思敏醒过一次,周思文这才放下心来,点了点头松快的说道:“这就好。”
但是他对严子陵很是不满。怎么回想都觉得对方才和周思敏是一家人,而自己这个亲哥哥反倒像个外人似的。想到这里,周思文脸上的神色便又有些严肃起来:“不过。严将军这么长时间不回府学,万一世子大人担心起来可怎么好?咱们周家堡地方偏僻,唯恐招待不周啊!”
严子陵冷哼了一声:“你管的倒挺宽的。不过本将军留在这里也是为了思敏的安全考虑。”
她看了看站在一旁的玉兰,突然指着对方问道:“就这样的丫鬟。你也好意思派来伺候思敏?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再来几个周言绣那样的贱妇,你让思敏怎么办?早知道你们周家堡是个狼窝,本将军就该早些挑几个武功好的进来伺候思敏的。你选来的货色……哼!”
她语气里满是鄙夷和不满。若不是这些丫头太弱,周思敏又怎么会被那贱妇给打成这样!
玉兰脸色发白,端着水盆的手微微发抖。这严将军,真是太叫人讨厌了!
周思文也被气得够呛。转头朝着玉兰看了一眼,见对方果然是一副瘦弱不堪我见犹怜的娇俏模样,心里便越发堵起来了!
“愣在这里干什么,还不将水端进去伺候小姐!”他气哼哼对着玉兰低吼道。
见到周思文也发了火。玉兰的眼眶里迅速蓄满了泪水,却强忍着没有流出来。
严子陵往旁边站了站,让玉兰进了房间。然后她又对着周思文说道:“你也别催着本将军离开!要不是本将军在此坐镇,静安堂那边早就不了了之了!”
周思文听她话里有话,不由疑惑的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严子陵挑眉看着对方。满脸的不屑之色:“你不会连静安堂里关着的是谁还没搞清楚吧?”
周思文低头想了想:“是祖母?”
能让老爷子召集全家去议事的人,大概就是她了。
“那种人你还叫她祖母?”严子陵长眉微皱,面有薄怒:“不过一个继室,对你们一无抚育之恩,二无教养之职。她若是识相一些,不说对你们疼爱有加,能做到不闻不问也就算了。可你看看她都做的什么破事!挑唆着自己的女儿去对付思敏。既害了别人又害了自己,简直蠢透了!”
严子陵从小就生活在北地的军营,与边境上的异族人即有摩擦又有交流。气候恶劣的北地,人们连生存都困难,什么礼义廉耻便也顾不上了。在那里,如果遇到灾年。老弱妇孺是最先被推出去自生自灭的。
在她看来,没有猖狂的资本,就别轻易跳出来作死。你既然想要别人尊你敬你,就要拿出能让人敬重的资本来!像裴氏这样倚老卖老,仗着自己年纪大就要对小辈喊打喊杀的长辈。无论在哪都不会有好下场。
皇子被逼急了还敢逼宫呢?更别提这普通的百姓之家。那些被美化了的名门望族,内院里未必会比别的地方干净多少。
只看管家的人手段高不高,会不会粉饰太平罢了!
“她现在还是。”提到裴氏,周思文的语气也一下子就冷下来了:“只是过了今日,就不是了。”
他要和裴氏当面断了关系!
严子陵听了,这才笑起来。想要拍拍对方的肩膀宽慰一下,手才伸起来就看到周思文一脸嫌恶的表情。
她这才反应过来对方和自己不是一个性别的人。
封三封四脸上的肌肉微微抽动了几下:将军又忘记自己是个女人的悲惨事实了!
“那你还站在这里干什么!”手掌回握成拳,严子陵在周思文面前挥了挥,恶狠狠的说道:“你今天要是不能给思敏讨一个公道回来,信不信本将军能打得你满地找牙?”
周思文鄙夷的回了她一个白眼。
“爷轻易不跟女人动手。”他冷哼道:“你要和爷比武,爷让你一只手!”
说完,大踏步就走了出去。
留下站在原地的严子陵阴测测的差点暴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