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她又怕牡丹和百合会看穿她不是原来的周思敏,因此在世子夫人将人送进她的院子后,便以梁嬷嬷重病需要人贴身照看为由,将两人打发出了张家,留给了外面的半夏差使。
“算了算了。两个奴才而已,咱能别提了吗?”张成澜拉着周思敏上了马车:“原本还想逛一逛的,碰到刚才那个衰神,我觉得我们还是别再胡乱走动了才好,免得又遇上什么倒霉的事情!”
就和钱如云觉得周思敏不祥一样,张成澜对钱如云也是成见颇深,只觉得那丫头的确跟传言中说的一样,是个克父克母的扫帚星!
“随你啊。”周思敏并无异议:“左右我也是累了,早点回去早点歇息。”
周思敏与张成澜走后不久,周文和便带着两个小厮赶了过来。
他直接上了二楼,被守在外面的侍卫放了行,然后独自一人进了包厢。
“延年,你怎么这么外道!都进了安溪城门了,拐个弯去府学坐一坐又会怎样?还是你嫌弃寒舍饭菜粗鄙,不能入你尊口?”
他一进门就埋怨起来。左右环视了一圈,便见包厢内只置了一桌酒菜,与李延年同坐一桌的还有顾西庭和江一鹤。
“江指挥使也在啊。”周文和跟江一鹤随意点头打了个招呼,随后将目光停留在了顾西庭身上,微微弯起嘴角,温言道:“顾先生安好。”
虽然周文和表现的十分谦恭,江一鹤与顾西庭却不敢拿乔,连忙起身躬身道:“下官拜见世子爷。”
“都是王爷的朋友,不必多礼。”
见到这两人如此客气,周文和倒有些拘束起来了。
李延年见了,当即便呵呵笑了两声,声音犹如破败的风箱被人拉响,听在耳中尤显刺耳。
“过来坐。”他沙哑的说道:“他们和你一样,都是本王的老朋友了。”
周文和听了,身形一松,毫不客气的走到桌边坐下。
“你们既然是延年的朋友,那便也是我周文和的朋友。没能亲迎诸位,在下自罚一杯。诸位随意!”
他一边说着一边顺手就抄起桌上的酒壶给自己满了一杯,然后仰头往口中一倒,龇牙咧嘴的说道:“好酒!够辣够有劲!”
顾西庭有些惊讶:没想到人前儒雅的世子转个身竟这般豪放。转头看了看同座的江一鹤,见对方饮下一杯之后眉头皱都不皱,顿时便为难的盯着自己的杯子看了起来。
李延年见了,难得的说了一句:“顾先生不必为难,本王也不善饮酒。”
听到这话,顾西庭顿时就松了口气:“多谢王爷体谅。”
否则就他一个人拒绝周文和,场面未免太过尴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