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谢向安是谢向晚一手带大的,姐弟间的情分不同寻常,陆离却将谢向安最重要的人叼走了,小家伙心中的郁气可想而知啊。
胸中有气就要发散出来啊,谢向荣是个爱惜弟弟的好兄长,自不会拒绝,他抬头看了眼陆离,无声的提醒着:妹婿,还不走?
陆离摸了摸鼻子,无奈的笑道:“好,既然舅兄说‘不错’,那画儿应该差不到哪里,我也趁机学习学习!”
“那就好,走吧!”
谢向荣起身,向父亲告辞,而后笑得一脸血的引着陆离往东苑外书房而去。
陆离转身离开前,特意求助的看了谢向晚一眼,小眼神儿那叫一个可怜啊。
谢向晚却故作没看到,拉着大嫂周氏说着梯己话。
谢向荣三人出去后,谢嘉树也没有耽搁,宝贝一样捧着那几个匣子。小心翼翼的朝自己的书房走去——这么好的宝贝,他可要好好鉴赏一番。
一时间,几个男人全都离开了。大厅里只剩下谢向晚和周氏姑嫂两个,以及丫鬟婆子若干。
“妹妹。咱们去我那儿坐坐吧。”周氏也想问问谢向晚在陆家过得如何。她可是知道自家公爹和郎君,这两日时刻惦记着谢向晚呢。
“好。”谢向晚答应一声,故作玩笑的说道:“大嫂,你说怪不怪,我不过是离家两日,如今回来,竟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同样是离家,谢向晚曾经离家好几个月。每次回来后都只会觉得亲切,而从未有过这种奇异的违和感。
那是因为你出嫁了,‘家’从此变成了‘娘家’,别看两者只差了一个字,意思却有着天差地别的不同。
而心态也随之发生了改变。
周氏是过来人,自然明白这种‘感觉’,但她却不好明说,只笑着说道:“又说笑了,这里永远都是你的家,天香院也会一直有人打理。哪里就‘隔世’了?”
谢向晚笑了笑,没说什么,挽着周氏的手。两人一起朝东苑正院走去。
路上,周氏压低声音,悄声问着:“这两日在陆家可还好?有没有人为难你?”
周氏曾是侯府千金,对陆家发生的种种稀罕事也略有耳闻,担心老夫人和小齐氏会故意刁难谢向晚,也担心陆家的几个千金小姐会嘲笑她。
谢向晚微微一笑,道:“嫂子放心,我一切都好。”
想了想,又故作羞涩的补了一句。“二爷,二爷很信任我、支持我。在长辈面前,也敢于为我说话!”
周氏秒懂。谢向晚的意思很明白,陆家确实有人为难谢向晚,还打出长辈调教晚辈的幌子,但都被陆离挡了回去。
长长舒了口气,周氏由衷的说:“妹妹好福气,嫁了个好男人呢。”
肯为老婆撑腰,不惜自己对上长辈,这样的男人绝对称得上一个‘好’字。
谢向晚笑容加深,“好不好的,要过个三四十年才能下结论呢。”新婚燕尔的,只要不是宿敌,都有几个月的甜蜜期,现在就给评语,还早了些。
周氏一窒,她怎么忘了,自己这个小姑可不是普通的闺阁女子,不会轻易相信人,就是自己这个谢家大奶奶,小姑也是足足考察了两年才慢慢放下戒心。
讪讪的笑了笑,周氏没再就这个话题说什么,只含糊的应了句:“妹妹定会过得极好。”这么理智,这么冷静,又这么美丽,想要过得不好都难。
“对了,家里可有什么事?我看父亲的气色不是很好?莫不是家里出了事?”
谢向晚还记得父亲眼下明显的黑眼圈,很不放心,还是问了出来。
周氏沉吟片刻,还是直接告诉了谢向晚,反正她不说,小姑也会查得到,谢家大宅三四百号下人,其中不知有多少是谢向晚调教出来的。
“昨日,楚幽又遣官媒来向蓁蓁提亲了!”
提到这件事,周氏不禁面露焦色,她习惯性的询问谢向晚:“妙善,你说楚幽到底想做什么?之前向你提亲就不说了,当初妹婿刚来咱们家提了亲,楚幽便也跟着派了官媒,他、他究竟是什么意思?”
谢向晚不答反问,“大哥怎么说?”
周氏道:“大爷说楚幽第一次求娶蓁蓁,是为了向咱们谢家示好。毕竟之前的事,他办得很不地道。现在谢、陆联姻,有了国公府的亲家,谢家不再是随便任人拿捏的盐商,而楚幽人单势薄,想要与咱们和好也是常理。”
谢向晚点点头,大哥分析得有理。
周氏又道:“可楚幽再次提亲,就有些奇怪了。老爷和大爷商量了许久,也没能猜得出楚幽到底意欲何为,一时也不禁有些为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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