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为什么要抓?”秋娘一脸的不解。
“你不是被他们抓来的?”陈夫人很吃惊,她的印象里锦衣卫跟东厂都是一丘之貉,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不是,夫人,您想到哪里去了,他们怎么可能抓我,我是她们请来服侍您和公子的,一天一百个大钱呢!”
“一天一百个大钱?”
“您是不是不信,你看,这是他们给我的定钱。”秋娘从口袋里掏出一块碎银子来。
“这真是他们给的?”
“是呀,这是训练基地里都是男人,夫人您一个人还要照顾孩子,身边没有人伺候,男女收受不清的,诸多不方便,才找了我来伺候夫人。”秋娘解释道。
“原来是这样。”陈夫人强行压制住心中的震惊,对于自己居然被锦衣卫给救了的事实感到无比的惊恐,但是又不敢表现出来。
“秋娘已经初步跟陈夫人接触了,从现在的情形看,她对秋娘还是不反感的,不过,对咱们锦衣卫,她是有戒备之心的!”
“谁让马顺那个混蛋。把咱们锦衣卫的名声都给弄臭了!”唐笑身边,老鬼吐了一口浓痰,啐骂一声。
“好了,进行下一步吧,就看秋娘能不能在短时间内获得陈夫人的信任。得到我们想要的东西?”唐笑道。
“大人怎么不直接告诉陈夫人,我们是来帮她的,她只要把汤大人收集的证据交出来,我们才能帮到她,才能帮汤大人洗刷冤屈。”老鬼嘀咕一声。
“陈夫人现在是惊弓之鸟,如果不是汤公子生病发烧。她未必就肯留下来。”唐笑道。
“大人有何用意,这里可不是藏人的地方,迟早会被发现的。”老鬼道。
“不出三天,汤公子的病也就差不多痊愈了,到时候她就要离开了!”唐笑道。
“离开。大人是想把她送走吗?”
“当然不是,是她自己偷偷的离开,我们要做的就是暗中跟着她,保护她,一直等到她被东厂的人发现。”唐笑解释道。
“大人到底是怎么想的?”老鬼满腹疑团。
“别问我,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听命行事,剩下的就不是我管的了。”唐笑苦笑一声。他也不知道孟岩这么做的用意是什么。
三天时间,很快就过去了。
孟岩除了巡察司衙门、松鹤楼以及孟府天天是三点一线,生活很规律。
喜宁陪着孟岩蹲了三天的衙门。孟岩除了处理日常事务,那就是去松鹤楼吃饭,喝茶,再就是头枕着那美艳如花的小妾闻小雨的大腿之上晒太阳。
小日子过得惬意很,眼看都要大婚的人了,居然是一点儿都不着急。连正在装修的新府邸都不去看一眼。
这人是浑然不在意呢,还是没心没肺呢?
第一天。喜宁忍住了,没催促。毕竟他没资格管孟岩这位钦差办案主官。
第二天,喜宁没忍住,主要是孟岩让梁松等人穿上了捕快的黑色皂衣,东厂的番役怎么能穿捕快的衣服呢?
孟岩直接回了一句:“他们暂时归本官管,他们穿什么本官说了算,不爱穿,自己穿上囚服滚回诏狱去!”
喜宁回司礼监添油加醋,王振听了之后,脸色很黑,还摔了杯子,据说那还是一只元代的汝窑青釉。
第三天,喜宁终于带着王振“责问”来,质问孟岩为何不派人寻找陈夫人母子,孟岩推三阻四,说已经知会下去了,有消息就会上报。
喜宁抬出王振,非逼着孟岩派人出去打探消息。
孟岩推脱无奈之下,同意让梁松等人出城搜寻,但必须听从郭小超的命令,不得擅自行动。
孟岩还逼着梁松等人在喜宁跟前答应,必须听从郭小超的指挥,否则就以违抗军令论处,到时候就不仅仅是进诏狱这么简单了。
签下军令状,孟岩将梁松等人打发出城找寻陈夫人母子了,郭小超带队。
傍晚,完颜小白来到松鹤楼,带来消息,郭敬排的第二批人已经到达宛平城,明日一早可进城。
“给赵旬传个消息,让他明天亲自坐镇崇文门,盘查大队人马的商旅,尤其是山西口音的,一律严格盘查,无论是哪个衙门的关防都不行!”孟岩唤来獠牙吩咐一声。
“知道了,公子爷!”獠牙答应一声,随即而去。
“大人,这些人携带大量的财货,又有镇守大同监军府的关防,崇文门的那些税吏怕是不敢搜查,最多也就走个过场。”
“有关防,他们未必会用,我就是要逼着他们亮关防!”孟岩道,“只要亮出关防,他们的身份就暴露了!”
“不错,关防一亮,他们的身份就保不住了。”蔡晋抚着山羊胡须呵呵一笑。
“他们不亮关防,那我们就查他们携带的货物,如果有违禁品的话,那就可以抓人扣物!”孟岩道。
“您这可是要跟王振斗法呀!”蔡晋惊讶道。
“我这是阳谋,看他王振如何招架!”(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