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我收了焦宏八百两银子又如何,那是我跟焦宏生意上的往来。”
“生意,曹大人跟焦宏有什么生意?”孟岩问道。
“这个跟案子无关,我没有必要告诉孟大人吧?”曹钦顽固的说道。
“你必须说清楚,否则本官认定焦宏给你的这一千两银子就是受贿!”
“孟大人,我什么时候收过焦宏一千两银子,是八百两。”曹钦皱眉道。
“哦,对,是八百两,不过,焦宏前前后后给你送过的银子不止八百两吧?”
曹钦拒绝回答了,刚才他等于承认受了焦宏八百两银子的事实。
“焦宏跟你是什么关系?”
“他是东厂招募的密探,并不归我管。”曹钦道。
“但很多人都说,你跟焦宏过从甚密,而且还进经常去白家,是不是?”
“是,我跟白焦氏那点儿破事你们不都知道了,怎么还问?”曹钦站起来申辩道,“没完没了是不是?”
“坐下!”
“你跟焦宏什么时候认识的。在怎么认识的,在什么地方?”孟岩问道。
“孟大人,你到底会不会问案。我跟焦宏认识,这跟白素心杀人有关系吗,难不成人是我杀的?”曹钦怒道。
“本官会不会问案,不劳你担心,你只需回答本官的问题。”孟岩冷声道。
“我不知道!”曹钦一副我就不说,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的态度。
“你是不是强暴了白素心的丫鬟喜儿?”孟岩知道,曹钦不会轻易开口的。除了用刑之外,必须想别的办法才能撬开他的嘴巴。
“什么?”曹钦一愣。
“曹千户。曹大人,需要本官帮你回忆一下吗?”孟岩冷笑一声道,“前年六月十七晚上,你。何文东还有焦宏,以及喜儿四个人在河间会馆一起吃饭,你突然对年轻的喜儿起了淫念,于是,就让何文东和焦宏联手灌醉了喜儿……”
“你,你怎么知道这件事,还如此清楚?”曹钦惊恐万分的盯着孟岩问道。
“曹钦,有句话你一定听过,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自己做过什么,你自己也许忘了,可别人却记得很清楚。你想知道是谁告诉本官吗?”孟岩道。
“谁,何文东,一定是他,这个贪生怕死的家伙!”曹钦闻言,气的破口大骂一声。
“怕死是人的天性,本官办案有一条原则。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越是不肯交代,最后判刑越是加重,曹钦,你想必也知道,以你的罪,恐怕没有机会再走出去了,但死法是不同的,怎么死本官说了算,你在东厂多年,见过无数种死法了,觉得最残忍,最痛苦的死法是哪一种?”孟岩问道。
曹钦浑身一个激灵,脑海里一幕幕人临死前的画面,最痛苦的死亡方法莫过于凌迟了,要割三千刀,哀嚎三天才会死去,那种痛苦看上去都觉得毛骨悚然。
“凌三千曹大人想必很熟吧,他在刽子手这一行当里算是老人了,祖传的手艺,如果有一天曹大人有需要,本官会把他请过来给曹大人你动刀的。”
“不,不要……”
“曹钦,官场之上,贪污受贿这都不是稀奇,问题是,人命关天,如果控制不住自己的贪婪之心,终归会把自己毁灭的。”孟岩道,“而往往这种毁灭的过程中,会牵连很多人,尤其是你的家人,他们什么都没做,却要承受你犯下的罪孽。”
沉默,几乎是没有反应的沉默。
蔡晋朝孟岩望去,曹钦不开口,总不能一直这样下去吧。
“再等一等!”孟岩用眼神制止蔡晋的询问,话都说尽了,如果曹钦真的还拒不招供的话,那就只能用非常规手段了。
“我不知道杀人的是不是焦宏,但现场应该没有第四个人的痕迹!”过了许久,曹钦才缓缓抬头。
“错,应该是第五个!”
“第五个?”曹钦大惑不解。
“焦宏,白素心,李晨言,这第四个人就是白素心的丫鬟喜儿,她就在隔壁!”孟岩道。
“这个我不知道,我没有去隔壁房间,不知道里面还有一个人。”曹钦道。
“接着说。”
“屋内有打斗的痕迹,很激烈,门框都打坏了,门外的栏杆也撞断了,动手的人是身手不错,至少放在东厂,做个档头没有问题。”
“焦宏的武功如何?”
“他武功不弱,但我没见过他动手。”曹钦道。
“焦宏姐弟到底是什么来历,焦宏的功夫又是学自什么人?”孟岩继续问道。
“不知道,他从未跟我提过。”
“他在东厂有档案吗?”
“有,但以我的权力还没有资格查看。”曹钦道。
“哦,你都没有资格,那谁有这样的资格?”孟岩问道。
“至少是派驻东厂的少监这个级别的才行。”曹钦回答道。
“依你在东厂的权势,还有曹吉祥的关系,你都不能查阅焦宏的档案吗?”
“不能,就算我在东厂地位权势在他们之上,该遵守的规矩,我还得遵守。”曹钦解释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