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说,这个奸夫是闻掌柜带进来的,你为何不抓这个闻掌柜的呢?”
“沈大人不知道这个闻掌柜是个背景复杂的女人,抓了她,那他背后的人可不好惹。”
“一个开酒楼的女子,跟白素心这样的不检点的女人做朋友,难道还抓不得?”沈一平质问道。
“沈大人……”
“还有这层关系?”
“沈大人,不是下官不抓人,而是抓人之后如何善后,这可难办。”刘继安一脸的难色道。
“嗯,也对,这样的女人还是少惹为好!”沈一平不是傻蛋,随便站在城墙一板砖扔下去,砸的都有可能是个七品官。他这个郎中也不过五品,京城的官中,多得是。
“那奸夫怎么被你识破的?”沈一平问道。
“下官得知这个消息。就急匆匆的赶到女监,这时候。闻掌柜好像是听到消息,先从里面出来挡住下官的去路,本官知道里面还有人,岂能让她阻拦,于是硬闯了进去,就看见一对狗男女搂抱在一起,那白素心哭哭啼啼,男的则无比柔情的安慰。一看到本官出现,立马就分开了,还装的若无其事一般……”
“好一个奸夫淫妇,本官若是在现场,非抽她们几个大耳刮子!”沈一平义愤填膺道。
“沈大人说的是,当时下官气氛不过,当即呵斥她们丧风败俗,那男子居然十分蛮恨,辱骂下官冤枉于他,下官就质问他。你若不是奸夫,为何偷偷前来探监,还跟那白素心搂抱在一起?”
“问的好!”
“这小子顿时哑口无言。”
“接下来呢?”沈一平问道。
“接下来。下官就名狱卒将其拿下,他知这是刑部大牢,反抗根本没有用,只有束手就擒!”
“刘大人,你做的很好,幸亏你及时发现,若是等他们出了大牢,想要再抓到凶犯可就难了!”沈一平赞赏道。
“多谢大人夸奖,这只是下官应尽的职责!”刘继安嘿嘿一笑。为自己捏造的故事感到非常的自豪。
须臾间,两人就来到大牢。
“刘大人。沈大人!”
“刚才让你们扣押的人犯呢?”刘继安问道。
“在里面!”
“带我跟沈大人进去!”
“诺!”
一看牢房内的孟岩还穿着原来的衣服,刘继安大为恼火:“怎么没给犯人换囚服。当这里是自己家里呀?”
“大人,还没来及的取囚服!”
“那还不快去,把那身衣服给我扒下来,这里是刑部大牢,不是在外面!”刘继安指着孟岩那一身黑色虎皮大氅道。
“诺!”
凶神恶煞的狱卒们冲了进去,将孟岩的虎皮大氅给扒了下来,靴子还有身上佩戴的挂坠和饰物全部都夺了下来。
很快,孟岩全身上下就省下贴身的内衣,以及光着脚了。
孟岩在进来之后,就悄悄的将官袍和令牌以及凡是能够证明自己身份的东西都藏了起来!
他知道,只要这些人看见自己的官袍和身份令牌,就不敢动自己,可他为的就是要这些人动自己,而且还不能那么快发现自己的身份。
否则这戏就不好演下去了。
就算日后这些人知道自己故意的,他们恐怕也没有机会为自己辩解了。
“快点儿,把囚衣换上!”
一名狱卒拿了一套囚衣丢到孟岩跟前,带着一丝蔑视的眼神命令道。
孟岩弯腰下来,捡起囚衣,一件一件的穿在身上。
“叫什么名字?”看着孟岩换好囚衣,站在铁栏门外的刘继安冷冷的问道。
孟岩不予理睬,对这种人,他懒得说话。
“混帐东西,大人问你话呢!”一名狱卒进去,劈头就要朝孟岩脸上打下去。
孟岩岂能受这种小人欺侮,脚下微微一错开,让开了。
“你还躲,叫你躲……”
“滚出去!”孟岩飞起一脚,直接将那名狱卒给踢出了牢房。
“大胆!”
“让王质或者金镰来见我!”孟岩冷冷的说道。
“大胆奸夫,竟敢直呼部堂大人和侍郎大人的名讳!”刘继安大怒,指着孟岩呵斥道。
“跳梁小丑!”孟岩轻蔑的一笑。
“你,你再说一遍?”刘继安气的浑身发抖。
“本官是刑部北平清吏司郎中沈一平,你有什么话尽管跟本官说!”沈一平冷冷的喝问一声。
“你还没有那个资格,叫王质或者金镰来!”孟岩微微闭上眼睛说道。
“阁下能否报知姓名,我也好向上面回话?”沈一平道。
“人来了,自然就知道了!”
“沈大人,我看这小子是虚张声势,这种人下官见得多了,故作高深,攀亲戚,其实就是一软包蛋,您把他交给我,明天一早,我保证他什么都说了!”刘继安对孟岩是恨之入骨。
“刘大人,这不太好吧?”
“沈大人,这牢里的规矩,凡是进来的首先要打二十杀威棒,下官倒要看看,这二十吓威棒下去,他还能这么硬气!”刘继安狞笑一声。(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