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这么长时间了,病理、病情也都说透了,有什么比较好的治疗方案没有?”
“久病成虚,阁老已经是脱证了,咱们是不是用扶正固本的方子?”
“夏兄,你说这些,大家伙儿心里难道不清楚?”
“清楚为什么不用药呢?”夏姓太医驳问道。
“温兄,阁老现在不能进食,咱们也无法用汤药呀!”一名太医站起来,皱眉道。
“是呀,总不能强行喂食汤药?”
“不能喂食汤药,可否有其他手段?”
“针灸倒是可以,梅老,你是这方面的行家,你怎么看?”一名太医朝一名花白胡须的老太医道。
“老夫可以一试,但不能保证效果,阁老年纪大了,身体机能比不了年轻人,能够激发的潜力有限!”梅老大夫道。
“那就先针灸,等阁老能够进食汤药,再用汤药,如何?”温太医定下治疗方案道。
“一切听从温大人的!”
温良栋是太医院院使,医术在众人中可以说是出类拔萃的,有深的皇帝信任,别人都推的了,他推不了!
这做太医虽然看上去很风光,可压力也非常大,尤其是做太医院的头头。
有时候碰到不讲理的皇帝,那简直就是一个要命的差使。
“关于给阁老用的药方,你们还有什么建议?”
“温大人,老夫这里有一个古方,但没有人用过,我写下来,请诸位讨论!”一名太医献出了一道药方。
“可有出处?”
“没有!”那名大夫摇了摇头。
做太医的都知道规矩,给皇帝或者皇亲国戚看病,所用药方必定是经方,验方,不是随便什么药方都能用的,来历不明的药方是坚决不能用的。
杨溥虽不是皇亲国戚,可他是先帝托孤之臣,四朝元老,又是内阁首辅,这个分量要比一般的皇亲国戚重的多。
用药自然也要遵循这一规则,药方必须是经得起检验和推敲,还能在药书能够查到的。
查不到的药方,轻易不能用,至于民间的秘方,那是更不能随便用了。
“温大人,你看……”
“不管是什么房子,写出来大家看看,能用就给他用上,都什么时候了,还顾及这个,那个的?”温良栋一脸的不高兴。
“是,是!”
现场就有纸笔,药方很快就写出来了,温良栋首先过目之后,给自己右手边的一名太医道,“药方倒是颇为对症,但效果我也说不出来,大家议一议?”
药方被一个一个传递下去,等所有人都看过之后,又重新回到温良栋手中。
“这个药方虽然看上去不错,但有几味药不能用,阁老大人的体质偏寒……”
“赵大夫说的很对,我赞同!”
“为什么不加上祛风的药呢,阁老病症正是邪风入体,不祛风怎么能除根呢?”
“此方阳气太盛,老大人恐承受不住,就算要用,也得加几味药调和一下?”
“加什么?”
“……”
献上药方的刘大夫有些尴尬,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等于说把他的药方彻底给否掉了。
药方能不能用,得辩证的看,把单独几味药从药方力摘出来,活着随便加几味药进去,这都不行。
刘大夫也不想为自己争辩,这个药方他自己都说不出来历,估计能给阁老用的可能性为零。
他犯不着为了这个,跟同僚争上一个面红耳赤。
贡献出一个药方,这个会诊他也算是尽力了,别人也不好指责他什么。
“梅老,还要先麻烦你?”
“没事儿,老夫这就过去给阁老施针。”梅老站起来点了点头,他是太医院的老人了,一手针灸神技治愈多少疑难杂症,可以说是太医院的镇院之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