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在刚才,萧寒已经用神识将事情的经过跟紫镜和伽罗讲过了,今天他们进城的目的地就是总督府。
“站住,每人两个银币!”还是那个税丁,嚣张的声音依旧令人生厌。
“昨天不是一个吗?”萧寒今天就是打算来闹事的,所以他好以整暇的问道。
“昨天是昨天的,今天是今天!”那税丁不知道自己已经一只脚踏进了鬼门关,还已经嚣张的涂抹横飞!
周围都是一群敢怒不敢言的普通百姓,佣兵们有钱,一两个银币不在乎,但是普通百姓可就不一样了,两个银币可以让他们过两天不愁吃喝的日子呢!
“我记得我昨天给了你一个金币,我们是七个人,你应该找我三个银币,但是你没有找,今天我们是三个人,正好是三个银币,所以我们三个进城正好!”萧寒虽然刚才心中闪过一丝杀机,但并没有打算出手格杀此人。
“小子,你敢抗拒不交税?”税丁尖叫一声,只听见呼啦一声,十几杆铁枪就将萧寒三人围了起来。
“这三个人是总督大人通缉的盗贼,给我抓起来!”税丁贪婪的目光一闪,这三个人身上一定油水不少,自己今天算是撞上肥羊了!
“哈哈哈,光天化日之下,诬良为盗,看来所谓的义军不过是匪军尔!”萧寒仰天长笑道。
“大胆狂徒,居然敢污蔑我们朔方军!”一带刀的年轻尉官推开众士兵,走了过来。
“污蔑吗?我看就是!”伽罗冷笑道。
那尉官看伽罗一身的魔法师袍,顿时一怔,但见他身上没有任何一系魔法的标志,也没有等级的铭牌,顿时认定这不过是一个假装魔法师的骗子。
“你是什么人,魔法师袍岂是你这等平民能够随便的穿的吗?给我脱下来!”年轻的尉官似乎涉世不深,却不知道在魔法师的规则里,达到法神境界的魔法师的魔法师袍是没有任何魔法标志的,最多也就是表明一下自己是哪一系的法神而已。
年轻的尉官见到的也就是高级魔导师,至于法圣级别的大魔导师根本没有见过,更加不知道在法圣之上的法神还有这样一个低调的规矩。
一个年轻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小尉官,实力不过大剑士,居然让一位神兽,还是双系法神脱下魔法师袍,这真是不知道死字该怎么写!
“让老子脱衣服,小子,你还是头一个!”伽罗一个劲步,众人还没看清楚他是怎么前移的,只觉得一眨眼的功夫,那尉官的喉咙上就多了一只手。
这只手从前到后,几乎将他的喉颈都抓在手中。
伽罗本来身材就高,那年轻的尉官几乎比他矮上一头,下一秒,就被伽罗提溜着脑袋给提到与之同等的高度。
“你,你干什么……”年轻的尉官被卡着喉咙,双脚离地,一张脸胀的通红,喘不过起来。
“干什么,你不是让老子退脱衣服吗?”伽罗邪气的一笑道,“老子先给你脱!”
“刺啦……”
那年轻尉官身上的甲胄和衣服刹那间全部化作碎末朝四周飞散而去。
“噢!”周围不断的传来尖叫之声,那胀的通红一张脸的尉官此刻脸已经变成了酱紫色,因为他感觉到自己全身上下都凉飕飕的,特别是胯下那玩意被冷风一激,更是来了一个一柱擎天之势,羞的他拼命的挣扎,可是手臂不够长,力气不够大,就好像一只不断在水里向岸边游的癞蛤蟆,身后追着一条好几米长的毒蛇!
“放下我们长官!”数十杆铁枪枪尖泛着寒光指着伽罗,齐声喝道。
“好!”伽罗微微一笑,大手一松,年轻的尉官猝不及防之下,一下子摔了一个底朝天。
“快,快拿衣服!”那税丁倒是有些急智,急忙叫人取来衣服,将年轻的尉官包裹起来。
这时候萧寒三人身边包围的可不只只是十几个人的,而是上百人,并且人数还在那不断的增加,后面的赶过来的士兵将尉官的百姓驱散,但是这样的场景是百年难得一见,越驱散,围观的人越聚集越多,只是这包围的圈子扩大了不少,几乎将整个城门口都堵塞了。
“你们是什么人,胆敢在我朔方城戏弄我朔方军的军官?”一位三十多岁是将军模样的男子在一群亲兵的簇拥下来到萧寒三人面前。
“将军大人,他们三个拒交入城税,还当众戏耍尉官大人。”那税丁一脸谄媚的走近那将军恶人先告状道。
“三位,大陆之上,进出城池都是要交税的,你们难道不懂吗?”先入为主,将军自然相信自己人,况且他从来就没有相信过外人。
“进城要交税不假,但是我还没有听说一个城市,三天之内,人城税就涨了三次,而且是毫无理由的涨,我还听说,入城税交多少就多少,多交的钱从来不找还的,这还是你们朔方城的规矩,是不是?”萧寒冷笑道,上梁不正下梁歪,这个将军就镇守着城门,城门下发生什么事情他会不知道?
被喂饱了,喂足了,他哪里会管平民百姓的死活?
“这是怎么回事,税钱不是早就定下的吗,你为什么擅自入城税?”那将军恶狠狠的问那税丁道。
“将军大人,没有呀,一人两个铜币,我一直收这么多呀!”税丁委屈的说道。
“你听到了,一个人两个铜币,这里一直都是这样,根本没有涨!”那将军毫不客气的对萧寒等人说道。
“是吗,那刚才谁管我们一个人要两个银币的?”
“你听错了吧,我说的是一个人两个铜币!”税丁道,“弟兄们,你们都听到了吗?”
“听到了,税丁大哥说的就是一人两个铜币!”周围的士兵们纷纷附和,指责萧寒三人是听错了。
萧寒笑了,这里上上下下的每天进出多少人,整个城门一天多少进项,出去交到总督府的,还剩下多少,还不是这里的从将军到士兵都分掉了,在这个时候谁会跟自己口袋里的钱过不去?
良心,这年头良心值几个钱?能**儿老小的温饱吗?仅凭那点军饷,能吃香的,喝辣的吗?
萧寒没心情管别人的闲事,不过这不公平既然落到自己头上,那就不能不出手了!
“既然你们颠倒黑白,指鹿为马,狼狈为奸,蛇鼠一窝,就别怪本公不客气了!”萧寒已经动了杀机,一个人一张嘴是无论如何都说不过几百张嘴的,有些人就是贱骨头,不打到他服,决不好说真话的。
“伽罗!”
“大哥!”
“今日在此,凡事替这个税丁做了证,说了假话的,杀!若有反抗者,杀,我今天就要朔方城血流成河!”萧寒怒而下令道!
萧寒这一下杀令,包括那个将军在内,所有人都变的脸色,赶在朔方城下说要让朔方城血流成河的人,要么这是一个不自量力的疯子,要么就是他们招惹了一个不能招惹的人!
“得令!”伽罗哈哈一笑,一手一个火球,一手一个冰球,直接朝朔方军中子密集的士兵方阵中轰了过去!
守卫城门口的朔方军不过一千余人,现在下来了大半,被伽罗一个火球和一个冰球,就挂掉了将近一半,这还是控制了威力的,要是使出全力,整个城门连带城墙上,以及城门口聚集的上万平民百姓都难逃一劫!
眨眼间,火球所过之处,全部化为灰烬,冰球所到之处,全部变成一个个晶莹的人形冰雕,里面的人都还保持原有的姿势,表情栩栩如生,跟生前一摸一样。
那将军、税丁和那个被伽罗脱光衣服裹着一件袍子抖的如筛糠一样的尉官还活着。
这哪里是一个穿着魔法师袍骗吃骗喝的骗子,分明是一个恐怖的恶魔法师,一想到自己居然能在这个法师手下逃的性命,那不知道是一件多么幸运的事情。
“伽罗,本公要进城,一人两个铜币!”萧寒朝那三个脸上惊惧的脸上投过去一瞥,掸了一下衣襟上的灰尘,淡淡的说道。
“知道了!”伽罗手一挥,六枚铜币化作六道流光,分别射向三人。
喉咙和眉心各有三枚,几乎都是在同一条线上!
“进城!”萧寒道。
等到萧寒三人已经消失在人流之中,城门上的士兵才反应过来,三个杀人魔王进了朔方城,一下子就在城门口杀掉五百多人,全部都是朔方军的士兵,其中包括守城的将军以及城门口收税的税丁。
总督府,正堂,寒儒正在处理一省的正常事务。
“总督大人,不好了,不好了!”一个侍从满头大汗的闯进了正堂!
“放肆,这里是你一个侍从随便进出的吗?来人,拖出去!”寒儒一见,顿时大怒,这正堂是自己处理军政要务的地方,就是麾下大将,各类军政要员进入这里,都要事先通报,方可入内。
“总督大人,总督大人!”那侍从拼命的叫喊,可是寒儒依然不听,命人拖了出去。
“总督大人,卑职觉得还是先听他把事情说了之后,再行惩处!”左近下首的一位幕僚站出来劝说道。
寒儒思量了一下,抬起头传令道:“先把人押进来。”
那侍从一路爬进了正堂,刚才那一道命令差点吓的他都尿到裤裆里头了,要知道总督府严刑峻法,这一通打下去,自己起码要送掉半条命!
“说,究竟发生么什么事情,若是确实要紧的大事,本督就饶了你这一次惊扰正堂之罪,如若不然,两罪并罚!”寒儒沉声道,他治军甚言,军中执法队更是他亲自带出来的,所以谁都怕他。
“东城门来了三个外地人的,因为抗拒不肯叫入城税,起了争执,韩林将军为维护朔方军的荣誉,与之理论,谁知那三人居然大下下手,五百多名朔方军士兵包括韩林将军都被杀害了!”侍从大声哭诉道。
“什么?”寒儒吃惊之下,脑海中一阵眩晕,胆敢在朔方城城门下杀人,杀的人还是朔方军的军士,这分明是不把他这个朔方总督放在眼里!
“那三个人长什么样,是干什么的,去哪儿了?快说!”寒儒厉声喝问道。
“一个青衫男子,一个穿着没有任何标志的魔法师袍,还有一个是年轻女子,穿紫色的衣服,还蒙了一层面纱,青衫男子是三人之首,他们三个已经进城了!”侍从禀告道。
“进城了?”
“总督大人,他们的确是进城了,城门内外上万百姓都看到了。”侍从说道。
“立刻传本督的命令,从现在起,全城戒严,百姓归家,任何不得进出朔方城,敢在我朔方城杀人,本督要让你们挫骨扬灰!”寒儒英俊的脸上路出狰狞的表情,愤怒的咆哮道!
总督一声令下,这个朔方城就开始动了起来,急促的马蹄声在街道上响起。
数万朔方军将士从军营中涌了出来,开始奔赴各条街道,将街上的百姓驱赶回家,任何又不回家,又不能提供真实身份的人一经发现,全部抓进大狱!
顿时,原本一个热闹的街市因为数万军队的介入,变得鸡飞狗跳,乱成一片,而且所过军队之处,到处是一片狼藉,有反抗者,被打被抓是轻的,更重着,直接被士兵在大街上砍了脑袋,好好的一座城市,短时间内让寒儒的一道命令整成了一个无间炼狱!
萧寒、紫镜和伽罗正不紧不慢的往总督赶去,他们身后不断的传来妇孺的叫喊之声,还有皮鞭的抽在人身体上的声音,周围更是惶急如同逃命的人群。
这支所谓义军中大部分军官都是半兽人组成,他们以前过的是被人类欺压的日子,现在翻身了,自然要将过去的种种还回去,所以他们欺压起人类来更加是变本加厉,如此义军比匪军还不如,这还是他们治下的城市,可想而知,如果是他们从人类手里打下来的城市,那百姓会遭这样的罪?
萧寒并非冷血无情之人,也不是没有悲天悯人之心,弱肉生存,这本来是天道最大的规则,但是天道也有怜悯,也有给弱者生存的机会。
“伽罗,凡事靠近我们一百米以内的朔方军,杀无赦!”萧寒面色冷峻的给伽罗下令道。
“知道了,大哥!”伽罗嘴角泛起一丝兴奋微笑。
“第一个!”一个奔马进出百米范围的朔方军骑兵全身起火,惨叫一声从马背上掉下来,无论他如何扑滚,身上的火越烧越旺,最后被活活的烧死了。
后面的战马骤然一惊,纷纷嘶鸣起来,有好几个骑兵一惊之下,没能夹紧马肚,被惊着的战马一下子就从马背上摔了下来,摔了一个脑浆迸裂,当场死亡!
领头的一军官发现了在四下逃散人群中的萧寒三人,大声命令道:“快,追上去,就是那三个人!“
军令一下,士兵们重新爬起来,翻身上马,冲着萧寒三人的而去!
“噗……”冲的最快,立功心切的小队队长仰空喷洒出一大口鲜血,身体朝后面倒飞而去,一连撞到数个士兵,滚落地上之后便没有了呼吸。
接连死伤熟人之后,带队的军官发现,只要自己的人在一定范围之外便安然无恙,一旦进入那个范围,哪怕你很快的跳出来,也是必死无疑。
而且就算你派人绕道到他们前面去,还是这样,带队的军官目测了一下,大概是一百米!
一百米以内即使朔方军的死亡禁地,普通百姓则安然无恙!
带队的军官也很聪明,他想出了利用士兵伪装成百姓接近,原本以为成功的越过禁区的,却没有想到对方是等着他的人全部进入禁区之后再动手,结果伪装的士兵没有一个能活下来。
带队军官只能带着大量的军队尾随其后,没有人再敢越过那生命禁区,有几个嘲笑带队军官,匆匆得了讯息赶过来的军官不相信这个事,派了自己上去之后,都一一的送命之后,才相信这是个事实,再也没有人敢笑那个带队军官了,聪明的,都学着那带队军官,约束自己的手下尾随其后。
“大哥,他们学乖了!”伽罗笑道。
“那就把禁区线向外再延长五十米!”萧寒一想起内卫和歌舞团的死伤,心中就有一股怒火发不出来,敢杀我萧寒的人,我一百倍回报之!
“是,大哥!”伽罗从来不问对错,只听萧寒一句话,而紫镜从不干预萧寒的命令,魔界的女人又岂会关心人类的死活?
萧寒之所以只带伽罗和紫镜是有用意的,他要大开杀戒,身边可不能有任何掣肘的人,紫镜和伽罗是不会违背和反对自己的命令的。
萧寒轻飘飘的一句话,身后顿时掀起一起腥风血雨,残臂断肢漫天挥舞,鲜血染红了整整五十米长的街道!
伽罗以最残忍的方式杀死了五十米之内的所有朔方军将士,留下的只有孤零零的站在街道两边早已吓的傻掉的平民百姓!
没有人再敢跟上去了,抬手一挥间,杀掉差不多半条街道长的人,这是人能做到的吗?
朔方军所有将士都被这惨状吓的浑身如筛糠颤抖,有的受不了这个血淋淋的场景,转身过去隔夜饭都给吐了出来,有的更甚者,连苦胆黄水都吐了出来,这时候就是有人用刀架在他们的脖子上,也没有人敢上前一步了!
五十米的血域告诉他们,别再跟着了,否则全部都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