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况比萧寒看到的和想到的还要糟糕!
三百内卫在三天前的盗贼团袭击中伤亡过半,重伤七十六人,其中有九个人如果再不得到及时的治疗,那肯定是要死亡的,轻伤一百零六人,失去战斗力的就有大半,剩下的自己照顾自己就已经算是轻的了,完好无损的,一点皮都没蹭破就只有三个人,这三个人其中还有两个在刚才的一阵箭雨中阵亡了一个,受伤一个,三百内卫,死亡一百五十五人,其中有一百零一人的尸首已经火化了,今天又死了十四个,酒店没条件火化,只能将尸体带出去处理了!
唐毅的伤优先得到了治疗,腿上和胳膊上的上都止住了学,用了光明系的治疗卷轴之后,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了,就是失血过多,脸色有些苍白,战斗力也打了折扣,不足平时的一半,不过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
“你们的兵器和魔法护具呢?”萧寒看了半天,却发现自己的内卫好像被人扒了尸体似的,身上除了遮体的衣裳,其他的什么都不见了。
“主公,属下无能,连累那么多弟兄!”八尺高的汉子就这么跪在萧寒面前“哇哇”的大哭起来,究竟是什么使得自己这个铁打的内卫军官如此的伤心。
“不要哭,我萧寒手下没有哭鼻子的兵!”萧寒心中滴血,穿越以来,还没吃过这么大的亏,这一刀算是捅到他心窝子里了。
“主公,起初我们以为寒儒带着军队来救我们的,加上他跟馨儿夫人是旧识,所以就没有防备,谁知道他们居然在我们的饮食中下了**,我们吃下去之后便昏睡了一天,醒来的时候便发现被人剥了一个精光,什么都没有了,没有兵器、没有护具,我们又那么多伤病,连药都被他们搜走了,好在他们没有动歌舞团的人,才匀了一点伤药过来,不然有好多弟兄就再也见不到主公了!”唐毅哽咽的说道。
“狼心狗肺,寒儒,我萧寒不杀你,誓不为人!”萧寒听了之后,怒火中烧,内卫的兄弟虽说不是全部都由他经手挑出来的,起码一半的人都是他亲手圈定的,而且每天早上在演武场上练习比试,那都是一个个都非常熟悉的,这些人可是他萧寒依赖的中坚力量,花了大力气培养的,一下子死掉一百多,这就好比在他心头剜掉了一块肉,叫他如何不心痛?
“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先离开这里!”萧寒说道,“只要你们安全了,我才能放开手脚,这一次就算把朔方城杀一个血流成河,我也在所不惜!”
“怎么离开,这酒店四周都是总督府的人,虽然我们暂时控制了酒店,但是时间不长,他们很快就会发现的。”唐毅说道。
“找人,找人换上了朔方军团士兵的衣服,说到演戏,咱们这里不差的就是演员,只要能拖到今晚,我就可以让你们顺利的撤出去。”萧寒自信的说道,从地上走显然是不行了,那只能走空中了,接着夜幕的掩护,这里一千多号人,来回往返起码要一百多趟,够色鸟他们四个忙活一宿的了!
其实只要有些重伤员麻烦了些,轻伤的或者没受伤的,只要将人送到城外,就可以了,这样也可减轻一下负担。
季老的死让许多歌舞团的成员认识到他们面对是一伙比盗贼还要狠的军队,他们都是杀人不眨眼的暴徒,面对这样的暴徒,讲道理是没有用的,只能拿起手中武器与之对抗!
歌舞团的人要他们上阵拼杀,他们可没这个胆量,也没这个本事,但说到演戏,恐怕就是将军们也未必能比他们做到好!
萧寒杀人,除了盛怒出手的杀死的那些弓箭手溅血之外,其他的基本上都没有流血,更多的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只觉得眉心一麻,眼前一黑,就失去了知觉,比安乐死还安乐死,所以军服衣物都没有任何血迹污染,这个他们的瞒天过海的计划提供了极大的便利!
当然此计若是不成,也只能从地面撤退了,这样可能会面临更大的伤亡。
若没有那场冲突,萧寒也不愿如此行险,等到晚上神不知鬼不觉的撤走最好不过了。
但是已经动手杀人了,就只能如此了!
朔方军的士兵和军官的尸体都被抬进了地下室藏了起来,楼道,地面上的血迹都用水冲洗赶紧,至于说空气中的血腥味反倒没什么,这么多人流血受伤住在这里,空气中没点血腥味才不正常呢!
萧寒又悄悄的返回旅店一趟,将苏红袖等人身上的伤药和治疗卷轴都要了去,并且让他她们分散出去购买伤药和治疗卷轴,越多越好,不要怕花钱!
现在多治疗好一个内卫,就增加一分战斗力,而且歌舞团中大多是手无缚鸡之力之人,所以重要的朔方军军官还需要内卫来扮演,所以治好了这些轻伤的内卫,那这场戏就会越逼真,越不会被看出破绽来!
歌舞团中什么人才都有,会口技的,会易容的,吹拉弹唱的样样都有,这样一来,恐怕是寒儒本人都没有想到他派到辉煌大酒店的一营士兵从军官到士兵都换了人吧。
寒儒也不放心被看押在辉煌大酒店的两个歌舞团以及不到两百的残兵败将,因此规定了,每两个小时总督府侍从室就会派人去了解一下情况。
侍从室的人对寒儒的命令从来不敢怠慢,两小时就派出两个人去问一下情况。
寒儒心思缜密,从来不会忘记自己下过的任何一道命令,要知道一点点细节出错,都有可能导致全盘计划都会葬送,这个时候他脑袋里的神经绷的很紧!
宁馨儿既然对寒儒起了疑心,那自然也就处处戒备起来,寒儒命人送的东西,不管是吃的还是用的,她都一概不动,都直接塞进空间戒指,以防止寒儒发现自己没有吃,没有用而起疑心,至于各种名贵的首饰和衣物则原封未动的退了回去。
寒儒很是窝火,宁馨儿这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态度,分明是对自己断了往日的情谊!
实在不行,就只能霸王硬上弓了,看我得到你的人,还得不到你的心!
“总督大人,费伦先生请到了!”书房外,侍从禀告道。
“是费伦先生吗?快请!”寒儒听到这个消息,总算露出了一丝笑容。
一个裹着黑袍的男人在侍从的引领下,走进总督府书房,男人缓缓的抬起头,那对湛蓝的眼珠子露了出来,仿佛有一种神奇的魔力,令人忍不住对了上去,并深深的陷进去!
“费伦,我们有多久没有见面了?”不过寒儒似乎对他那对奇异的眼睛并不感冒,但是还是下意识的避了过去。
“十年了,想不到十年之后,寒兄居然坐拥一座行省,还当上了总督,这个变化真奇妙!”费伦生的十分高大,白晰晰的脸庞,下颚下细密的短促胡须,蓝色的眼球中充满了无比的沧桑,高挺的鼻梁,这是一幅能令无数深闺怨妇疯狂的相貌。
“你呢,一别十年,要不是听说你也在组织中,我真不敢相信还会再见到你!”寒儒十分高兴的道。
“寒兄,组织对你这一次的做法很不高兴,你知道吗?”费伦坐下说道。
“我知道,但是我决心已下,没有人可以改变!”
“你还是那个样子,决定的事情,就一定不会改变,我觉得你血管里流的不是狐人的血液,而是黄金狮子人的血液!”费伦说道。
“其实,我的血液里有八分之一是黄金狮子人的血液,狐人的血液之后十六分之一而已。”寒儒说道。
“难怪,你表面上像个狡猾的狐人,实际上更像一个黄金狮子人!”费乱耸了耸肩膀说道,仿佛对寒儒说的自身血统的秘密一点都不感兴趣!
“费伦,我需要你帮我!”寒儒真诚的恳求道。
“那个叫宁馨儿的人类女子?”费伦道。
“你知道的,我喜欢她,我希望能够得到她,这一次是我最好的一次机会!”寒儒道。
“她已经不纯洁了,你难道还没有看出来吗?”费伦不解道,黄金狮子人是最高傲的,怎么会接受一个不洁的人类女子呢?
“在我心里,她是最纯洁的,费伦,请你以后不要再说这样的话!”寒儒微微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