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友……水手们一愣，急忙凝目望去，顿时现骨盔鲨鱼王根本不理会他们这些船只，远远就绕开，朝着另一个方向游动。

鲨鱼群紧紧跟在它身边，鱼鳍疯狂摆动，仿佛慌不择路逃跑。

手臂印记忽然热，伊沃瞪大了眼，喃喃道：“不会这么巧吧……”

随着鲨鱼王绕行，隔在舰队和长风号之间的鲨鱼群也随之绕开。

卫斯理贪念顿生，咬了咬牙，下令道：“别管鲨鱼了，马上出击，剿灭敌人！”

话音刚落，甲板忽然猛地抖动起来，卫斯理一时不察，一头摔倒，捂着鼻子惊叫道：“怎么回事？”

“难道地震了？！”海盗和合法港水手们紧紧抠住船舷栏杆，神色惊骇。

大海的愤怒骤然降临，海面剧烈摇晃，浪花凶猛咆哮。刚才还平静的海面，瞬间变得波涛汹涌，涌起无数道十几米高的海浪。

震动笼罩了几海里的区域，所有船只随着汹涌的海面大幅度起伏，没几个人能在甲板上站稳。

有眼尖的人忽然指着远处海面惊叫起来，“快看那里！”

一个硕大的漩涡跃入众人眼帘，正在不断扩张，逐渐向合法港舰队逼近。

按理说，在岛屿附近不应该出现这种大漩涡。面对这违背常识的一幕，卫斯理骇然地张大了嘴。

如果不是自然现象，那只可能是人为的！

忽然，漩涡中央冒出一块绿色的区域，仿佛一座小岛，在逐渐上升。

“那是什么东西？！”

“是一座浮岛吗？”

海盗船因为距离较远，被浪花远远推出去，没有被漩涡卷进去。

而在漩涡前进路线上的合法港舰队和长风号，已经被漩涡的边缘缠住，无法转舵，顺着旋转的海流，身不由己卷进漩涡。

合法港舰队的水手们哭天抢地，面对自然的伟力，普通人无力得绝望，卫斯理已经顾不上舰队，他疯狂指挥着船员，想要逃离漩涡。

远处的鲨鱼群也被卷进了漩涡，黄金级的骨盔鲨鱼王在海流中奋力挣扎，收效甚微。

让卫斯理更绝望的是，体重较轻的鲨鱼群，被卷动的速度更快，竟然一头扎向了舰队，宛如一鱼雷。

外围的数艘战船出轰然巨响，船腹被骨盔鲨鱼坚硬的头部连环撞击，轰然炸开大洞，海水倒灌而入，水手们绝望地落海，被漩涡扯进了深海。

长风号的水手惊慌地浑身抖，但他们却看见自家的船长稳定地站在船头，宛如钉子般纹丝不动，临危不乱的背影深深撞进水手们惊慌失措的内心，遏制了蔓延的惊慌。

伊沃语气低沉，缓缓道：“都给我安静！”

船长的声音仿佛蕴含着奇异的力量，水手们忽然就放心了。

伊沃就是这艘船的精神支柱，只要船长不怕，所有水手就有底气。

这些暴徒水手们虽然惧怕伊沃，同时也极其信任他。

异变忽然出现！

越演越烈的漩涡，突兀地消失，翻涌的海面在瞬间恢复了平静。

所有人的眼珠差点瞪出了眼眶。

这么大的漩涡，竟然没有丝毫过程，刹那间就消失了！这种事根本闻所未闻！

到底是怎么回事！

卫斯理心脏都要跳出来，大起大落的情绪，让他一阵晕眩，劫后余生的合法港水手呆呆地站在甲板，全都没反应过来。

海盗们神色茫然，刚才波浪滔天的场面，只是一场幻觉？

“我……我们活下来了！”

“天啊，这一定是海神保佑！”

合法港水手们喜极而泣。

还不等他们高兴完，随着漩涡惯性旋转的骨盔鲨鱼王，像一巨型鱼雷，不受控制地撞向卫斯理的战船。

卫斯理大骇，急忙叫道：“避让，快点避让！”

但骨盔鲨鱼王的速度太快，眨眼间就到了战船一百米外。

卫斯理慌了，这么短的时间，怎么可能杀死一头黄金级野兽，要是船沉了，面对这么庞大的鲨鱼群，船上的人活下来的几率不到万分之一。

“这次出航，为什么会这么倒霉？！”卫斯理心里那个后悔啊，早知道加特罗给再多钱，他也不在鲨鱼迁徙的时期出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