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哈灵顿端着茶杯，看了眼老爷子，然后喝了一口。他感觉有些尴尬。

“听说你开枪击中了一名警察？”胡蝶又问。

哈灵顿感觉身体有些发涩，犹如一部机器缺少了润滑一般。说道：“是的！”

“你应该把事情说出来，能够好受一些。”胡蝶说道。

周航将一直巨大的火鸡，一层层的刷上黄油，使得它闻起来香喷喷的。胡蝶则是在旁边分配到了一把刀子，此时正在按照周航的要求，将肉切成片状。

“你打算提前过万圣节？”胡蝶看了眼那只火鸡说道。

“不！”周航再次沾了点黄油说道：“我喜欢吃火鸡！”

“哦！”胡蝶说道：“我还是第一次这样……我是说，到了一个人家里，直接进厨房帮忙！”

“你会习惯的！”周航说罢看了一眼对方，说道：“碰见什么案子了？需要我帮忙？”

“你知道？”胡蝶说道。“你不可能无缘无故来我家吧！”周航说道。“是的！”胡蝶说道：“我们昨天在市郊树林里发现了一具女尸，但不知怎么被媒体知道了，所以boss下令，让我们三天内破案！好让市民看看我们的效率！”

“我是警察！”周航说道：“而且是交通科的，这案子不归我管。”

“我来之前，刚刚跟老局长伊斯特伍德局长通了电话，他已经同意把你借给我们几天。”胡蝶说道：“我想过不了多久你就会接道命令了。”

“那等我接到再说吧！”周航将火鸡放在一边说道。然后周航和胡蝶走了出去。

客厅中，哈灵顿讲起了那天的经历，这事情他前一天也跟负责调查此事的米勒警官讲过，他感觉每讲述一次就会增加一份痛苦。

旁边的周航依然坐的笔挺，偶尔抿上一口茶水，胡蝶也在静静的听着。

“事情就是这样！”哈灵顿说道：“现在我觉得，我都不能顺利的给我儿子讲故事了！”

胡蝶点了点头，说道：“这事并不怨你，你已经表明了身份！”

“是的！”哈灵顿顿了顿，脸上有些无奈，说道：“可是我射中的是一名警察！。”

周航把茶杯放下，转头看着哈灵顿说道：“在我小的时候，生过一场大病。那年我只有八岁。”

哈灵顿抬头看着胡蝶。

“父亲给我量了体温，发烧到四十二度，非常危险。而那时正在流行脑炎。母亲急坏了。周航说道：“只是已知的，便有五个孩子死了。”

哈灵顿觉得周航的金属音，此时有些悦耳，便抬头认真的听着。

“我们叫了救护车，我问他们要送往那个医院？一个救护人员跟我说，是去阿伦所医院。邻居们都知道，那里简直是一座屠宰厂。”周航说道：“父亲让他将我送到圣索菲亚医院。可他却说自己没有授权，只能去阿伦所。”

哈灵顿听着讲述，不觉间将茶杯放下。

周航把右手伸出，食中二指并拢，大指抬起，做了枪的手势向前一指，同时说道：“父亲抽出配枪指着他，跟他说，你现在被授权了！”

“哦！哼哼哼哼！”哈灵顿听完，却笑的吭哧吭哧的。

周航本来严肃的脸，看起来也生动了很多，说道：“有时候我们必须要做一些选择，我父亲选择了圣索菲亚，所以我现在才会与你搭档！而你当时的判断时间也是一样的少，换做谁都会选择跟你一样的办法！”

“谢谢！”听完这话，哈灵顿感激的说道.。

刚刚放下老局长伊斯特伍德局长电话的周航，转头对着胡蝶说道：“我现在暂时归加调局了。”

胡蝶笑着说道：“恩！是的。”

“我本意如此！”周航说道：“等我们吃完这顿饭，我就跟你走！”

“好的！”胡蝶说道：“反正我也是要吃饭的！”

这顿饭吃的比较愉快，哈灵顿看起来精神也好了不少，而且跟周航在饭桌上聊得很不错。胡蝶在旁边则时不时的插言，又或者询问一下案情。原来，就在昨天傍晚，有一个巡林员，在西郊林区发现了一具女尸。当时他正在接受一家媒体的采访，这个节目是介绍一些丛林防火知识的安全性节目，正当他们准备录影的时候，却在一棵大树下，发现这具女性尸体，随即报了警。有了媒体的抢先报道，这事可就十万火急了，加调局大局长克林特#基诺威尔。直接下令负责调查此案的b组，三天内必须告破。也是因为如此，胡蝶才找到的周航。

“哈灵顿你就在我家里喝点饭后酒吧！”吃完了饭，周航说道：“我和胡蝶还有工作要做。”

“好的！”哈灵顿也不见外说道：“你去吧！我喝完这杯就走，到时帮你锁门。”

周航把配枪检查了一番，插进了腰间的枪套里。对着胡蝶点了点头，说道：“我们走！”。

下楼之后，周航坐在了胡蝶开来的一辆黑色吉普车里，由后者驾驶，沿着道路向前开去。

“死者叫杰西，二十二岁，我们调查后发现，她前天跟母亲说是要去出门散散步，结果一去不返。”胡蝶一边开着车，一边介绍着案情，说道：“她还没有男朋友，我们在他家里也只发现了她和一些女同学的合影。她家人说她一直很文静，没什么人会讨厌她，在学校也没人与她发生过口角。”。

“第一现场呢？”周航问道。

“没什么线索！”胡蝶说道：“那里山风挺大，不然也不会有安全防火节目的剧组去哪里做采访。没脚印，没有拖拽痕迹！尸体上也没有性犯罪迹象。”……

两个人一问一答的说着话，没一会便来到了加调局下属的法医处，因为周航想先看一看尸体。

整个房间有些阴冷。房屋也很大，在墙四周全都是抽屉式的大铁柜。负责杰西尸体检查的是一个名叫莫塔的法医。他有着典型墨西哥人的浓眉大眼。

“还是那样，死因为窒息死亡。”莫塔好像有些话唠，自从周航和胡蝶进来之后，就问周航是谁，胡蝶解释说，是自己跟局里申请过来的一名顾问，想要再次看看尸体。然后莫塔便开始喋喋不休的介绍起了情况，说道：“没性侵犯，除了勒痕以外，就没有别的伤势。这是多漂亮的姑娘啊！真是可惜了！正是美丽的年龄。”。

说着话，莫塔打开了一个大抽屉。然后拉开了黑色裹尸袋的拉链说道：“你看吧！但我不认为你还会发现什么！”。

一个人在死亡之后，他的表情可能代表着他生前最后的想法。

比如说恐惧可能代表着突发事件，震惊可能是不可置信，又或者杀死他的是熟人，痛苦可能是因为受尽折磨，凶手心理畸形等等等等。

胡蝶站在一边，看着周航从头到脚细细的看了一遍这具女尸，有时候还抓起如头部手臂等等位置，翻看一下，细致的程度几乎已经快赶上法医了。

这具女尸现在是光着的，脖子处有明显的掐痕，剩下的地方没有什么伤痕。在她的大脚趾上还挂着一块牌牌！上面写着死者的名字。

周航看完之后，确定自己没有漏掉什么，然后转头对着莫塔说道：“可以了！”

胡蝶说道：“怎么样？”周航摇了摇头，说道：“我还要看看死者的遗物！”“那好的！”胡蝶说道这里，和周航两人并肩出了法医停尸房。上了车，往加州调查局总部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