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做就是了!”江帮主打断他的话,不容置疑的说道:“叫暗部的人去做。”
“是。”蒋志清立刻知道了这位霸道的金融帝君的决心,转身就去按照江帮主的指示办。
“江哥,”虞恰卿不胜慨叹,望着蒋志清背影道:“阿伟做事是极好的,也聪明。在手下,日后必成大器!”因见江帮主不言语,便问:“怎么了?你像是有什么心事?刚刚为什么要平仓啊?”
江帮主吁了一口气,反问道:“难道您老也看不出当前的局势?”
虞恰卿没见了笑容,目光陡地一闪,问道:“你认为会很严峻吗?”
江帮主摇了摇头,说道:“还有更骇人的,如果我推测的不差,中山先生要不了多久就得会上海了罢!”
“什么?!”虞恰卿从极度的惊愕中迅速镇定下来,身子一仰,望着天棚沉吟着问道:“那怎么办?我们该怎么办?”
“怎么办?”江帮主沉闷地邪笑道:“这可是我们又一次赚大钱的大好时机。像这样的行情,虽然涨得喜人,但是能赚几个钱?马无夜草不肥,人无横财不富。股市有动荡,咱们才能赚钱!”
虞恰卿深深地思索着,眼睛放着碧幽幽的光,良久才道:“你还想像上次那样,在股市搞一次地震?这次是准备那北方公债做?可是大家都上过一场当,跳过一次坑,他们还会再跳吗?”
虞恰卿和张静江等几个投资在江帮主身上的大老板都盯视着江帮主,他们自和江帮主相交短短半年时光,深知这个年轻的过分的江帮主小狐狸虽然在智力只是和自己这些老狐狸不相上下,可是在见识智慧方面,远在他们之上。
江帮主紧蹙眉头,缓缓起身,踱至窗前望着外边一晴如洗的秋空,许久,江帮主方喟然说道:“股票投机成功的基础,是假设大家未来会继续犯以前所犯的错误。”
即使穿越过来,见多识广的江帮主也不知何时,源于何人,“操纵”一词开始被用于指推销大量的股票。垄断市场,廉价购入股票累积的过程也是操纵。不过,这有所不同。它不一定构成非法炒作,但其所作所为,难免让人联想到违规行为。牛市期间购买大量股票怎能不抬高股价?这正是问题所在。如何解决?这又涉及到诸多方面,不可能做出概括的回答,除非你说:可以依靠出色的操作。能否举例?嗯,这得看情况,任何回答不可能比这更准确。
对自己所干这一行的方方面面,江帮主都兴趣盎然,大学期间学习的同时还搞实践,虽然输得很惨,套得恨死,自然,总结经验和学习他人,总算使江帮主进步很多。不过,要从二十一世纪的三流野鸡大学里那些在证券市场上失败的证券投资讲师传讲的故事中学会如何操纵股票,是难上加难了。二十一世纪学习的诸种技巧和策略,已经不知道适应这个时代?至少,相隔一百年,股票交易的规则都已改变,昔日的故事已不值一昕了,即使是丹尼学·德鲁或雅各布·里特杰·克劳德的传奇故事,一百年前的操作者也无须考虑他们的成就和做法,一如牛逼的西点军校的仕官生学习,穿越到了冷兵器时代,也拿弓箭无力。
唯一不变的,不无益处的,是研究人的因素。人们易于相信自己乐于相信的东西。同时,他们放任自己,甚至积极主动地为贪欲或通常投机中的粗心大意所左右。害怕和希望从没消失。因此,对投机者心理的研究,其价值一如既往。
股市和战场一样,变换的只是武器,战略却是永恒的。
江帮主认为托马斯·伍德洛克对此作了最精确的总结。他说:“成功的股票投机定律是建立在这一假设的基础之上的,那就是,人们将不断重复过去的错误。”
张静江不敢相信的问道:“他们会这么傻吗?”
“当局者迷!而且,人心都是贪婪的。”江帮主倏然回身,冷冷说道:“股市上扬时,市场上人数最多,此时无须谨小慎微,费时讨论操作或是投机毫无意义。这样做,就象要找出同时落在屋顶上的雨滴之间的差别一样。股票买卖者总想一夜暴发,而高涨时期的股市明白无误地诱惑着由贪欲引发的和表面繁荣剌激的赌博本能。”
想轻松挣钱的人只要在付出惨重的代价之后最终会发现,在世上没有白吃的午餐。玩股票玩到跳楼、上吊,喝药的,江帮主见过太多了!
最初,江帮主听大学导师讲过去的交易和圈套时,当时认为上世纪八、九十年代的人比新世纪初的人容易上当。而还处在二十世纪初的人们,只怕会更加的容易上当!
只是,还是要谨慎!
身处二十一世纪的江帮主经常在报上读到消息,说最近经纪人舞弊,与亏掉巨额保证金的客户发生争执。而且,在二十一世纪越来越完善的法制面前,洗仓和对倒交易导致市场人士的强烈不满,这些活动都是被股票交易所所禁止的。有时洗仓交易过于明显,谁也欺骗不了。每当有人试图洗仓时,股票经纪人坦白地解释说有人在震仓,他们突然打压价位二、三个点,使那些在对赌行里做买卖的小额投资者被迫斩仓。至于对倒交易,主要被经纪商们用来联手造市,这也是违反交易所规则的。江帮主曾经了解到一个经典的案例,一著名的交易商撤消了他对倒盘中的卖出指令,但却忘记撤消买入指令,结果他的经纪人在几分钟内把价位推高了25点,然后当他停止买入后,看着价位迅速跌回原处。他们初始的意图是想提高市场的活跃程度和容量,而他们做不正当交易的手段并不可靠,所以即使对你最好的经纪人也不能透露你的全部交易机密,否则他们可能因此丢掉会员资格。而且,那时候的交易税使得这种违规交易的成本远远高于过去。
虞恰卿可能是这些人中唯一摸到了江帮主的脉的人,他忧心忡忡的说道:“操纵市场的定义包括垄断,垄断市场可能是操纵市场的结果,也可能是争购的结果。比如象十多年前,美国北方太平洋垄断案,它当然不是一次操纵行为,垄断者需要雄厚的实力和很高的威望。事实上,那些垄断市场的大炒家,很少是获利的。范德比尔特海军准将在哈勒姆垄断交易中损失巨大,但他针对试图出卖他的议员发动一系列快速袭击,赢得了数百万美元的利润。另一方面,杰格劳德在西北公司垄断交易中亏损累累。迪肯怀特在兰卡温纳公司垄断交易中,赚得了一百万美元,而吉姆肯在汉黎堡公司交易中损失了一百万。当然垄断交易成功依赖于以高出成本价把屯积的股票卖掉,而且必须要较大的市场容量才能成功。北方公债不像南方公债,它可是个庞然大物,肯定是要需要我们上次操作南方公债资金的十倍百倍才能操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