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理了余立奎,江帮主又亲自向毛恒泰致歉。
毛恒泰虽然沉怨得雪,但是也丢人丢到家了,众目睽睽之下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毛恒泰接过余立奎的“赔款”,气哼哼地对面容妩媚的美少妇喊道:“走!”
只见美少妇谷月亭面色憔悴,双眼无神,有气无力的样子,见了晕死过去的余立奎被抬走,嘤嘤而哭,好像没有听到毛恒泰喊她。
毛恒泰老头子恼羞成怒,一股子邪火直往上串,怒吼道:“老子又没死,你他娘的哭什么哭?你这骚货,还没有死心!见了余老二这个样子你就哭!还嫌不够丢脸的吗!?”
说着,毛恒泰恶狠狠的冲上抓起了谷月亭的头发,一把把她撤倒在地。不要看毛恒泰年纪大,打起女人来也是虎虎生风!
“不!”一声尖厉的喊叫猛然从人群中响起,这个美艳的少妇抱着头惨叫,却不敢反抗,任由毛恒泰踢打撕扯,那满天乌黑浓密的秀发被撤得七零八落。
这一下事起突然,江帮主一下也没来得及阻止,而其周围的他也是一脸看好戏的样子,都觉得毛恒泰打老婆,天经地义的。
江帮主真是恨不得一脚奔过去,踢烂毛恒泰的脸。打女人,算什么男人!只是看着毛恒泰年近六旬,这一脚踢去,还不要了他一条老命?
盛七小姐看得秀眉也皱起来。
“看什么,很好看!”江帮主怒吼一声:“还不把他们拉开!”
老板发话,大家不敢怠慢,赶紧上去两个壮汉把毛恒泰拉开。
盛七小姐上去扶起了谷月亭,帮她整理撤得七零八落的衣衫。
毛恒泰在徒劳地尝试之后,终于发现自己奈何不了这些安徽会馆壮汉,转而向江帮主大叫着喊道:“江先生,您是讲理的,今天的审判老毛头很佩服,可是现在江先生又是什么意思?为什么要阻止我教训我这个红杏出墙,不守妇道的贱人?”
毛恒泰的话吓得谷月亭在盛七小姐怀里簌簌发抖。盛七小姐横眉瞪着毛恒泰这个糟老头子,但是此时的女人天生的就处在弱势。
江帮主皱了皱眉,淡淡地说道:“你在我的面前打女人,在一个革命党人的面前打女人,我身为一个革命党人,能视而不见吗?民国喊了这么多年的人权,知道什么是民权吗?男女平等就是一项人权!虐待妇女就是侵犯人权!”
抱着谷月亭的盛七小姐眨着眼睛,频频点头。
毛恒泰猛然跳了起来,象只发情的老狮一样冲着江帮主咆哮起来道:“江先生,您喝洋墨水喝多了,你肯能不知道,这贱货通奸被抓,我就是把她浸猪笼也不为过!我打她算轻的了!就是打死了她,官府也没有资格过问!”
谷月亭更是吓得不轻,盛七小姐也不知道怎么去安慰他。
江帮主笑了笑,只是说道:“这种封建腐朽,丧绝人性天伦的事情,这个腐败的官府不来过问的事情,我来过问!我现在宣判,毛恒泰和谷月亭离婚。两人从此以后再无瓜葛。”
谷月亭一惊,抬头看向江帮主。盛七小姐也同样的看向江帮主。
江帮主觉得刚刚太霸道专制了一点,又补充了一句:“对我的宣判有意见的现在可以上诉。我这里不是一言堂,讲的就是一个民主。”
熟悉江帮主的人都是知道江帮主的“民主”是什么玩意,全部都没有意见。几个元老想说点什么,但是看到江帮主脸上皮笑肉不笑的表情,聪明的选择闭嘴。
毛恒泰脸色铁青,哼了一声,说道:“我有!”
江帮主盯着毛恒泰,发出食人魔一样的轰鸣笑声,说道:“非常抱歉,你的上诉意见经过审议,被驳回了。”
毛恒泰猛然张大了嘴,身体骤然僵硬,然后才剧烈地颤抖起来。
盛七小姐抱着谷月亭悄悄的露出一个笑脸。
毛恒泰不甘心的走了。
谷月亭卟嗵一声跪在地上,朝江帮主磕头,呜呜痛哭道:“谢江先生,谢江先生……”
“起来!这是什么年代了,还给人下跪?”
江帮主可没有什么顾及,直接上前把她拉了起来。
周围一篇吸气声,江帮主不会是看上这个破鞋了吧?不过这女人还真是烟视媚行,风骚入骨。江帮主这样的风流种子看上确实不稀奇,只是还当着盛七小姐的面就动手动脚的了,也不怕盛七小姐吃醋?
“看什么?”江帮主突然大吼一声:“都散了!”
老板一声吼,一个也没留。哄的一声全散了。
盛七小姐眼波盈盈,看着只剩下无处可去的谷月亭在这样盈盈一站,弱小可怜到了极处,虽然摆脱了毛恒泰这个可恶的老头子,但是现在无依无靠的,难道又回到那个把她买给老头子的恶毒父母的家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