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立刻警惕的看向假山那边,临安来不及反应,一个飞身,踏着草木落到假山后面,一瞬间的想法便是,无论是谁,听到了刚刚的话.......
然而,这个人是听寒。临安一脸惊讶的看着面前,同样惶恐震惊的听寒问道:“听寒?你怎么在这?”
沈流苏闻声走了过来,见到听寒的瞬间,也不禁吃了一惊,脱口说道:“呦,还真是一模一样!”临安用眼神扼杀着沈流苏的下话,嘴里却依旧在介绍着:“这是流苏,你知道的。这是听寒,你也知道。”
可能要是突兀的撞面,听寒也不会明白,为什么沈流苏知道自己,但是刚刚在假山之后,将二人的对话听的清清楚楚,到也明白了,这庄主府倒是眼线秘籍的地方。司徒鸿志的暗卫,沈靖国的眼线,当然少不了沈流苏的安插。
听寒费劲的牵扯出一个笑脸:“沈小姐,你好。”沈流苏倒是自然的一笑,不失大家风范的笑着说:“早就听说听寒貌美,今日一见,当真是自行惭愧。父亲在家中等我,临安,我先回去了,改日有时间,带着听寒到府上做客。”
果然,仪态得体,万般不失。就连听寒都觉得刚刚和临安说话的,是另一个人。临安点点头,问候了几句,让沈流苏先走了。
沈流苏走后,听寒一直站在原地没有说话,因为现在她,心中百般复杂,因为从刚刚的话中,听寒知道了一个惊人的秘密,那就是临安根本不喜欢沈流苏,同她之间,或许是交易,更或许是相互利用而已。
临安会利用她坐上王位,沈流苏则是利用临安,得到一世荣华。这样的交易,让听寒忽然觉得好笑,她有些释然,更有些兴奋,原来临安的心里,住的不是她。
“你都听到了?”临安开门见山的问道。听寒此刻倒是异常冷静的回答道:“嗯,都听到了,不过不是有意的,我只是想给你送些吃的。”
临安看着地上的食盒,没有多说,只是拉着听寒的手往自己的房间走:“换个地方说话。”
回到房间,听寒一直等着临安开口,临安也是在酝酿着要怎样和听寒解释。想了许久,临安才开口说道:“我和雪染,在很小的时候,是好朋友。当时没人愿意和我玩儿,因为我的母妃不受宠。只有常年寄养在宫中的她,愿意和我一起玩儿。”
“只是后来,有太多的变迁。我的父王死了,母妃死了,带我如兄长一般的子书哥哥,子睿,也死了。然而,这一切,都是雪染的父亲造成的。我永远没有办法再想从前那样去对待雪染,因为我只要一看到她,就会想起司徒鸿志,我此生最痛恨的人!”
“再后来,我们一句话也没有说过。我被司徒鸿志除去皇籍,发配到了这南门庄。不久之后,我听沈太傅说,雪染偷偷溜出宫去玩儿,这一走,就再也没有消息了。”
“当年正值司徒鸿志为他这唯一的女儿举行册封大典,以她公主的身份,只怕再有所图谋不轨的人,也不敢在风口浪尖上去掠走公主,而不做任何威胁。唯一的解释就是,她死了。”
听寒有些惊讶,听着临安继续说。
“而如今,司徒鸿志地位稳固,南风那边也马上就要行动了。司徒一定会拼尽全力去反驳此事。虽然司徒无情,心狠手辣,但他唯一放不下的,就是她女儿雪染。这些年他的暗卫也在到处的寻找雪染,只是没有一点的消息......”
说道这里,临安停了停。而听寒不是安楹,就连平日里临安说的话,自己都会认真的揣摩,更别说是现在这个时候了。不出片刻,听寒便平静的说道:“我和雪染长得一模一样对么?”
临安点点头,看着面前的听寒。听寒接着问:“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么?明显么?”
临安又摇摇头:“除了习惯上不一样,看不出来的。”
听寒深吸一口气:“我懂了。不过既然沈流苏可以做的,我也可以。仅仅是因为你,我会比她做的更多。明日开始,教我所有雪染的习惯吧,我要进宫。”
听寒的眼神,平淡如水。临安张了张口,犹豫了片刻,还是说道:“好,这几日我亲自教你,十日之后,我送你进宫。”
没错,这不就是自己一直想要的么,不想如今就这样轻而易举的达成了目的。只是心中却忽然一阵剧痛,临安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心疼什么。
十日之后,听寒随着运往都城的货物车队,踏上了进宫的路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