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听寒也打算辨别,凭借自己的头脑,想留下来,是一件再轻松不过的事了。只是在听寒看到府上之人一个个的嘴脸,心中觉得好笑。可笑的竹青,可笑伎俩,可笑南天霄,还有可笑的自己......算了,听寒坚信,只要自己心中有信念,就一定能和所爱之人相守,不论时间,不论地点......
离鸢一边摸着眼泪,一边向着临安的房间跑,顾不得他丫鬟的阻拦,直接闯进临安的房间里,万幸的是,临安醒了。经过刚刚吐得那一口血,积压的在体内的败气倒是都吐了出来,只是现在身体虚弱,还不能过多的运动。
离鸢见临安半倚在榻上,看着兵书,顾不得那么多,直接跪在地上,泣不成声的哀求道:“临安少爷,求你快救救听寒姐,现在只有你能救听寒姐了。”
临安看书看得入神,突然见着离鸢哭的像个泪人似的跪在地上,嘟嘟囔囔,着实有些受惊。临安瞪着眼睛,放下兵书,坐起身来再次询问着离鸢:“你刚刚说什么?你慢点说,我没听清啊。”
离鸢点点头,憋着不哭,好容易说了一句完整的话:“庄主冤枉听寒姐下萝粉陷害你,下令将听寒姐赶出庄主府,听寒现在正跟着管家往账房去呢,临安少爷,我求你不要让听寒姐走,她是被冤枉的,她那么喜欢你,你救救听寒姐好不好?”离鸢越说越伤心,这会子又哭了起来。
临安刹时从榻上起身,拎起离鸢问道:“你说什么?你说的是真的?”离鸢又气又恼的说道:“你看我像是在开玩笑么?少爷再不去,只怕此刻听寒姐已经走了!”临安瞪着一双大眼,一把甩开离鸢,衣服也顾不上穿,直接光着脚大步走了出去。
这么大的事,自己怎么不知道呢?临安心中纳闷,来来往往好多的丫鬟下人,却没有一个人和自己提及此事。临安不知道,在南天霄下令将听寒带来的时候,竹青早已经威胁着所有的下人家丁,若是少爷醒了,不准提起一个字!惊着了少爷,就把他们卖去屠户家当奴役!
竹青在府中多年,虽然人不大,但她的威胁封口,却是真正的起了作用。
临安气恼的光着脚丫子来到账房,也不敲门,直接怒气冲冲的推门而入,账房的管账见临安醒了,欣喜着不等上前询问,就被临安大声的吼了回去:“淳于听寒呢!叫她出来!”
账房见临安这架势吗,以为临安是来找听寒算账的,不敢隐瞒的说道:“听寒姑娘已经随管家领了银子,估计现下不是回去收拾行装,便是已经离开府中了。”账房的不敢怠慢,换来的却是临安要吃人的目光。
二话不说,临安出了账房,就直奔着听寒的住处走去,离鸢一路小跑,跟在临安的身后。临安一边走,还不忘一边小声骂道:“淳于听寒,你这个傻子!”
来到听寒的房间内,还好,听寒没有走,而是正在整理着行装。一堆的下人丫鬟在门口等着看热闹。临安拨开拥堵,踏进听寒的房间,将她刚刚整理好的衣服扬散,怒气十足的说道:“你是我带回来的,本少爷允许你走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