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闻听娇婆脱险,心里稍安,可旋即又被一阵痛苦吞噬。特训队众人都没见过朱兵勤,只知道她是一个大学教授。可张蕴他们都见过,戴着红领巾,花骨朵一般的美丽少女,每次见到队员们,叔叔叔叔的叫得特别甜。
原来,楚蕙被秘密押解回国后,二局为确保撬开她的嘴,巫婆受命返回国内协助审训。她从中国的滇省入境,与正在滇省前线的186“一号”张广进汇合。张的爱人朱兵勤恰好在滇省开会,女儿随行旅游。接巫婆的军用运输机起飞前,“一号”本已经决定与妻、女一起搭机同返,但因要协调“顺水推舟”战略,与186训练营副总教官朱军一起,未登上飞机。
那天气象不好,南中国多数地区被雨云笼罩,地面大面积雷雨。飞机冒雨飞行到长江上空时,突然空中解体,朱兵勤当场牺牲。巫婆在机体断裂的一瞬间,抱着已经昏迷的张蕴成功跳离,她还帮张蕴打开降落伞。可张蕴昏迷中落入长江之内,等巫婆找到她时,美丽的小女孩已经溺水身亡……
“这是冲着巫婆去的,谁最怕巫婆回京?这不难查出!”林涛怒不可遏,“轰”地一声,挥拳将面前的桌子砸出一个大洞。队员们全都痛不欲生,虞松远泪水夺眶而出,他铁青着脸,任泪珠洒落脸颊……
悲痛的气氛也笼罩着徐天一、英雅和室内的所有人,良久,英雅继续通报说,“你们出征安北期间,杨组长进入永珍,逮捕了台‘军情局’特工单辛月。据她交待,这个‘楚蕙’,并不是真正的楚蕙。她的真名叫郑书竹,代号‘楚芷’,是个双面间谍。巫婆的甄别,也证实了这一点。据此二局分析,代号为‘楚蕙’的我军情报员,也就是郑书竹的同胞姐姐郑书菊,可能已经被软禁或杀害……”
“绕晕了,也就是说真假楚蕙都是巫婆的亲姐姐?难道假楚蕙是想打入我内部?”林涛听得晕头转向,总算听明白了。
“正是……”徐天一点点头。
原来,郑菊和郑书文,是安南雉棍市著名商人郑文公的三个掌上明珠。郑菊是孪生姐妹,郑菊仅早出发七分钟。郑书文是她们的妹妹,比她们小四岁。从少女时代起,姐妹三人长相出众,且极其相似,几乎如一人,成为雉棍市商界一段佳话。
郑菊姐妹情深,但长大后,政治信仰却开始分裂,并在人生路上分道扬镳。郑文公祖上是中国闽省客家籍华侨,越战时,他将三个宝贝闺女送回祖籍老家,在厦门华侨子弟学校一直读完高中。中学毕业后,郑文公将郑菊姐妹俩送到英国伦敦牛津大学读大学。
后郑佛大学学习海洋法,就是在这段时间,信仰西方所谓**自由的郑书竹被cia招募,并接受了高级别的秘密训练。在cia东京情报站工作期间,生性风流的郑书竹坠入“情网”,最终又被台“军情局”招募,成为双料间谍。
而妹妹郑书菊在英国学习完毕后,却选择回国工作,并加入了中国***,成为我军隐秘战线一名战士。
1984年春夏之交,在安南军方工作的郑书菊,受安南国防部指派秘密进入香港“工作”一段时间。就在这期间,我总参二局发现“楚蕙”发电习惯有了些微差异,进而引起了高层警觉,并迅速做出判断,可能是又一个“楚蕙”出现了。于是,将计就计,一个庞大的网撒开了。
由于郑菊姐妹俩形象气质、声音体态完全相同,除了她们的家人,一般人无法区分。于是,二局就借兄弟小队出击安北这一有利机会,借他们的手,将她们的妹妹郑书文隐秘送入云窠基地。
“怪不得离开云窠基地时,死丫头曾经密令我,情况紧急时必须击毙‘楚蕙’!原来那时候,她已经知道姐姐‘楚蕙’是替身。”虞松远恍然大悟。
“郑菊姐妹俩虽然美如天仙,长相身高体态气质几乎完全相同,但也有些微差别。妹妹郑书菊脖子左侧的锁骨旁,有一个很小很小的美人痣。巫婆进入云窠不到半小时,就已经确定了‘楚蕙’的真实身份。”徐天一解释道。
“妖婆从进入永珍开始就郁郁寡欢,两个情同手足的姐姐,一个成了敌对阵营,一个生死不明,这死丫头该承受了多大的压力啊……”林涛感叹道。
“在飞机上时,‘楚蕙’曾经反对我将飞机开回国内。难道,她是想来澜沧?他们的目光盯住的是纳加?”虞松远惊问。
“不,他们仅是根据推理。纳加总部被摧毁后,他们并不知道纳加小组现在隐身在哪里,没有确凿证据证明我们已经暴露。但他们能肯定,炸毁我雷达站的821部队7连躲在云窠,而中国的‘幽灵’是不会放过这个7连的……”
徐天一还未说完,林涛就反应过来,“他们判断我们肯定会去袭击云窠,而恰是这时,真楚蕙郑书菊暴露了。于是,他们就将假楚蕙郑书竹送进云窠……这可是一个惊天的连环计啊……”
“对!据单辛月交待,她的任务就是做‘楚蕙’的搭档,并配合‘楚蕙’借你们之手,打入我内部,找到我南亚小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