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妃子开始烦躁地走来走去,不时抬头向远处观望,不时用头来蹭梅和虞松远的裤腿,一付很不安的样子。
“它这是怎么了?不对劲啊!从来没有这样子。”梅雪不解地问。
虞松远说,“大家都不要害怕,妃子已经感觉到这周围有大动物,它是在提醒我们。一会假如有情况时,要听从命令,躲进帐蓬里,不能让妃子叫出声来,明白吗?它还小,不能让它和大动物打。”
晚上,虞松远和梅雪值第一班。林涛、刘国栋和林柱民都看了虞松远一眼,虞松远冲他们点了一下头。众人钻进帐蓬内,开始休息。
梅雪抱着妃子,紧张地贴着虞松远的身边坐着。过了不多久,竹林内的动物们不再吵闹了,丛林内一下子安静下来。妃子也有些紧张地贴着他们,嗓子眼里发出低沉的警告声。气氛有些诡异,梅雪感觉到了异常,一把紧紧地抓着虞松远的胳膊。
虞松远小声说:“丫头别怕,有大型动物来了。你抓着妃子的嘴,悄悄进帐蓬,千万不要出来。捂住它的耳朵和嘴,千万不要让它发出声音。”
“虞大哥,坏了……有熊……它正看着我们呢,正在慢慢向我们走……来……”
梅雪越过虞松远的肩头,看到后面林子内摇摇晃晃地走出来的一大团黑影。但两个晶莹的绿点,慢悠悠的动作,她能肯定这是一头大熊。而虞松远凭听力,已经对熊的大小、威胁的程度,迅速做出了判断。
他用尽可能平静的声调小声道,“梅雪,现在听着命令。你不要动作太大,要悄悄地、慢慢地,带着妃子,迅速钻进帐蓬。不管听到什么声音,也不要出来。听明白了吗?”
熊越走越近,已经能看清完整的轮廓,“可它太大了,你一人对付不了它……快叫人吧……”
“他们早醒了,在等我的命令呢。这头熊是一只孤熊,刚离开母亲不久。这是它的地盘,它肯定要攻击我们,明白了吗?”
“你可一定要小……心……”梅雪说着,带着妃子,手捂着妃子的嘴巴,慢慢地、一点一点地钻进了帐蓬内。
虞松远感觉到熊在一点一点地靠近营地,他都能听到它愤怒的呼吸声。
见梅雪和妃子已经钻进帐蓬,他抽刀在手,忽然连续几个后翻后接着一个旱地拔葱,人已经跃到了身后十几米外的毛竹下。接着一气呵成,蹭蹭几下,上到了林梢之上。熊显然没想到眼前的闯入者会突然发作,这么快就逃脱了。它震怒着冲到大毛竹下,“啪啪”两掌,就将碗粗的大毛竹拍断,大竹子轰然倒下。
虞松远在竹子倒下的瞬间,已经跃到另一棵竹子上。大熊暴怒,狂叫着又去拍打另一棵竹子,虞松远又跳到另一棵竹子上。大熊又追着去拍打那棵竹子,虞松远一点一点地将它引诱到小溪另一边的空地上。
大熊嗥叫着,嘶鸣着,已经愤怒至极。这家伙力大无穷,挡着它的竹子,被它一棵一棵全部打断。虞松远突然跳了下来,在它几步远的地方看着它。大熊受到戏弄,一头扑了过去。
虞松远瞬间又跃上另一棵竹子,手脚并用,几步奔上林梢。
此时,林涛三人早已经端着枪瞒准了它。虞松远先拿出手枪,居高临下,对着它的眼睛“砰砰”开了二枪,将它的双眼打瞎。受伤的大熊象一头暴怒的雄狮,人立一般,两只前掌发疯一般地击打着大毛竹。
林涛等人抓住机会,同时开枪,三发m16子弹同时钻进它的脑袋。
熊的神经反应和传导较慢,大熊虽然受了重伤,但并未致命。它掉转头,循着声音,就要向林涛等扑去。虞松远从林梢跳下,向它的尾部打了三发。
大熊行动已经不便,但困难地转过头,狂嗥着向虞松远冲来。虞松远没有躲,大熊并未扑过来,它挣扎着、慢慢地、象一座山一样,轰然倒下。
虞松远走到近前,见大熊仍在抽搐着,便抽出手枪,对准脑部,连续三枪,结束了它的痛苦。三人走过来,虞松远已经点起烟。“壮年公熊,不会再有另一只吧?”林涛心有余悸地问。
“应该不会。这里的气味就是这东西的,没有另一头熊的味儿。这是一只孤熊,刚从熊群出来自立门户。”刘国栋也肯定地说。
“妈的,只是有点可惜了,这种动物可是越来越少。”林柱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