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南长期受到战争熏陶。其特工队更是有着丰富的战争经验。张五常清醒地认识到。如果自己是安南特工队的首脑。也断不会让大军到这数百平方公里的原始森林里來大海捞针。
这是一片方圆几百公里、未被m军轰炸过的原始森林。层层叠叠的原始雨林。即使几个团的士兵洒进去。也如沧海一栗。微不足道。最好的办法或是以静制动。守株待兔。或是以小对小。派出精干小队追捕。
想到这里。他咬牙做出了一个大胆的决定。
“南山、蜴子。我决定了。老子要渡过沱江。争取消失在丛林内一段时间。让他们去忙吧。”张五常看着叫化子一般的陈乔山和刘卫民。忽然很邪气地笑了。
刘卫民的代号是“苦蜴”。队员们平时就叫他“蜴子”。在南洋作战时。他们在敌后曾经吃过一种晰蜴。味道很美。但小队集体昏睡了三天。三天后醒來。仿佛什么事也沒有发生。这一幕令他们恐惧。便把这种蜴子称为“苦蜴”。
“啊。那不是离边境更远了。再说水这么深。很多地方有鳄鱼。怎么渡啊。”蓬头垢面的陈乔山并未直接提出反对。但话里的意思明显是持怀疑态度。他在安南生活多年。对安南特工队。更多更快章节请到。可是心有余悸啊。
“这是高招。”刘卫民却想都沒想就出人意料地同意了。
在训练营两年。虞松远的军事民主做法对九名特训兵影响都很大。张五常原封不动地吸取了虞松远的经验。每次战前。都要充分发挥军事民主的。但这一次。他沒有征求众人意见。而是很反常地直接说的“我决定了”。
共同生活、战斗的经历。刘卫民对张五常的战术指挥是信服的。再加上这里的地形特别适合飞渡。他仔细地琢磨了一下沱江两岸陡峭的山崖和特殊的地形后。心里也有底了。所以他选择支持张五常。
庄玉书则警惕地伏在不远处的一棵大槐树上。静静地观察着周边的丛林。
飞渡开始了。刘卫民将一块石头捆在绳头。站在崖顶。抡圆了“嗖”地一声。劲抛出去。石头象箭一样射向对岸。“轰”地一声砸到一棵大树上。“嘭”地一声巨响。又给弹了回來。然后顺着崖壁“扑嗵”掉到江里。
他们沒带缆枪。只好重新掷。刘卫民收回绳子。石头已经掉了。重新选择一块捆好。又抢圆了掷出。终于“咚”的一声。落在对岸崖顶。可轻轻地扽一下。竟然根本就吃不住劲。第一时间更新慢慢地又向崖下掉下。众人都以为又失败了。可沒想到的是。在陈乔山一迭声的惋惜声中。奇迹出现了。
拴在绳头的石头。竟然被崖壁上部的石槽给卡住了。
刘卫民欣喜地用劲扽了扽。还非常牢固。他大喜过望。便将绳子系到身旁的大树上。横跨沱江的空中绳桥搭成了……刘卫民很有成就感。他哼着小曲。从背包内取出“扣环”和“扎手”(专业装备)装备好。准备渡江。
可陈乔山却长吧一声。脸上露出畏难的神色。原來。石头被卡住的位置。离崖顶足有四五米。下方到水面百十米。身心俱疲的他。根本沒有把握攀登上这直上直下、光溜溜的绝壁。
“南山。一切有我们。”刘卫民看在眼里。安慰一句。便将扣环扣在绳上。“嗖”地一声滑了下去。滑到河谷中央时。人已经坠下约一二十米。他开始用“扎手”做辅助。一点一点地向绳子另一端攀去。
到了石壁处。他手扣着岩缝。一只手取下绳头扣到自己腰带上。身体贴着崖壁。象蜘蛛一样。一点一点地攀了上去。登上崖顶。顾不得喘息一下。便将绳子固定在大树上。后续三人一一过了河。陈乔山虽然体力稍有不支。但张五常在前协助。他也有惊无险地渡了江。
两只长臂猿静静地坐在不远处的树梢上。其中一只竟然莫名其妙地摇了摇头。或许刚才小队的绳越。已经震惊了它们。刘卫民收回绳子。点上一支烟。呵呵笑着对张五常说。“这招妙。让狗日的在对岸忙活去吧。”
张五常却看了一下腕表说。“时间差只有三个小时。迅速早餐。继续南下。”
……
普雷大山下的地下基地内。虞松远摇着小船。已经接近对岸。
河水喘急得很。他拴好小船。无声地走上沙滩。他每一根神经都紧绷着。可想象中的冲击并未出现。只有怪物不规律的喘息声。不断地从洞内传出來。他大体上已经知道怪物行动的规律。因此并不急于惊动它。却划着火柴。点上一支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