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集中精力。训练血盟小队、“高原狼抵抗组织”和isi突击队。争取为摩尔和山德拉培养出一支威力强大的突击力量。但这些信奉伊斯兰教的特工们。一天五次雷打不动的虔诚叩拜、功修。就必须中断训练。中断一切工作。还是让小队不太适应。
虽然人在训练场。只要遥远的山那边的清真寺宣礼塔里艾杂尼(祷告的传唤声)悠扬响起。正在训练的所有人。都会面向麦加方向。虔诚叩拜。全无杂念。令人动容。此时。就是正在进行实弹射击训练。他们也会自动停下來叩拜祈祷。
祷告一天五次。每次时间一般也就半个小时。祷告完。他们会精神饱满。平静安详。这让虞松远等人甚是疑惑。这要是正打仗。怎么办。
但四人的担忧纯属多余。在与血盟小队共同战斗的过程中。在子弹横飞、生死攸关的战场上。这些虔诚的教徒们也会忘记一切。全心投入战斗。哈提卜队长解释说。“祈祷能让我的心灵平静下來。虽然现在是战乱岁月。每天训练、战斗很艰苦。但祈祷完我们浑身会充满了力量。感觉到了真主的护佑。”
天越來越冷。开伯尔大山外的白沙瓦。雪也越下越大。阿卜杜拉、比拉勒的伤势也日益好转。能够自己柱着单拐下地行走。虞松远带着血盟小队全体成员。定期到医院去看望他们。“队长。我们想归队。”每次。两人都会提出同一个要求。
大雪纷飞中的白沙瓦。低矮的房子。昏暗的街道。漫山遍野的难民帐蓬。遍布大街小巷的无数携家带口的难民。嘈杂拥挤的大巴扎。花花绿绿、顶上坐满人的公交车辆。一切依旧。与这一切相对应的。是隐藏在喧嚣尘世深处的高大豪宅。安静的庭院。美丽的花园和私人游泳池。
虞松远带着小队返回训练营时。看着满街的难民。一路上每一个人的心情。都十分沉重。战争摧毁了他们的家园。让他们成了流离失所、无家可归的难民。不管战争策动者们自己宣扬的动机多么高尚。战争中最大的受害者。永远是这些普通的老百姓。
回到训练营后。小队再无人有抵触心理。全都尽心尽力地组织训练学员。
枯燥的训练生活。第一时间更新让每天的时间都变得很漫长。虞松远已经进入了新的状态。指挥室内的大幅军用地图。已经换成了东亚中南半岛。他的目光死死盯住的。是数千里之外的中国南疆和战火纷飞的中南半岛。
每天早晨。当虞松远和血盟小队成员们完成例行的晨练后。布娜就做好了早餐。一壶香浓的奶茶。一盘西红柿煎蛋饼。还有热乎松软的烤馕。佐餐的报纸。也会很有条理地摆放到桌上。
她是山德拉给兄弟小队派來的专职服务员。知道兄弟小队即将归国。便精心负责一日三餐和日常生活料理。每天早餐时。守着山德拉和众人的面。她毕恭毕敬。小院里的花花草草。她也服侍得很专业。是非常敬业、非常放得开的一个女孩。
可队员们开始训练后。她就开始围着虞松远转來转去。有时。虞松远驼着小阿里疯狂打闹时。她也会凑过來。坐在旁边。恬静安详。其乐融融。眼里流淌着羡慕和幸福。三个人就象是和和美美的一家三口。
“好羡慕你们哪。真是幸福的三口之家。娜娜。你不会真有什么企图吧。”
每当看到布娜腻着虞松远和小阿里。刘国栋总会取笑她。布娜耸耸肩。摊摊手。无奈地说。“有企图又有什么用。把人家的初吻掠去了。又不负责任。”
“你少來。是你主动赠送的好不好。‘与爱情无关’。是‘安慰奖’。不是你说的。说起來。我才是一个‘受害者’。”虞松远反唇相讥。
布娜想了一会。很认真地摇摇头。“我说过吗。那我不是疯了。我沒说过。绝对沒说过。”
有时。当刘国栋不在。她就会鼓足勇气蹭过來。真真假假地要动手。虞松远眼一瞪。她就高高举起双手投降。老老实实了。
刘国栋有时开玩笑。故意火上浇油。“娜娜。对一个姑娘而言。初吻是最重要的。你不能就这么算了。凭什么。要不。你把老大留下算了。或者。你干脆跟我们去中国。看他跑得了。”
布娜摇摇头。还装成很失落的样子。故意长叹一口气。“把你们谁留下都行啊。要不就你也行。我立马就嫁。算了。想也是白想。你们谁也留不下。我也去不了中国。”
谢尔娜每隔两三天。就会來一趟训练营。将小队所有人换下來的脏衣服洗净。她扎着围裙。和齐亚、布娜三人在厨房内烧好热水。然后洗得热火朝天。欢声笑语。溢满营区。如果不了解她的过去。你难以想象。她曾是清真之国北方最有名的歌唱家、最著名的艺妓。你会以为。这只是一个清秀美丽的清真之国邻家大姐。
1983年白沙瓦的冬天。喧嚣中也有宁静、安详。可对北极熊军队來说。这个冬天却是一个重要的转折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