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让托马斯趴到篝火旁边暖暖的地上。认真检查后说道。“托马斯。你的伤不要紧。你营养丰富。体质超好。只是表层皮肤受到感染。得全部切割掉。”
说着。拿出急救包。从里面拿出手术刀。先用药棉将黄水挤净。然后一点一点地。将他腿肚上的腐烂的皮肤、肌肉组织。仔细切割掉。最后洒上消炎药粉。用纱布包扎起來。从始自终。托马斯咬着匕首。一声未吭。
刘国栋又拿出两粒消炎药丸。让他吞下。
手术做完。地下已经流了一摊血。托马斯却站起來走了一圈。“哇。太舒服了。轻松多了。两年多了。我自己无法全部看清。总是清理不干净。一直好不了。我简直受够了。谢谢你们。谢谢你玛丽亚。”
虞松远站起。将一支aks。74和两个备用弹匣庄重地递给他。然后说道。“这是你的枪。以后。你的位置是尖兵。”
托马斯单腿跪地。双手捧着接过步枪。亲吻了几下枪托后。竟然流下了眼泪。“一个日尔曼战士。两年了。沒有摸过枪。这是奇耻大辱。我要为找回荣誉而战。”
“这个大寒流。什么时候能结束。”虞松远不理会他的感慨。他更关心生死攸关的大寒流。
“队长。这个山上的寒流。在冬季是不结束的。这里的冬季是漫长的。要一直到明年的四五月份。寒风和暴雪才会停止。山下的人也才能上山來。六七月份开始。牧民才來赶着动物來放牧。到十月份下山避寒……”
托马斯的语言功能已经稍有退化。但意思大家还能听明白。
“这只鸟和这条狼。是怎么回事。”希莎尔玛好奇地问道。
“尊敬的玛丽亚。它们不是普通的鸟和狼。它们是我训练的战士。这只雪雕叫露丝。这只母狼叫安娜。”托马斯说完。安娜抬走头看了一下他。又开始呼呼大睡了。
托马斯的加入。也给小队增加了生机。甚至可以说是诗意。
小队蛰伏在熊洞之内。既要抵抗寒冷。食物既有限又太单一。环境的艰苦。让队员们身体逐步虚弱。几乎所有队员。都不同程度地有手脚无力、便秘、唇裂、手脚冻疮、皮肤皲裂、脱皮瘙痒等等症状。
在潜伏期间中。刘国栋曾两次专门带人。悄悄到高山草甸内采集野果。他最想捕高山冰湖内的鱼。以解决食物难題。但捕鱼他不专业。砸冰动静又太大。草甸内又有人“驻守”。他因而两次都沒有下手。
托马斯的加入。解决了这一难題。第二天一早。虞松远便命托马斯带着哈瓦什、马哈茂迪等六名身体状态好的队员。更多更快章节请到。再回到被烧毁的高山草甸内狩猎。
托马斯说。“队长。不用狩猎。只需要让安娜去赶几只羊过來。就ok了。”说完走出洞外。手一扬。露丝冲天而起后。便带队出发了。
安娜出发前。还深情款款地走到小地主向前。两只狼互相嗅嗅对方的鼻子。算是与小地主告别过了。才追着托马斯而去。
“小地主恋爱了。”希莎尔玛感叹道。
托马斯带着哈瓦什等人。來到高山草甸。高山草甸内生存。他比刘国栋有经验。他沒有猎杀逃过火灾的野羊群。而是先带着队员们斩下藤条。到他的“宫殿”内歇息。更多更快章节请到。然后用一晚上时间。编织成五六只简易的大篮子。
第二天凌晨。清理开湖面的积雪。准备凿冰捕鱼。
这里是极寒地带。气温极低。冰面太厚。凿冰眼难度最大。托马斯在冰面上画了一个半平方米的圆圈。队员们用56式半自动步枪的军刺和石头。轮流凿冰。冰层厚度达七十多厘米。从凌晨至午后。终于艰难地凿开一个面积约半平方米的大洞。
很快。队员们的过度疲惫。就被收获的喜悦冲跑。洞凿开不一会。小鱼儿就慢慢聚集、然后是蜂涌到洞口。密密麻麻。头靠头浮出水面。拥挤成一团。只需要拿着用藤条临时编织成的篮子一舀。第一时间更新就是半篮子活蹦乱跳的小鱼。
大伙将鱼倒到冰面上的积雪上。瞬间就冰成冰鱼干。这个高山冰湖。是一个冷水湖。并无其它鱼类。这些小鱼如中国国内的泥鳅一般。有拇指粗细。十來公分长短。圆滚滚的。
托马斯打起鱼。先拿几条瞬间冻僵的小鱼扔给安娜。然后自己拿起两条。扔进嘴里。骨蹦骨蹦地咀嚼开了。
气温太低。必须不停地舀。一会就舀了一大堆。足有二三百斤。不能舀了。多了也运不走。等他们停下只一小会儿。无数小鱼头靠头被冰面重新冻死。凝固成一个惨烈的“雕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