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松远有一种强烈的感觉。眼前这支队伍。应该就是西域激战正酣时的班超的旧部。因为。公元89年之前。战争主要发生在伊犁河流域以东、天山南北。而91年后。战场才主要在西亚。
虞松远脑袋中一个画面一闪而过。当时的过程或许是这样的:
班超的大军在西域征战的过程中。忽然得到重要情报。一批匈奴人正在转移从大月氏国缴获的一批宝藏。并有重要信物。于是。他们派出一支小部队。深入敌后。袭击并截获了匈奴人的财富和信物。但他们受到匈奴人追杀。不得不逃进兴都库什大雪山中。
他们与大部队失去了联系。迷失在这茫茫大雪山之中。寒冷的高原。气温越來越低。他们弹尽粮绝。饥寒交迫。便进入洞穴躲避寒流。不知什么原因。他们内部发生了内讧。首领被刺杀。他们将叛徒剁成肉酱。准备继续坚守。等待大部队來援救他们。
就在这时。追踪他们的匈奴人发现了他们。于是进攻开始了。他们发生了激战。这里易守难攻。他们击退了匈奴人。可他们是中原人。还不了解大雪山的厉害。突然而至的大雪崩。完全掩埋了他们。让整个小队在窒息、寒冷中。迅速冻僵、并凝固成了历史。
雪崩。。
虞松远意淫到这里。尤其是想到“雪崩”两个字。心里突然就格顿一下。不住地颤抖。刚才小地主一直在示警。甚至还不断地发脾气。气极败坏地來咬他的裤角。这会儿。祖先们难道不是在用这种特殊的方式。在提醒他们的后人们。又将有致命的大雪崩要发生吗。
他神经迅速绷紧。快速将这一包青金石宝物。装进背包内。
带着小地主迅速从洞穴内钻出。手一伸。小地主已经跳上他的肩头。稳稳地蹲在战术背包上。这时。刘国栋也用惊慌、声嘶力竭地的凄厉叫声高声示警。“老大。快跑。快跑。。”
雪山顶上已经传來隐隐的。如雷声一般的隆隆声。整个世界都在微微震颤。虞松远來不及向左右和上方看。他凝神屏气。踏着脚下的冰雪和冰棱。甩开大步。向雪谷的右侧。开始与时间、与生命赛跑。
在虞松远钻进洞穴检查的时候。刘国栋就已经发现可能有危险。他迅速爬到雪谷右侧约二百多米高度的一小块冰崖上。快速放下了绳子。绳子刚放下。雪崩的轰隆声就开始响起了。
“快。快。再快。抓紧绳子。。”一向沉稳的刘国栋也紧张得声音变了调。
虞松远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冲到雪崖下。抓着绳子、脚踩冰壁。就往上飞窜。刚窜上去约二三十米。在轰隆隆的巨响声中。地动山摇。大雪峰约有三分之一体积。从千米以上高空轰然而下。天地间雪雾迷漫。遮天蔽日。
虞松远不顾一切地继续往上窜。几个大雪团、冰块直直地砸在身上。灌进领口。他不管不顾。仍在顽命地往上爬。小地主倒了霉。被砸得哇哇乱叫了好几声。嗓子里呜呜地直哼哼着。显然气得不轻。
终于。他爬到了约有百米高度。紧贴着雪壁之上。喘一口气。回首看去。雪谷底下。已经完全被冰雪掩埋。雪山顶上。仍然轰鸣作响。沒完沒了。犹如沙漏一般。大块大块的雪团冰块。仍在奔腾而下。更多更快章节请到。
“老大。不能停。迅速上來。”刘国栋见他停下休息。迅速叫唤道。小地主蹲在背包上。嗓子眼里也在呜呜低吼着。从声音能听出。它的肺都被气炸了。
虞松远歇了一口气。迅速继续往上爬。一鼓作气爬到刘国栋蹲着的小平台上。累得一屁股坐下。瘫倒在冰崖上。再也不想动弹了。再往上看去。更大的雪崩又开始了。轰隆隆的巨响中。如万马奔腾一般。大块大块的冰雪。从雪峰顶上滚滚而下……
刘国栋点起了二支烟。给了虞松远一支。两人看着脚下。这么宽大的峡谷。就这一会。雪被堆起了少说也有一百五十米深。这就是自然界的力量。试想。如果迟出來一会。被埋了进去。瞬间就会窒息而亡。如果靠徒手救援。來一个工程兵团挖一个星期。也救不出人來。
“老大。我叫你你沒听见。小地主都看到我了。我以为你肯定能听见了。”刘国栋心有余悸地问。
“不怪你。是我那会已经忘掉了一切。也不怪小地主。它都快气哭了。拚命咬我的裤角。”虞松远有气无力地说。
“什么事能让你这么忘我。洞口有古人木乃伊。洞里到底发生过什么。第一时间更新”刘国栋紧张、好奇地问。
虞松远从背包内摸出最大一件递给刘国栋。
雪山上的雪崩仍在继续。冰川峡谷内依然雪雾迷漫。轰然作响。可刘国栋接过去一看。两手就颤抖开了。“青金石。老天。宝石玉玺。”
“你认识。”
刘国栋抢过他的背包。一一翻出來看了一下。一屁股就坐在雪崖上。“老天哪。你知道你拿回來的是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