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尔娜在一名年长妇女的陪同下,袅袅婷婷走进宴会厅,在尺垂里西塔尔琴弦、塔不拉巴雅鼓和阿拉伯长笛的伴奏下,展开歌喉,一首接着一首,纵情歌唱:
“这美丽的国土是真主的恩赐,每一寸土地都是何等的美丽。啊,这美丽的国土,是真主的恩赐!你的每一个山口,我们都视作比生命还宝贵。全靠你的力量,我们才得以维护自己的尊严,扬名四海。只要世界尚存,我们愿你永远自由,我们愿你永远独立!”
“月光下,透着窗,手牵手轻轻歌唱。属于我们的歌,就听一次就永远不会忘。看着你的脸庞,布满微笑在荡漾。没有烦恼,就这样走一辈子也不算长。看着你,我小小的喧闹,是永恒的爱情。闭上眼,深呼吸,去感受有你的气息……”
“好一朵美丽的茉莉花,好一朵美丽的茉莉花,芬芳美丽满枝芽,又香又白人人夸。让我来将你摘下,送给别人家,茉莉花,啊,茉莉花……让我来将你摘下,送给别人家,茉莉花,啊,茉莉花……”
没有报幕,没有停顿,谢尔娜随着伴奏音乐,一首一首地,深情婉转地唱着。她只有二十岁出头,五官精致,目光幽怨,面容清冷。她不与任何观众有目光交流,完全沉浸在艺术的海洋。她的最后一支歌曲,竟真的是中国的《茉莉花》。
当熟悉的音乐响起时,虞松远、林涛、刘国栋、林柱民都震惊得差点扔掉手里的杯子。在远离祖国的异国他乡,在即将拔刀相向的敌对阵营里,却听到了早已融入灵魂的故乡音乐。这份震撼,没有经历过的人,你是不能想象的。
谢尔娜倾情演唱着,仿佛神往着那陌生的国度。那神圣之感,令人动容。
鼓声节奏明快,琴声悠扬缠绵,歌声柔美动人,谢尔娜乐队班子里的四个十四五岁的清真之国少女,身着传统巴服,踏着音乐的节奏,翩翩起舞。这美好的歌喉,这优雅的舞蹈,让整个宴会厅的人们,包括虞松远、毛虫等人,全都油沉浸在艺术的享受之中。
主人和客人们流连于音乐世界时,刘国栋却很清醒,他也为歌声震撼。但他却不忘使命,在主人领着他们参观夏宫时,悄悄在房的花盆内、主卧室的衣服柜底下、宴会厅的餐桌下,都安置了一个吸附式远程窃听装置。装置很小,很隐蔽,很难被发现。
表演终于结束了,谢尔娜没有谢幕,没有与主人告别。她冷漠地裹紧头巾,在中年妇人的搀扶下,款款离去。只到她离席很久,众人仍感到优美、怆伤的歌声,仍在大厅、走廊回荡着。
此时,电视主持人帕利亚。塞尔。毛虫小姐,适时活跃起来。她向少校和夫人表示,通讯社的采访还要持续一段时间。等全部采访结束后,将让全世界爱好和平的人们,听到少校的声音。让更多主持正义的国家和人民,共同来支援山人伊斯兰共和国人民的反抗侵略的正义战争。
她的话,赢得一片热烈的掌声。
晚上回到通讯社,大家表情木,都默默无言。山德拉和毛虫对视一眼,两人捂嘴一笑。山德拉戏谑道,“一群毛头小子,没见过世面。这就都被打败了?一首《茉莉花》,就让你们魂都丢了?都老实坐好,听姐姐来开导开导你们!”
她给每人都斟上奶茶,“新中国1949年建国,1951年5月,中国和清真之国,就正式建立外交关系。191年2月,从红其拉甫达坂到哈利格希段的公路已经建成,喀喇昆仑公路已经通车。从那时开始,中巴陆路联系畅通,两国紧紧联系在一起,成为互相信任的战略盟友。”
“在清真之国,从总统、总理到普通百姓,都从心里认定中国是我们的好朋友,是我们的后盾。建国后,我们打了几仗,没有伟大的中国,我们早就象东巴一样,让人宰割了。我们向往美丽富饶的中国,不管中国怎么想,我们甚至都将自己视为中国的一分子,是天的盟邦,是第六颗红五星。”
“我们国家很穷,社会低层的人民更穷,需要解救出火海的人,何止千万。尤其是女人,太多太苦了,你们是救不过来的。男人都有英雄救美情结,可你们身负使命,千万不能同情心泛滥,让姐为你们担心哪……”
毛虫捂着嘴,看她象教导处主任训导学生一样,在故意教训他们,忍住笑一言不发。等山德拉训完,还故意火上浇油,“但谢尔娜小姐,确实狂热地热爱中国,她也毫不隐藏自己的热爱。不管在哪里演出,她最后一支曲子,都是中国的《茉莉花》。”
“看你们的一脸奸笑,我们只是听到家乡的歌,深受震撼而已。而且,歌声确实太美了。这是艺术的力量懂不懂,真是两个‘三八’,这都想哪儿去了?”别人都被说中心思,默不作声。只有林涛终于忍不住了,愤带头反击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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