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风君子感到担心的人除了赵东山之外又有了个卫伯兮,麻烦似乎越来越多,但生活还要继续。风君子已经有一个礼拜没有上班了,但是他觉得自己即使去了也没有什么用处,这一周多来正是股市连续下跌的时候。自从六月的“624”井喷之后,人们一度欢心鼓舞,但是随即发现股市却一直在跌,等到风君子从光州回来,上证指数已经跌破1400点。
然而在这段时间,却发生了另外一件大事。事情发生的地点就在风君子刚刚离开的光州,如果要说确切的时间谁也不太清楚,风君子后来根据新闻报导推断恐怕事情就起源于他的洛阳铲触动神秘的地下古物的时候。
在风君子离开光州后不久,光州及周边地区市场上就有两样东西脱销了,一样是板兰根,一样是白醋,随着时间的推移,商店里脱销的商品又多了一样口罩。口罩在现在这个年代除了医生和保洁员之外恐怕没有人在使用了,但是这件显然已经过时了的劳保用品突然热销,却救活了好几个已经频临导闭的工厂,也算为gDP的增长做出了一点贡献。风君子觉得自己看到了人民币购买力释放的巨大威力,终于理解了房地产价格为什么会有这么快速的增长。
说是光州暴发了瘟疫显然是夸大其辞,至少在公开的场合没人敢这么说。确切的说光州出现了一种通过呼吸道传染的流行性传染病,传播能力极强,而且如不及时救治就有生命危险,首当其冲的是医院的医护人员。风君子是在网上看到有关这场流行病的报道的,庆幸自己离开的早,想到世界上还有这么多生死未知的事情,觉得秦小雅和周颂的难题并不算什么,至少是人力可以解决的,当下心情也平静了不少。
收盘后回到家中,宋教授已经先到了。宋教授和风君子打了一声招呼,说要去超市买一些个人日用品,顺便再捎点吃的,出门而去,看样子他真的把这里当沙家浜了,做好了安营扎寨的准备。风君子突然觉得宋教授躲到这里并不是躲避男女关系这么简单,恐怕还有什么别的原因,正想到这里门铃响了。
来的人是周颂,风君子以为周颂有什么事情找他,但没想到周颂来找的是宋教授。风君子问他的来意,周颂说:“南方尤其是光州人多迷信,这一点也许是和香港人学的吧,香港也有不少有名的风水师在光州也很有影响,这些风水师可不是江湖先生,都是像国内宋教授这样的民俗学家,我想宋教授可能和他们有联系,我想请香港的风水大师来帮我做做侧面宣传,看宋教授能不能帮上忙。”
风君子心想周颂脑筋转的快,这到也是个没有办法的办法。告诉他宋教授出去了,可能要过一段时间才能回来,这时候门铃又响了,风君子自语道:“老宋怎么回来的这么快,是不是忘拿钱包了,”起身去开门。
风君子打开门,突然愣住了。
门外站着一个人,巧笑倩兮,却不是宋教授,是一位妙龄女郎。风君子不是那种看见女人发呆的人,但是看见这个女人还是不禁呆了一呆,眼光也一直盯着对方没有移开,显得有些失礼。
这位女子披着一件纯白色的羊绒大衣,敞着前襟,里面穿着一套火红色的套裙装,滨海的天气现在已经很凉了,但是火红色的套裙似乎却很薄。薄的恰好勾勒出她魔鬼一样的身材,风君子当时心里确实想到了“魔鬼身材”这样一个老套的形容词。她的衣着色彩搭配非常强烈,但是穿在她身上眩目而不刺眼,就像雪地里跳动的火焰。
对方一直面带娇笑的看着风君子,似乎已经习惯了男人的这种眼光。还是女郎先开口说的话:“你就是风君子老师吧,看见你本人可比照片上年轻多了,也帅气多了。”
她的嘴唇稍微有点厚,看上去就有一种温柔的质感,说话时风君子觉得她的牙齿很整齐也很白。她的五官并不是标准的中原美女的特点,眼睛不大,但是却显得稍微有点深,这样显得她的鼻梁有点高,却同时也非常的直。小巧的鼻尖微微向下,用相学的术语来讲叫状如悬胆,很是好看。风君子注意到她的皮肤很细腻,但不是绝对的纯白,而是有一种接近于象牙色的光泽,更增添了一种诱惑的魅力,风君子正在想她套裙下面的皮肤是否也是这样,但对方的问话打断了他的思路。
风君子一听口音就知道对方是南方人,而且是东南一带的口音。对方直截了当的叫了他的名字让他微感意外,问道:“小姐怎么知道我的名字?你是在哪儿见过我的照片的?”
对方说话的时候依旧在笑,似乎她脸上总是保持着这样一种让人感到亲近的表情,她说道:“当然是在网上了,风老师的文章我非常喜欢,今天见了面果然是文如其人。”然后接着一撅嘴,“难道风老师不让我进门吗,就要这么站在门口和我说话?”
言毕不等风君子开口说请,就一侧身从风君子的身边挤进了半开的大门,风君子一只手还扶着门,感觉到对方挺拔而饱满的胸部软软的从自己的肘尖划过,不禁脸上一阵发烫。
坐在厅里的周颂看见门外突然走进一位大美女,也觉得眼前一亮,吃了一惊,这位女郎似乎没有见到陌生人的诧异,反而大大方方的冲他点头微笑,周颂以为是风君子的朋友,赶紧起身劝座,心中暗想风君子这小子什么时候有这等艳福,头却见风君子也是一脸疑惑的跟了进来。
女郎进门后反客为主,先脱掉外套,周颂赶紧接过去挂好,她在沙发上找了一个最舒服的位置坐下,主动开口问风君子:“宋召南呢?他哪儿去了,我找他找的好辛苦。”
周颂听得不明所以,但是风君子闻言却如醍醐灌顶,一下子猜到了这位女郎的来历与来意,心想她恐怕就是宋教授正在躲的那一位“狐狸精”。心念及此,赶紧开口说:“狐——胡小姐,你是听谁说宋教授在我家的。”他情急之下差点将“狐狸精”三个字叫出了口,还好改口的快。
“狐狸精”一皱眉,似乎不高兴的说:“胡小姐是谁?她也常来找宋教授吗?我不是胡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