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颂就像一阵旋风那样推门走了进来,周颂这种人无论走到哪里似乎都是引人注目的对像,健谈、善饮、充满朝气,连走路的姿势都透着十分的自信。也难怪,他今年才三十一岁,已经是一家颇具规模的房地产企业的老板。周颂是风君子的中学同学,现在恰好也住在这个城市里,是通过风君子认识秦小雅的,但是后来他和秦小雅的关系恐怕更加密切,毕竟同样都是生意人。
周颂是听说秦小雅鞋这儿出了怪事立即赶来的,在听完了风君子刚才的分析之后,以做总结的口吻对秦小雅说:“伪君子说的有道理,不过还有一种可能,就是当对方知道你的资金如果没有问题的话,很可能以高价将另外五千双右脚皮鞋卖给你,因为没有那五千双右脚皮鞋,你现在这五千双左脚就是废物。”
秦小雅若有所思的问了一句:“我的资金怎么会没有问题呢?”
周颂想也不想就回答:“有我呢。”
秦小雅似乎看了风君子一眼,说:“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周颂有点意识到自己过于殷勤了,秦小雅一直是一个自立意识很强的女人,于是改口说:“伪君子刚才说的对,你现在就当没发生这件事情,这一百万货款就算是我借给你的,等事情解决了你连本带利都还给我怎么样?”
秦小雅又叹了一口气:“就算那五千双右脚出现了又怎么样?按照你们刚才的说法无外乎两种可能,都是对我不利的,到时候又怎么办?”
风君子这时候说话了:“我不知道到时候该怎么办在平时遇到很多人一定要问一支股票最终目标位是多少,在大多数情况下这是我不可能回答的一个问题,我能做的就是说现在应该如何操作。”
秦小雅终于笑了:“风君子你真是三句话不离本行,现在只好听你们的意见了,谢谢你们的帮忙,今天晚上我请客,请你们两个酒鬼喝一杯。”
风君子也笑了:“我是酒鬼,周土豪不是,他是大善人,”他从周颂进门时就猜到事情最后恐怕会这样。
装修的非常雅致的包间里只有秦小雅、风君子、周颂三个人在闲聊,秦小雅喝茶,周颂喝干红,风君子喝啤酒,都是自斟自饮。秦小雅出门前显然又精心收拾了一番,恢复了靓女本色。
秦小雅正在问周颂:“我上半年在西城区买的一套房子,五千多一坪,前几天我那套房子附近新开盘的小区已经卖到六千二了,怎么涨得这么快,你们这些开发商是怎么给房子定价的?”
周颂一听问到了他的本行,便来了精神:“这个问题比较专业,说清楚不太容易,我可以举个例子跟你解释解释。我开发的第一个项目不在滨海,在西安,那是两年前一个居民小区,当时售价是两千五一坪。”
秦小雅插问了一句:“怎么这么便宜?”
周颂接着说:“时间不一样、地区也不一样、建筑也不一样。像你买的房子是框架结构的,而砖混结构的要便宜的多。”
秦小雅:“那这个小区是砖混结构的?”
周颂:“也不是,比砖混结构稍微好一点,是圈梁结构,我们宣传材料上说的是小框架。”
秦小雅:“我对这些砖头瓦块不感兴趣,你那两千五一坪到底是怎么算出来的?”
如果是换一个人周颂肯定不太愿意回答这个问题,但是秦小雅问的当然不一样,周颂非常耐心的解释道:“我给你分开了说吧,如果把所有的成本都算进去大概是这样的:前期费用两百块一坪,七十年土地使用权折合房屋建筑面积大概是八百块一坪,拆迁安置费和建筑成本加起来大概是七百块一坪,交各种税折合约三百块一坪,各种行政事业收费加起来大概三百块一坪,最后加上每平方米两百块钱的利润,就是两千五。”
“原来有这么多花样”,秦小雅吐了吐舌头,“在这两千五里面真正的房屋造价是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