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场比斗,实际上用赌斗两个字更加贴切一点。
刘文辉三个人在满是团一级的军事学院里很有些默默无闻。他们在云南军区在前线都是知名人物,在这里,来自天南海北的高级干部中,他们几个小小营职是那样的渺小。然而因为这一场比斗,三个人的名字在学院忽然间变得响亮起来。
那些高级指挥员们开始议论,从三个人的来历到他们的履历都清清楚楚的摆在每一个人面前,甚至私下里有那些不正经的家伙竟然开了赌注。当然赌的也不过是一瓶酒一顿饭,总之这一场比斗吸引了全院上下所有人的目光。
三天时间过的很快。这天清早,刘文辉几人从他们住的杂货间出来,还是那身打扮,草绿色的军装,没戴帽子,也没有满脸的油彩。他们的身上没有武器,每个人都拿着一节只有一尺长的米棒,木棒的顶上绑着一团布,里面装的是生石灰,只要碰上就会在身上留下一个白点,这就是他们的武器。
霍启光笑着点点头,抬头看了看天:“今天天气不错,努力!”
“是!”
操场的对面参谋长王全贵精挑喜欢的一个排也已经列队。他们是院里的警卫排,为了保卫军事学院,警卫排的战士也都是响当当的好手,无论是军事素质还是政治素质都是一等一的。其中不乏有很多还是首长们的警卫员,那些人绝对是劲敌。
王全贵正在给他的手下下达命令:“别害怕,虽然他们几个名声很响,那也只限于云南一代,什么特种战士,让我看就是在丛林里搞些小动作的家伙,都给我记住了,三个人一组,大家都别离得太远,有什么情况相互支援,这一马平川的操场,他们想躲都躲不掉,看见中间那坨草没有?他们一定会进去,只要他们进去,我们就给他们来个瓮中捉鳖!”
“是!”声音洪亮。一个排三十几个人,人数上的优势让这些战士没有丝毫担心。
为了让人看的清楚,政委专门派人将平时合影用的木制台阶搬到了操场的旁边。学员们一个个整整齐齐的站在上面,里远处看就和照相一样。一大群团以上干部,对着左右两边的人指指点点。有些人认为参谋长能赢,也有些人认为刘文辉他们能赢。
一声令下,刘文辉他们作为客人有半个小时的准备时间。三个人慢步走进操场,开始准备。情况并没有按照参谋长设想的那样进行。走进草丛的之后周卫国一个人,刘文辉和何政军向着更远处跑去。风起来了,在刚刚平整完的操场上吹过,一道烟尘被风裹挟着飘向远方。
参谋长根据情况,立刻调整自己的计划,既然不能一打尽那就只好分散浇灭。他的时候有三十六个人,分成三部分,分别对付分头行动的刘文辉几人。时间在一分一秒的过,操场也变得安静下来。只有场边观看的那些人越发焦躁不安起来。
“老张,你说他们现在在什么地方?我怎么一个都看不见了?”手里举着望远镜,仔细的在操场上寻找。
“藏起来了呗!难道直挺挺的站着,用他们手里的木根和三十几个荷枪实弹的硬拼?老李你也是团长,怎么就不知道迂回呢?说不定现在那三个小子已经绕到参谋长军队的后面去了。”哪位叫老张的团长一脸平和,因为他与这位拿望远镜的打赌,如果刘文辉他们赢了,就得请他吃顿饭。
老李放下望远镜,奇怪的看着老张:“绕道?这里一马平川,也就屁股大殿地方,怎么过去,从土里钻过去?”说完,又举起望远镜开始寻找。
半个小时终于到了。参谋长一声令下,他手下的三个人快速的冲进操场。十几个人直奔中间那团没有被清理的野草去了。他们看的很清楚,周卫国就在里面,只要他们围上去不愁发现不了他。刚刚踏进野草,忽然就看见一个战士猛然一矮身,再站起来的时候胸口一大团白色的东西。这就是已经被干掉的信号。
一名战士出事,其他人立刻向这边靠拢。有人跑的快有人跑的慢。跑在最后的一个战士刚刚跑了两步,也是一头栽倒,重新起来的时候后背上也出现了一个白色的印记。短短一分钟时间,就有两个战士被悄无声息,或者说当着所有人的面被干掉,很多人还不知道周卫国是怎么做到的。
“这,这怎么可能!”老李放下望远镜:“第一个被干掉的地方离第二个被干掉的地方至少有五十米,那个周卫国是怎么过去的?”
老张也皱起眉头,他虽然希望刘文辉他们赢,可这样诡异的画面已经超出了他的心里承受范围。
就在两个人说话的瞬间,那些和无头苍蝇一样的十几个战士,竟然只剩下了三个。忽左忽右的战术让这些战士完全摸不着头脑,他们只能疲于奔命,在那半人高的野草里来回穿梭,非但没有发现任何敌人的踪迹,反而让人家讲他们各个击破。
当最后一名战士带着白点走出野草的时候,参谋长终于明白了。刘文辉他们三个人从开始就没打算分开,刚才的分散只不过是一个障眼法,故意要将他手下的三十几个人分散开来。后来,不知道他们用了什么伎俩竟然悄悄的潜回了野草堆。这才给人一种飘忽不定的感觉,现在野草堆里的一定是三个人,也不只是周卫国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