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松嘿嘿一笑指了指灌木丛,越过前面的一株大树,已经发现了趴在那里的两个家伙。这些笨蛋如此隐蔽也算是奇葩。碰上的好几拨潜伏哨都是这个样子,一个个将自己的脑袋埋在灌木丛里,却忘了将自己的脚放进去。虽然丛林里的光线不是很好,但是人体和木头还是能分的清楚的。
武松顺手扔出一枚银针,扎进了那家伙的小腿上。一条带着黑泥的胳膊立刻就从灌木丛里伸出来,想要伸手去挠挠,却发现自己已经没有了力气,浑身麻木就连说话都困难起来。那条胳膊也有气无力的垂了下去,一动不动。和武松猜想的一样,一个黑脑袋从灌木丛中钻了出来。武松左右的银针立刻飞出去,扎进那家伙的脖子上。
刘文辉和梅松立刻出来,一人一个扭住两名敌人的脖子,各自手里的家伙就在敌人身上招呼。一直等到两个家伙再也发不出半点声音,这才松手。
阮伟武有些累了,他已经在夜风中坐了好久。全身上下已经冻的透凉,就算披着棉被也无济于事。虽然有些冷,全身的伤口却感觉到格外的舒服。他有种预感,一种很不好的预感。根据他的估计,特种战士已经来了,而且就在附近,说不定就在眼前的山里,那个刚刚从火堆旁过去的人影说不定就是他们。
阮伟武叹了口气,他觉得自己有些累。但是他还是不愿意回去,看着夜色中的丛林,熟悉的味道和淡淡的烟味让他想起了很多事情,很多曾经的往事。回忆能让人舒畅,因为人们总能回忆起美好的事情。阮伟武曾记得,自己当年也是用这样的手段在美军的阵地里搞出各种小动静,那时候自己是多么的高兴。
天色见见发白,阮伟武的头顶有了一些水雾,露水顺着伤口的缝隙渗进他的伤口里,让他不觉得打了一个寒颤。东方已经出现了鱼肚白。一晚上没睡他是在等待,等待一个结果。派出去的人已经走了一会,现在还没有消息,他已经做好了心里准备,因为他看的出来昨天晚上自己的对手已经来过了。
刘文辉也是满身的露水,跑了整整一个晚上,浑身上下早已被汗水、血水、露水弄的一片污秽。小溪中的水很凉,拍打在身上让人清醒。带血的衣服已经洗干净放在一旁的石头上,如果今天没有太阳那就只能穿这样的衣服走路了。虽然难受,可是心情很好。
大牛在嘟囔,嫌弃刘文辉没有带上自己,觉得一晚上没放一枪心里不舒服。武松却很高兴,甚至有些兴奋,从昨天的情况看,他在这个队伍中的地位有所上升,已经不是几个哥哥们口中的孩子。虽然说,昨夜他杀的人最少,但是他没有害怕,一如既往的跟在刘文辉身后,这就够了。
武松还在回味,如果不是自己出手快,那些在茅屋中的家伙就有可能响枪。想起这件事就有一种成就感。
那的确很危险。刘文辉几人摸到茅屋的时候,万万没有想到里面的十几个家伙全都没睡,一个个瞪大眼睛睁看着山林中那些星星点点的火光。他们应该已经猜到自己在这里是干什么的,因为茅屋中有几个老兵。人老成精,在军队里混的时间长了也变成了妖精。
5号地区的山,什么都没有,既没有山洞也没有堡垒,这么多的部队驻扎这里目的何在?唯一的解释就是在等待,等待什么?与其说是等待,不如说是诱饵。虽然他们看清了现状,却不敢离开。为了让自己活的更长一点,只有加强戒备,这是老兵们的经验。十几双眼睛,总比傻不愣登的强一些。
梅松一次出手失败,油滑的老兵立刻感觉到了危险,一只手已经摸到了自己的枪,却感觉脖子一疼,整个人就僵住了。茅屋里面变得很乱起来,其他人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纷纷抓起自己的枪警惕的看着外面,也看着坐在门口的那个老兵栽倒在地。
武松没有再给他们机会,两只手不断的将银针甩出,神针武松的名气今天得到了进一步的验证。无论你躲的如何严密,无论你藏的怎么精巧。只要是武松看见,那就跑不了。一枚枚的银针从意想不到的地方飞进茅屋,甚至从茅草的缝隙钻进去扎进那些敌人的身体里。
刘文辉长出一口气,冲着武松微微一笑。梅松特意过来拍拍武松的肩膀,这就是男人之间的认可方式,武松成了战士,从小兄弟变成了真正的战士,一个合格的战士,合格的特种部队战士,特种战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