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常的时候,他也礼佛,现在不能喝酒吃肉,算是间接的持斋把素。
天气愈热了。
李和吹不得空调,每日晚上吹电风扇,还是照样出满头大汗。
被逼的急了,他就把席子拿到外面,睡在门口的树林里。
蚊子太多,他又支起蚊帐,四周摆上密密麻麻的蚊香。
王玉兰闻着刺鼻的蚊香味,然后道,“不怕熏死你。”
“没事。”李和的心里更难受了,‘死’字王玉兰忌讳一辈子,想不到现在却说的这么自然了。
王玉兰嘀咕两句话,回屋睡觉了。
李和坐在蚊帐里,迷迷糊糊地在凌晨才睡着。
第二天是热醒的,已经是七点钟。
刷完牙洗完脸,到厨房一看,锅碗瓢盆已经洗涮干净,潲水桶里漂浮着一粒粒的米饭。
他已经开始慢慢习惯老娘不给他留早饭,想吃上饭,得跟老娘的时间一致才行。
转身去潘广才家,潘广才正啃黄瓜,笑着道,“早饭又黄了?”
李和叹口气,拿了碗,自顾自的去盛了一碗稀饭,拿了个馒头,一边吃,一边道,“老太太病的不轻,亲妈,我也没办法,顺着呗,只要她开心就好。”
他端着饭碗,啃着馒头,跟着他过来的阿拉斯加犬张着嘴,吐着舌头看着他。
它也没吃早饭。
自从李兆坤过世后,原本肥硕的身子,已经显出骨头了。
李和感慨同病相怜,把手里的馒头分了它一半,说道,“以后跟我混了,等我走的时候带着你。”
老娘现在不问他和阿拉斯加犬的生活,都是日渐消瘦,唯一胖起来的就是家里的大肥猪。
老娘是指望大肥猪卖钱的,至于他和狗,产生不了价值,自然不招待见。
阿拉斯加犬好像听懂了李和的话,尾巴摇的更欢快了。
潘广才道,“是得带着,哪怕饿不死也得让人给打死,昨天我就看见它追李辉家的鸡崽子了,以前可不带这样的。”
他除了爱垂钓,养鱼,也爱养狗,狗是什么样的性格,他很了解,不是饿急了,是不能追咬牲口的。
将近中午,太阳升起来,越毒辣。
在外面割草的王玉兰还没回来,李和有点担心。
他把门一带,去了河坡。
一路上都是铺的整整齐齐的杂草,全是王玉兰割下来放在这里晒得,用来烧锅灶的。
李家现在不种田了,连麦秸秆都没有。
王玉兰以前是用煤气罐的,但是自从电视上看到煤气罐爆炸的新闻以后,坚决不肯用了。
不用也就不用吧,李和不做反对。
他建议从别人家拉一车也就够烧了,奈何王玉兰不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