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到药房买了点药,回到宾馆,李和给平松上药,平松眼睛已经肿起来,只能看见一条眼缝了。
“用毛巾包些冰块敷一会儿,过几天就好了。”
“奶奶个熊,要是在京城,我非带人凿了这帮子熊玩意。”不待李和问,平松就开始说起了前因后果,“我就站大马路上抽烟,手里玩着火机,有三五个人过来叽里呱啦的,粤语我也听不懂,一个带头的指着我火机,我晓得是借火的。哥,我这人仗义啊,虽然这几个王八羔子一脸痞相还纹着身,看着就不是什么好东西,我还是借了。可没想,点着火了,这帮家伙居然转身就走,也不还火机了。你知道,那火机可是我花了二百美金买的,我肯定不同意啊,向来都是我掐人的哪里有人掐我的道理。我把对方拦住了,对方几个人二话不说就开始上手。我这暴脾气啊,凿着一个算赚,那拿我火机的家伙鼻子被我揍出了血,架不住对方人多,我转身就跑了。”
李和乐呵呵的问道,“就这么简单?”
“就这么简单,出门也没看黄历。要是知道遇到这么档子事,说什么也不该让明哥他们先走。”
要是苏明、二彪等人在,立马就等报复回去,现在只有他跟李和两个人了,想报复回去就困难了。
“你还能找到对方不成?认栽吧。”
香港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凭着李和的本事想在香港找个无名无姓的几个人何其困难。
“哥,肯定能找的到。这混社会不管是京城还是香港都是一个道理,混街面的各有各的地盘,没有混捞过界的,我估摸着他们就是混那一片的,他们追我的时候都能预判我放心,抄近路提前在街口堵着我,这说明什么?说明他们对那一片很熟悉!”
李和道,“那行,你先想办法找到人,找到人再说。”
平松点头应好。
擦完药,他也不愿意随下楼吃饭,这样子出门太跌相,李和就去饭店帮着他打包了一份。
于德华第二天来了,对着他这幅样子捂着肚子哈哈大笑。
平松气呼呼的道,“我在你地盘上挨揍,你多有脸面是不是?”。
于德华道,“别生气,你先把人找着,我给你报仇,一定让你出了这口气。”
李和道,“如果是社团的呢,你也能罩得住?”
于德华不屑的道,“别看他们猖狂,其实在香港是最不入流的,有能耐的谁去做个小混混,也就整天的带着一帮子半大孩子晒马,挣个站场费。有能耐的也就那么有限的几个,有点国共的背景,偏门捞足了,开始通过电影或者财务公司洗钱。不要说在香港的大豪门眼里算个屁,就是在我眼里也算个屁。没有大水喉罩着,没有一个古惑仔上的了台面。”
香港社团通过电影洗钱根本不是什么秘密,同时这里的财务公司也不是什么真的财务公司,就是个放高利贷的公司。
平松不信任的问道,“你可不能晃荡我,不行的话,我回深圳喊人。”
“如果这点小事我都搞不定,我在香港也就白混了,你放心吧,是龙也得给我盘着,是虎也得给我卧着。”于德华说的非常自信,在香港能用钱解决的问题从来都不是问题,他从来就不是差钱的。
李和笑着道,“那你有能耐,全靠你了。”
于德华大包大揽的道,“没问题。忘记说了,你们的通行证到期了,需要出港,重新办理。”
李和把通行证拿出来一看,居然都有一个星期了,时间过得真快。
“行,我们下午就走,早知道昨天和苏明他们一起走了,你也不提醒我。”
于德华道,“我也忘记了。”
“你打电话让沈道如和黄炳新两个人过来。”
李和跟平松开始收拾行李,刚装好两个箱子,沈道如两个人已经来了。
平松识趣的把于德华拉出屋,“陪我下楼买点药带回深圳。”
于德华不怎么情愿,“你又不是不认识路。”
“我迷路。”平松力气大,拽着于德华就走,还顺手关上了门。
李和指着椅子道,“你们两个坐。来的挺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