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的,有人恨恨地跺起脚来。
梁山嘿嘿一笑,要的就是这效果,一把抓住玉佩忽然直接就朝马文才走来。
马文才吓了一跳,身子就往后退了几步,发觉自己居然心怯后,马文才顿感屈辱,挺直了腰,迎上梁山玩世不恭的目光。
“马文才,之前我们有些小恩怨,但那都是俗世的小问题,现在不足为提,你说的对,我们都是来自新野,日后我们兄弟携手修仙路,笑傲一方,那是何其痛快?!”
梁山语气十分真诚,马文才面色一白,心道谁跟你是兄弟?
梁山这么一说,之前自己说的那些谦卑逢迎的话算是暴露,更要紧的是梁山似要把自己和他捆在一起陪葬,一念及此,马文才面色又变红了,正要发怒,“啪”的一声,手中却多了一物件,玉佩!
马文才的手,立刻哆嗦起来,目露不可思议之色。
“这个玉佩送给你!我们圣剑堂外门见!”梁山真的真的是表情帝,那一刻,马文才心中真的动摇了,梁山是真心实意要送自己玉佩的。
天啊,玉佩在手,就是外门弟子,马文才心中一阵狂喜,难道自己才是这闹腾了一夜的最大赢家。气运,玄而至妙的气运啊,马文才几乎要狂呼。
梁山已经转身,挥了挥手,道:“不用谢我!”
马文才整个都激动起来,手里攥紧了玉佩,抬头忽然看到周围一片莹莹犹如虎狼的目光,头顶顿时犹如倒下一盆凉水,猛地清醒过来,梁山此举分明是祸水东移。
马文才差点就甩自己一嘴巴,亏自己还以为梁山真的要跟自己和好,太幼稚。但是,让马文才把手中的玉佩扔掉或者还给梁山,他做不到。这就是阳谋,不管你识破没识破就得接着。
冯坤看在眼里,心里大赞,这梁师弟连消带打的手段着实了得,日后可要多想办法亲近亲近。
“你跟那马文才有仇吧。”第二日黄昏,一行人一日赶出五百余里,刚扎好营地,拓跋秋蓉凑过来轻声问梁山。
“你怎么总是戴着面具啊?”梁山反问拓跋秋蓉。
拓跋秋蓉清亮的眸子炸出一点火星,梁山立刻后退了几步,心道这秋蓉妹子也只是偶露女儿姿态啊,远处又传来马文才的惨叫声,恰好冲淡两人的尴尬。
拓跋秋蓉用手压住小腹,然后整个身子开始颤抖,梁山得意洋洋地说道:“今天第十八次了!”
拓跋秋蓉再忍不住,噗哧一声乐了出来。笑罢,拓跋秋蓉忙收敛着嘴唇,她看了看梁山,发觉他并没在意,再看了看左右,好在她的鬼面亲卫不在,否则一定会目瞪口呆。
梁山满脑子都是今天一天马文才的惨痛遭遇,被袭十八次,肋骨断了若干根,右脸颊青肿,眼角有瘀血,左腿大概韧带撕裂现在都一拐一拐的。
最惨的一次是午后他们上到一山崖然后玩“垂降”,没有绳索,众人完全靠藤萝树挂,马文才的藤萝被人切断,差点摔死。
“我跟你们说了,玉佩已经被抢走了!”马文才凄厉的惨呼再次传出。
拓跋秋蓉不再笑,只是摇头,梁山太坏了,他把玉佩给马文才的时候就已经预料到这个局面。四大种子玉佩选手,她与刘明德,崔莺莺没人敢动,梁山昨晚上表现出他高深莫测,也没人敢动,出身乡下世家的马文才自然就沦为“虐玩”的焦点。
刘明德与崔莺莺并没来凑热闹,他们一天都没跟梁山说话,扎帐篷时也故意远远扎开。这让梁山很感慨,昨夜他还跟崔莺莺两个激情跳舞,现在却形同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