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证明着丫头不是自己走的。”沈砚语出如惊雷。
“你说什么!娘子不是自己走的?”神色恹恹的沈墨一下子跳了起来,落地的时候踩到了散落在地上的果子,差一点没滑到,可是这并不影响他兴奋的心情,娘子不是自己走的——不是嫌弃他。
沈墨年纪不大,可是敏感的很,他昨天就发现双喜对他的抗拒和厌烦了。
双喜要是在这儿,一定会大喊一声冤枉,娘的……谁的被窝里忽然钻进一个裸男,怕是都不会淡定吧?何况双喜要面对两个裸男?对于一个初姐,这是多么大的考验?
沈砚说完这话之后,沈子言的眼睛忽然亮了起来,一下子想通了其中的关节。是了,双喜要是自己走的,怎么会裹着被子而不穿衣服就走?
“可是双喜不是自己走的,是怎么不见的?”沈墨问道。
接着沈墨语气微颤的说道:“双喜该不会是野猪拱走了吧?”
沈砚看着沈墨的傻样子,冷哼一声:“就是被野猪拱走的。”
沈子言目光中闪烁着莫名的情绪,沉声说道:“二弟的意思是?”
沈砚轻轻点了点头,那丫头的死活可和他没什么关系,要不是看在两个兄弟的份上,他真的懒着管这档子闲事!
他还在记恨因为双喜失去的野猪——那野猪可以换来他们过冬的粮食啊。
沈墨面带迷茫的看着自己的两个兄弟,他们这是打什么哑谜?
“三弟走!”沈子言一改以往的温柔,语气不善的说道。
“去哪?”沈墨慢半拍的问道。
“去接双喜回来。”沈子言说着,抬脚就往外走去,走的时候不忘随手那里一根粗长的棒子。
沈墨闻言一喜!去接双喜,他就知道哥哥们聪明着呢!一定知道双喜在哪。不过当沈墨看着沈子言手中拿的棒子之后,心道兴许双喜真的是被野猪拱了——那棒子就是用来打野猪的。
这样想着,沈墨也不甘示弱的拿了一根棒子,跟在沈子言身后。
剩下沈砚一个人,也只能无奈的低头捡了一块沉重的石块,跟了上去。那丫头死活他不管,可是万万不能让自家的兄弟吃亏。
沈子言连奔带跑的往神庙后面跑去,顺着那条野草丛生的小路狂奔而去。
雨渐渐的大了起来,打在沈家三兄弟的脸上、身上、混着汗珠滑落在地上。
当沈子言到了目的地之后,就看见了同样一身湿淋淋的大山守在门外,心下一沉。
大山看见沈家兄弟之后,面色微变,站起本来蹲着的身体,笨拙的说道:“那个——沈兄弟来了?”
沈子言一声不吭,那被生活折磨的疲劳的眼睛中,闪现出一股狠色:“双喜在哪?”
“什么双喜?”大山眼观鼻,鼻观口的反问了回去。
“我说双喜!”沈子言大声嚷道。
在屋中哭泣的双喜听到了沈子言的声音,微微的顿了一下,就要出声呼喊:“我在这!”沈家兄弟虽然也没对自己打什么好主意,可是到底没有强迫自己。自己留在这——双喜看了看在被子下的泉子,怕是真的就要给糟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