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捷彪悍又有强大火力输出的骑兵相当有用,实战时效果极佳。
特别是欧洲人用猎骑兵主要是骚扰和断敌粮道,干这种辅助的事,但草原上猎骑兵对蒙古人这种持弓箭的轻骑兵简直就是横扫,不要说同等数字,就算猎骑兵的人数只有对方几分之一,一样能够打的蒙古人完全没有还手之力。
再下来就是龙骑兵的改组,长枪手和战兵的数字大幅度的减少,同时重骑兵成为战争之王,枪骑兵被加强了,正如猎骑兵一样,重甲骑兵同样是轻骑兵的克星,也是战场上的王者。在拿破仑的时代,主力当然是持滑膛枪的步兵,但决定战场态式和胜负的只有两个兵种,胸甲骑兵和炮兵。
拿皇的胜利毫无例外是他用这两个兵种获得的,那些老近卫军都能吹嘘自己当年在拿皇麾下做出了多少丰功伟业,但其实所有人都明白,胸甲骑兵们才是致胜的王牌,当滑铁卢战役之中骑兵们完蛋时,整个法国军队也就完了。
现在商团军方阵中的火铳手的比例从原本的三成变成了七成,还有两成多的长枪手,半成的跳荡战兵。
长枪手还是充当防御的核心,但基本上不依靠他们进攻,跳荡战兵是充当游兵,少而精的角色,每个都是强悍的战士,防止敌人的游兵过来动摇自己这一方的阵线。
很多优秀的老兵要么退转成枪骑兵,要么打报告去了台湾,在台湾他们能挥更大的作用,跳帮战中需要这些老兵的勇气和战技。
最少在几十年内,跳帮战还会是海战的主流战法,因为一艘装满了百门火炮的大型风帆战列舰和另外一艘对轰,可打一下午打过千枚炮弹,最终两艘船都安然无事的返回各自的港口。
要想获得决定性的胜利还得靠跳帮。
冲角算是被淘汰了,浆帆船战舰在北欧还有用武之地,而跳帮战最少还能维持二百年的时间,直到出现了更好的火药,威力更大的炮弹,再有膛线,后膛炮,乃至鱼、雷和潜艇。
十几个龙骑兵连队走在先遣部队的中间,在他们之前是猎骑兵,两翼是枪骑兵。
说来很奇怪,卢四在骑马走了三四里地之后,耳朵里就听不到身后大阵的动静了,眼前一片寂静,太阳升起来了,空气叫人感觉很舒服,早晨特有的清凉和太阳升起之后带来的热力,那些高过人膝的野草被早晨的微风吹的摇摆生姿,远处似乎有野兽在草从里猛然窜出去,他们应该是被大队的骑兵远远就惊动了。
这里原本就是草泽茂盛,野兽众多之处,要不然康熙也不能在这里一天打几百只兔子,可是此时此刻没有人想到打猎这回事,所有人的目光都盯着远方,两军相隔不到二十里,随着猎骑兵的出动,对面的蒙古游骑终于也出现在地平线上。
看到敌人出现原本应该紧张起来,但卢四和张彦升等人反而是有松了口气的感觉。
卢四感觉所有人都感觉蒙古人疯了,居然敢正面迎击过来。但转念一想,察哈尔人其实已经是网中之鸟,笼中之兽,四面的罗网张开专门为了捕猎他们,如果他们稍微对力量有所感觉,或是存在理智,早就应该举族集合,放弃老弱,精壮的男子和能骑马远行的族人在甲兵的掩护下往东北或西北方向突围,肯定是要蒙受惨重损失,商团军在四面张网等着他们,控制着重要的山脉和水泽,只要他们要打猎或喝水就不可避免的遭遇到伏击,那些已经恭谨的服从于和记的蕃骑们会如狼群一般不停的嘶咬这些逃亡的察哈尔人,一旦开始逃亡察哈尔人就宣告正式失败,他们统治这一片区域已经接近百年,四周的异族对他们异常的仇视,一旦失去力量,四周的群狼真的会把他们给撕碎的。
逃亡的察哈尔人不会有稳固安定的营地,不会有洁净的水源,不会有稳定的食物来源,无处放牧,四处流亡,不断的遇到袭击。他们没有办法放牧来恢复元气,始终会在风雨飘摇中被不断的袭击着,十几万人不管能逃出多少,一年之后绝对剩不上一万人以上。
直接被杀的会是少数,多半的人一定会死于残酷的袭击,饥饿,疾病,还有蚊虫疟疾,冰雪之下的寒冷会带走大部份人。
如果考虑到这些,殊死一搏的心理反而能够理解了,毕竟死于饥寒如果是注定的命运,还不如放手一搏,打赢了的话,一切危机都迎刃而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