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国慧不火大?
这是离婚上瘾了?你第一次离婚后面怎么说都行,再离婚?当初蒋晨就不应该找谢聪聪这样的,现在好了。
孙国慧是真巴不得蒋晨马上离婚,可要是蒋晨离了之后再娶然后再离,她的这张脸还能要吗?
“我是不知道你们这日子怎么过的,才过了几天?”
谢聪聪低垂着头,真的与她无关,她都恨不得十个心眼往蒋晨身上放了,她能有什么不满足的?不满足的是蒋晨,是他在外面招摇,可这话现在谢聪聪说不出来,你贪图一样就得忍受一样。
只能服小。
“妈,我已经努力了……”
“那还是努力的不购物。”孙国慧神色如常,缓缓说道,反正婚姻有问题你是女的,你身上不可能没有毛病,自己去找原因吧,别人能帮你解决什么。
谢聪聪一口老血含在嘴里,她委屈啊,你见过妹夫把大舅子往死里弄的?
说大了不就是发生一点争执,双方不是很愉快,她哥动手了蒋晨也没闲着啊。
但是现在的谢聪聪只能忍气,她就不离婚,拖死也不离婚。
“我给蒋晨打个电话。”孙国慧淡淡的挪开眼睛。
谢聪聪都要哭出来了,真心假意的你自己想去呗,哭也不过就是掉两滴眼泪,换一把同情,孙国慧出马,蒋晨总不至于不给面子吧?
今天真是邪门了。
蒋晨玩牌一直在输,他不在乎输的那点钱,他在乎的是自己的颜面,包厢里安安静静的,都知道他输惨了,从一上桌不知道怎么搞的,手气就不好,一开始大家也就是说说笑笑的,赢点钱输点钱的谁都不会在乎这么一点的,可眼下蒋晨这么输钱,弄的赢钱的都有点不好意思扔牌了。
“休息一会儿,吃点东西吧。”
大家打着哈哈,也别可一个人坑了,蒋晨凡事都是讲站在尖上,今天看着脸色黑成这样八成也是不痛快。
“休息什么,怕我没钱给?”
话语里有点叽歪。
得,为你着想你还不领情那何必呢。
“玩就玩把大的……”
蒋晨干脆就把自己新买的车钥匙扔出去了,他就不信了。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既然你要玩那大家就奉陪被,你蒋公子也不是输不起一辆车的人。
蒋晨抓了一手的烂牌,越是不信邪牌越是不好,几乎不用打就知道输定了,好像霉神贴在脑门上了一样。
黄茗选择噤声,自己又不是缺心眼,这明眼一看又是要输,端着果汁自己稍稍距离蒋晨远一点。
蒋晨是惯于猜测别人心思的,现在大家心里想什么他能不知道嘛,就是因为知道气性越来越大,他是玩不起还是输不起?
孙国慧的电话打了进来,正好蒋晨输了,蒋晨接了起来电话,也不说话。
“聪聪在我这里呢,你回来妈跟你说点事情。”
“有话就在电话里说。”蒋晨是一点面子没给,垂了双眼,看着对面洗牌的人,洗牌的脸色也有点不好,老蒋今天到底是怎么了?是,知道你不差钱,那也不能这样疯啊,受什么刺激了?
大家都赞成中场休息,蒋晨没言语。
“你才离婚多久,又要离婚,蒋晨不是妈说你,你是把婚姻当儿戏呢?乔荞不能生离就离了,谢聪聪又怎么着你了?当初不是你愿意娶的?”
蒋晨沉声:“这是我的事情,妈你别插手。”
孙国慧像是见好就能收的人吗?孙国慧这辈子没吃过苦,自己家有钱,嫁给一个没钱的丈夫,可丈夫发达之后依旧宠着她,蒋放为什么吃香?蒋放知道会哭的孩子有糖吃,蒋晨是一步一步的长大了,渐渐的就有点不受他妈的控制了,反正自己能赚钱,底气自然十足。
“我不插手?”孙国慧微怒,你当她愿意管呢?“你把日子都过成什么样了?”
“什么样也不需要你操心,你管好老二就行了,别让他在被拘留了。”蒋晨挂了电话。
能被蒋晨叫老二的不是蒋放还能是谁。
要说这位蒋二公子也是个人物,小小年纪,出手阔绰自己又没有什么挣钱的能力,靠的是谁?还不是家里。
孙国慧摔了电话,劈头盖脸的对着谢聪聪就是一顿骂:“你自己都不知道自己问题出在哪里,还叫我来调解,你看见了蒋晨现在就是不听我的话,你们爱过成什么样就过成什么样,我懒得管。”
谢聪聪委委屈屈:“妈,这阵子不知道他怎么搞的,就突然看我不顺眼……”
孙国慧很是心烦,懒得去听这些废话。
*
乔荞这和陆卿是渐入佳境,陆卿依旧不放权,家里的钱乔荞还是管不到,可照比着刚结婚那阵是好多了。
乔荞晚上洗澡的时候就觉得有点不对,洗过澡每次都要用乳液混合着橄榄油擦身体的,她的腿皮肤有点干,这样能缓解很多,今天也是擦完腿脚自己顺带着擦擦脖子,结果手就经过胸部,乔荞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虽然有点肉但还是能看的,女人就得保护好自己的身体,不然指望男人爱你?
擦胸口,掠过左胸的时候觉得有点不对劲儿,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想的,反正上手觉得好像里面有点东西,详细的按下去,确定肯定是有东西。
乔荞出了一身的冷汗,瘤?癌?
不会这么倒霉吧?
第一个窜入乔荞脑海里的就是乳腺癌,完了!
乔荞觉得双腿有些发木,如果要切掉,她这辈子都完了,她才结婚啊,陆卿还没稀罕她两天呢,就去掉一边?别说陆卿接受不接受就连自己都没办法接受,飞快的拿着浴巾从里面跑了出来。
陆卿是等着她洗好澡出来呢,就看着人慌里慌张的出来,脸上一点血色都没有。
“太热了?”
低血糖?
乔荞垂着眸子:“我得乳腺癌了……”
陆卿被她吓了一跳,什么情况就说得乳腺癌了?
乔荞说自己胸口肯定有东西,她自己都摸出来了,明明前些天还没有呢,病就是这样的,越吓越重。
陆卿的声音低沉且稳:“别瞎说。”
乔荞抓着陆卿的手:“你看是不是有东西?”
陆卿摸不出来,主要他身上没长这个东西,学的也不是这个专业。
“你穿上衣服。”
都八点多了,乔荞穿上衣服苦着一张脸,她觉得自己太多灾多难了,她都进过医院动刀了,还来?
换个人坑行不行呀?
很是沮丧,加上害怕,因为对未来觉得有些没希望。
要是结婚多少年跟陆卿有个孩子,那不用怕,就真是这病陆卿也不能抛弃她,可她现在才结婚多久?陆卿就连钱都不能对她交心,还能指望什么?自己要是真是癌症,估计他调头就得跑吧?
陆卿抓着乔荞的手,她的小手很凉,带上车门陆卿启动车子,陆卿就简单换了一件衣服,语调很是冷静:“别自己吓唬自己,有可能就是瘤子。”
瘤子不是也分良性和恶性的。
乔荞是一紧张胃就疼,又开始犯堵。
到了医院两个人前后的进去,晚上吧不像是白天,详细的检查没有办法做。
“做不做?”乔荞看着陆卿。
依着陆卿的意思,既然人都来了,就简单的叫医生做下检查,医生接触的多,上手就知道到底是不是有东西,不检查你说回头这一晚上还能睡了吗?
陆卿现在后悔也晚了,乔荞扛不住事情,有点事情发生,就跟天塌了似的,你指望她扛起来什么责任,这不现实。
因为现在这情况,陆卿不能说抱怨的话。
老早他就发现乔荞个性不行,遇事情就慌。
值班的还是个男医生,你说这个尴尬,乔荞站在门外,医生叫他们进来。
乔荞扯扯陆卿的手:“要不然明天吧。”
找个女医生检查,是个男的她怎么脱衣服啊?
检查程序就是这样的,不仅要脱,而且上面必须脱光,需要用手先确定一下然后才是去做检查。
你以为人医生愿意看呢?天天看他也看的想吐了,就这跟杀猪的是一样的,虽然比喻有些不恰当,天天看天天看,还哪里有什么别的心思了。
“把衣服脱了吧。”
乔荞揪着自己的衣服,陆卿的声音很清晰,压低开口:“就算是有女医生也不看。”
陆卿认为女医生不行,他看病也从来不会去找女医生,有些女病人什么放不开的,喜欢找女医生,不是说他歧视女的,女的到时候很容易慌张,不够镇定,真的出事儿了没有男医生能压茬子,不然你就看普外,有多少女医生,还不是一水水的都是男医生。
“怎么不脱?你不脱我怎么检查?内衣也脱掉。”
男医生冷着脸说着,都生病了,还计较什么男女,在医生的眼睛里哪里还有男女之分了。
乔荞委委屈屈的,解开外衣,最后一咬牙还是脱了,医生带着手套,人家到底就是干这行的,不需要乔荞开口就找到了问题的所在。
“医生不会是癌吧?”
这话把医生给气笑了:“你没那么幸运。”没好气的说着。
怎么就不盼着一点好事儿呢。
叫乔荞把衣服穿上,在病例上写着,那字就写的龙飞凤舞似的,乔荞也认不出来几个字,乔荞在里面扣衣服,陆卿站在医生的办公桌前。
医生知道这是家属,详细的解释着。
“就目前来看是乳腺纤维瘤,没有多严重,今天天晚了明天来医院做个详细的检查,都是小手术,不要担心,小事一桩。”
乔荞惨白着一张脸从里面出来,出来的时候自己有点着急,头发才洗完也没有吹干,这时候不知道是被吓的还是怎么样了,觉得头都开始疼了。
陆卿听的很是详细,这个所谓的纤维瘤能有多大,医生心里也是有个大约的,陆卿问了也听了,自己点点头。
“医生我问下啊,我们医院有这方面的专家吗?”
医生也没有动气。
“有的……”
乔荞跟没魂儿似的,被陆卿给拉着站在门口等电梯,陆卿松开手改为搂着她的腰身:“没多大的事儿,没听医生说嘛,小手术而已。”
乔荞害怕,她可怕进医院了,简直就是留阴影了。
上次都小死过一次了,现在听说要做手术,手脚就发凉。
拽着陆卿的衣襟,就软在陆卿的怀里了。
“陆卿,我怎么办啊,真的动手术?我要是下不来手术台……”
是不是手术完了还得例行的检验一下是良性的还是恶性的?她这阵子好像运气不行。
陆卿看着乔荞眼睛里都是泪水,自己要是说句严重的,她肯定就会哭。
女人嘛,就这么点的一点事儿就哭,陆卿叹气,搂着乔荞的那只手紧了紧。
“不是有我呢,我陪着你,没事儿。”
乔荞坐进车里,陆卿翘了翘唇:“乔荞,你信不信我说的话?”
乔荞听不进去,得明天确诊了,才能放下心。
原本就是晚上闹出来的这事儿,回到家,你说她还能怎么睡?乔荞临睡之前求了一个签,就是网上随便求的那种,倒霉的是抽了一支下下签,这样也就算了,解签上面写着,病难愈,就偏偏有这块,乔荞的胃就更疼了。
陆卿给她倒水回来,乔荞慌里慌张的要关电脑,陆卿看见了。
叹口气:“这也太迷信了吧?”
原本陆卿就不太信这些,你生病了要信的是医生,你上网求签做什么呀?
求到好的签你还能高兴高兴,求到不好的,这不是晚上就不能消停了嘛。
将手里的水杯递给乔荞,乔荞接了过来,喝了一口水,往下吞。
上了床,陆卿把水杯摆在一边,自己也跟着上了床,掀开被子,自己搂着她,把乔荞的发丝整理整理,省得自己给压到。
“信这些都没用。”
乔荞的手放在他的胸膛上:“我怎么就这么倒霉呀?”
乔荞觉得自己坚持就是灾星附体的感觉,什么事儿倒霉她都能轮上,肯定不会缺她的。
陆卿笑了出来,摸摸她的脸:“你要是灾星附体你还能嫁给我吗?就冲这点就说明你是福星高照。”
乔荞原本应该会一夜都睡不着的,谁知道竟然睡熟了,一觉睡到大天亮,早上六点醒的,没办法必须给主任挂电话,主人还在被窝里呢,声音有些沙哑,好像都没看来电显示,问乔荞是谁。
乔荞硬着头皮,又要请假了。
一个女同志,也不好说,只能支支吾吾的说。
“回来之后把假条补上吧。”
主任挂了电话,他老婆也被吵醒了,睁开眼睛:“谁啊?”
“单位的,请假,说是昨天晚上检查出来的,乳腺纤维瘤。”
主任的老婆点点头:“这病得看啊,女人就是事儿多……”
所以才说要爱惜自己的身体,必须一年一次体检,珍惜自己的,半年就体检一次,可病这个东西呢,都是有潜伏期,有时候哪怕你几天一检查,有的病情是检查不出来的,男性还差点,女性就不同了,非常脆弱,哪怕少买一双鞋,少逛一次街,也得对自己的身体负责。
陆卿难得起了一个大早。
十点多去了医院,做了检查,确定下来就是乳腺纤维瘤,只能手术。
乔荞拉着一张脸,都快要哭出来了,医生一看,这是害怕呢?
“别怕就是一小手术,都感觉不出来,一会儿就好了。”
乔荞心想,你的一会儿对我来说就是度日如年,你是大夫我是病人,我们心态自然就不同。
定了日期,乔荞叫陆卿送自己回单位。
“不怕了?”陆卿打趣。
乔荞一横心:“怕也没用,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
“这话说的,好像要上断头台似的,这点病不算病啊。”陆卿弹弹乔荞的脑门,多大的事儿啊。
乔荞得回单位请假,谁生病都不是故意的,主任似乎也被她的磨难给打败了,这才工作多久啊,进医院几次了?
“小乔啊,要不你去庙里烧烧香吧。”
乔荞:……
她请假不止工资照常发,而后还会有补贴,住院比上班挣的都多,可谁好好的愿意去住院赚这个钱?
乔荞想,以后自己绝对不会拿这个来开玩笑的。
乔荞没有通知家里,通知也没用,她妈心粗两姐姐的话都结婚了,别把自己太不当外人了。
乔荞也没指望陆卿陪着自己,他不是忙嘛。
陆卿是推,各种将事情往后推,能让别人去办的就别人先顶上,老婆动手术,虽然是个小手术,但是他也得在场。
陆卿可不想乔荞被推出来没看见自己,她原来就心眼小,加上胆子小,在吓昏过去了也犯不上不是。
交代着秘书,其实陆卿不来他真不应该,不是找借口,会有人觉得你平时都有玩牌的时间,有出去吃饭的时间,怎么就这点时间就是挤出来的了?情况不同,现在很忙。
“有事儿就给我电话,我要是没接就多打几通。”他有这毛病,经常手机到处扔,然后叫别人找不到他,这是私人行程,司机也肯定找不到他人的。
秘书将陆卿的外套递给他,顺口问:“现在回家吗?”
“不,去医院,我太太生病了。”
乔荞定的就是今天上午动手术,陆卿来的时候她正在闭着眼睛休息呢。
“怎么过来了?医生也说是小手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