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溪先生在朝中地位,很是超俗。
虽然南溪先生对于功名不是很在乎,现在只是挂了一个闲职而已,但是在朝廷上,没有人不尊敬南溪。
南家当年满门皆因为先帝而亡,只余南溪先生一个,又潜入安庆,寻回了昔日的皇子,扶持皇子登基!
可谓是一门忠烈!
现在的南溪,是相当于南昭的开国元勋的那种人物!
你说南昭的这些人,能不不对南溪礼遇有加吗?
现在沈子言究竟有没有失忆,众人还不能下定论,沈子言的心,现在站在哪一边,他们也不知道。
万一沈子言现在是一心的对那神女好,他们贸然去了,惹怒了神女,想来沈子言会毫不手软的就处理了他们吧?
沈家的几个兄弟到是无碍,因为不管沈子言有没有记忆了,沈家的血脉还在那呢,但是其他人,估计就惨了。
尤其是双喜……甚至会有性命之忧。
当初沈子言是如果对双喜的,如今甚至就会如何对那神女!
所以皇宫是去不得了。
那只能……把人引到南溪先生的府上了。
南溪先生刚刚一说,要把沈子言带到南府,众人就提出了问题。
“子言现在毕竟是南昭的国君,想要让他驾临南溪的府邸,恐怕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苏玉沉思了一下说道。
南溪先生洒脱一笑:“虽然有些难,可也不是不可。”
“哦?先生有什么好法子?”双喜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起来,南溪先生虽然不如苏玉那样的奸猾,可是也着实是一个学富五车的人,兴许真的有什么好办法!
只听南溪先生道:“我若是成亲,求圣上来亲自主持亲礼,身为南昭国的国君,想来是应该不会拒绝一个重臣这样的要求的。”
这的的确确是一个好主意!
沈墨笑了起来:“先生不愧是先生,就是要比学生我聪明!”沈墨不失时宜的拍着马屁。
“不过,先生。你什么时候给我寻了师母?”沈墨挠了挠头,有一些好奇的问道。
他可是记得的,南溪先生是不近女色的,有一段时间,他甚至也以为先生是喜欢男色的……
泉子给了沈墨一个糖炒栗子!沈墨捂住了自己被敲的头,惊呼道:“你怎么背后偷袭人?”
泉子白了沈墨一眼:“你傻啊。南溪先生这分明就是为了咱们,想出来的权宜之计!你到还当真了。”
“啊,原来是这样,那先生要娶谁?既然是演戏,就得演全套了,不然到时候大哥来了。只看到新郎,看不到新娘。岂不是要败露?”沈墨认真的说道。
这倒是一个问题,双喜也开始思索。
“这天下女子这么多,随便找来一个演戏就是了!到时候让苏玉多给点钱,打发走了就是了,再说了,先生一直都是孤零零的一个人,总是这样。也是不成的,没准到时候。先生看上了那新娘子,假戏真做了,未尝也不是一段美事儿!”泉子笑道。
双喜横了泉子一眼:“你连南溪先生都敢编排!”
泉子冷不丁的被双喜这么一瞪,有些讪讪的,他好像察觉到,喜儿……似乎有一点不开心了。
他的桃花眼一眯,在双喜和南溪先生的身上,来来回回的瞧了好一会儿。
最后目光幽暗,不知道再想着什么。
苏玉摇了摇头:“这样不妥,现在去哪里找人?就是找了人回来,谁能知道,来人是什么门路?万一到时候见到了沈子言,双腿一抖,自行暴露了,那可就连累先生了。”
苏玉说的是大实话,这里是南昭不是安庆。
在安庆的时候,兴许还能找到那愿意为钱财去欺君的女人,但是在南昭,这样的人可不好找。
南昭国的百姓们,都是把君王,当成神灵来信奉的,估计不好有人愿意欺君……
“那怎么办?去哪找人?”沈墨皱了皱眉毛。
南溪先生笑道:“我这就去寻一处人家下聘就是了,不必做假。”
听到南溪先生这么说,双喜的心,忽然沉了沉,觉得很不是滋味。
她看了南溪先生一眼,只见南溪先生神色如常,说这句话的时候,和说着晚上吃什么是一样的轻松。
双喜的心中,升起了一丝内疚,这内疚,把双喜心中那种奇怪的不舒服的滋味,暂时的压了下来。
双喜犹豫了一下开口了:“先生,我不能让你为了帮我们,去娶一个自己不喜欢的女子。”
南溪先生这样狷狂的人,若是娶妻子,也应该是娶一个能懂先生的,而不是随随便便的娶一个不爱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