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军门,冯帮带。卑职的华人先锋营装备确实好点,但是就靠装备是打不赢的北洋旧军缺乏一些根本性的东西。”邵宇边说边给聂士成和冯义和倒了杯茶。
“新军的装备实在太好了,就一人一把自动手枪,旧军就远远不如。至于这迫击炮和机枪,旧军更是装备稀少。”冯义和有些不满的说道。
“这手枪吗?天津机械局和徐大人的意大利分厂对北洋旧军是以低于成本价的价格出售的,而我们是按平价购买的,旧军新增的军饷足够支撑旧军的每个士兵都配一把手枪了,但是那些人甚至把补助吃了喝了,也没见几个人去添置自己的自卫武器,这是什么原因?没钱吗?至于机枪和迫击炮吗?我的机枪组所有一等射手都可以打出间接射击,旧军也接受过该项训练,结果呢?旧军好歹有北洋出钱,而我们华人新军的每一分钱都是自己的,我们用自己的命和自己的钱打仗。这就是差距。”邵宇严肃的说道。
“那你们为什么而战?我一直很佩服济世为何能让远离故国的华人回到大清来与日寇作战。”聂士成充满敬意的说道。
“首先,我要强调一点,我们华人旅不是为了北洋更不是为了大清而参战的。我们是为自己生存,为了我们的族群在未来能有一个更好的发展空间,一个不用担心自己的生命和财产会被随时剥夺的新的生活环境。而谁能为我们提供这个生存空间,我们就帮谁。”邵宇说着抿了一口茶水说道。
“这可是大逆不道的话啊。”冯义和结结巴巴的说道。
“大逆不道?呵呵,北洋这种事也没少做吧?知道我最看上北洋的什么吗?”邵宇微微一笑问道。
“洗耳恭听。”聂士成眉毛一挑,没有多说。
“当将领们口口声声的说为了皇帝,为了清国的时候,是否想过下面的士兵的思想呢?而这个连补给和后勤都不能按时足额发放的朝廷,诸位为何要去效忠呢?你们说我大逆不道,可是这私募新军扩充军备也是大逆不道的行为,只不过李中堂实力足够大而已,至于说效忠朝廷,这个腐朽的朝廷有你们值得效忠的地方吗?光知道盘剥老百姓,难道大清的4万万臣民就是为了养活这一小撮对外软弱对内残暴的老爷们吗?从1840年其清国作战屡战屡败。赔偿的银子不都是老百姓的血汗吗?而他们现在依然浑浑噩噩,过着纸醉金迷的生活。”看到冯义和想说什么。邵宇做了一个手势让冯义和先别说,然后继续说道:“别给我提什么忠君思想,也别给我提儒家经典。我懂,我看的书不比清国的那些举人少,先说儒家经典,不是有这么几句话吗?一句是民为重,社稷次之,君为轻。还有一句是水可载舟亦可覆舟。前一句说的很明白,一个国家的人民才是最主要的,可是你们开口闭口谈的都是忠君,那黎民百姓在你们心目中什么地位?奴隶吗?各位也是从那时候爬上来的,你如此看待百姓,还期望着百姓帮助你?至于后一句话吗,则是说没有什么人是天生的贵种。一个王朝不行了,就该换一个。从某种程度上来讲,各位对这句话的理解还不如2000年前在大泽乡揭竿而起的陈胜吴广呢。”邵宇笑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