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武人算不得高手,破绽卖的也不用特别巧妙,一个突兀的跄踉就能让这些利益熏心的武人蜂拥上前。
趁机斩杀,在杀掉最后一人之后的一口粗重喘息也能让那些武人误以为他灵气不续,再冲上前,结果自然还是死。
死完这批,还剩一些,后退一步,以剑拄地,又能引来一批。
世人都喜欢捡便宜,其实这个世上哪有什么便宜可捡,贪小便宜的下场就是吃亏,贪大便宜的下场就是丢命。
杀掉这些,还剩下五六个,这些人已经被吓破了胆,知道捡不到便宜,也知道冲上去就会死,也顾不得颜面了,转身就跑。
见此情形,南风纵身跃出,凌空挥剑,扫飞了几个试图逃走武人的脑袋。
落下之后踢出一把长剑,将另外一人刺死。
还有一人在往西侧跑,南风闪身而至,那人逃跑之际频频回望,见南风追来,亡魂大冒,“别杀我,鸡是我给你的。”
南风手中的长剑几乎斩到了那人的脖颈,闻声强行收势,旋身避开。
那人死中得活,惊魂未定,吓的面无人色,抬手摸头。
“滚。”南风起脚将其踹飞。
此时还剩下最后一人,那人已经逃到二十丈外,正在树下弯腰喘息。南风环视左右,自尸堆里拔出一杆长枪,气灌右臂,奋力掷出。
长枪疾飞而去,将那人钉死在了身后的树干上。
至此,除了一个扔鸡的,第一波进攻的武人无一得活,除恶务尽,必须杀的一个不剩,如果跑掉一个两个,就会让随后进攻的那些人心存侥幸,自以为便是打不过也有可能全身而退,得让他们知道,胆敢来犯,必死无疑,只有这般,才能让他们心生畏惧,若能就此退走,也能少些杀戮。若是仍然执迷不悟,也会让他们背负更大的压力。
掷出长枪之后,南风回到远处,垂剑等待。
一鼓作气的道理谁都懂,对手不太可能给他留下喘息的时间,第二波进攻很可能紧随而至。
令他没想到的是那一干江湖中人并没有再度围攻,一些脑再度汇集一处,急商对策。
凡事都有利弊,此事亦然,对方商议对策他可以得到短暂的喘息,这对他是有利的,但杀戮一旦停止,沸腾的热血就会降温,惯性就会减退,再度拼杀,需要重新找到那种状态。
凡事都有利弊不假,但绝大多数的事情利大还是弊大都很容易权衡,此事就是利大于弊,先前冲上来的武人便是没有两百也有一百多人,他频繁出招,对方一直在远处观察,自认为摸清了他的套路和出招习惯,实则混元神功是毫无套路可言的,会用什么样的招数全看对方用什么招数前来攻击。
可以趁着对方商议的间隙,喘口气儿,喝口水。
先前的厮杀用时不短,此时天色微微放亮,已经是黎明时分了。
这是南风第一次大开杀戒,满地的残尸,腥臭的血气,所有这些都令他感到厌恶,他与吕平川不同,儿时从未想过建功立业出人头地,有口水酒喝,有顿饱饭吃就很知足了,要是再能讨房媳妇儿那就更好了,但天不遂人愿,偏偏遇到天元子,改变了他的命运,得到了很多之前不曾想到的,同时也承受了很多他人不曾承受的。
此时那些头领的急议已经到了尾声,南风放下水囊,调整呼吸,准备再度迎战。
在二环人群中有一个身形高大的壮汉,腰间围了一张虎皮,见到此人,南风想到了花刺儿,在凤鸣山下有花刺儿的族人,按理说花刺儿也应该得到消息了,他当初换走龟甲并没有隐瞒花刺儿,花刺儿便是知道他拿走的是龟甲也应该不会生气,若是得到消息,应该也会来,但他为何没来。
此外,胖子也应该和他在一起,胖子为何也没来。
就在此时,蓝袍老者的一声呐喊打断了他的思绪,“此人已是强弩之末,拿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