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壑丘是不会轻易动汤小圆和江沅鹤住的客栈的,一旦他们夫妻出了什么事儿,那就说明了袁灵均有问题,不然怎么会下毒手呢,只是他也有些摸不准皇上的意图了,现在汤小圆诬告的证据确凿,为何迟迟不见他落呢。
宫壑丘这里有些心神不宁,“宫爱卿,可是有什么心事?另夫人不幸遇难,你可以换些日子再来的!”
宫壑丘回神,现自己手里的棋子还没有落下,“没什么心事,不过是想起亡妻生前种种,有些走神,陛下勿怪,县主诬告袁灵均一事,不知皇上可有定夺?”
皇帝知道他这是在逼自己做决定,然而他是皇上,这世间还没有人能够逼迫得了他,“嗯,叶家家的那个外孙可不是善茬,对县主可是护短的很呐,明日再派人去走访一次,朕要他心服口服。”
“皇上的意思也要一同前往吗?您乃九五之尊,万万不可啊!”宫壑丘劝道,却一直偷偷瞄着皇上的神情。
“有何不可,这是朕的天下,朕自然要好好看看,喜公公,明日朕要去堤坝那里瞧瞧,你派人准备着!”
喜公公道:“是,奴才这就去准备!”
“皇上明日当真要出去?”
“朕乃金口玉言,怎么会有假,宫相不想朕出去?”皇上不动声色的落下一子,“宫相,你输了,你举棋不定,心神不宁,殊不知棋盘之上风起云涌,一步错便没有回头的退路了。”
“皇上棋艺高超,臣输的心服口服。”
“天色不早了,明日你也随朕一起去吧!回来后,这件事儿也该有个了结了。”
宫壑丘走后,喜公公服侍着皇上更衣歇息,皇上见他欲言又止,问道:“小喜子,你可是有什么话要同朕说?”
“奴才不敢!”
“说吧,恕你无罪!你跟了朕三十年了,最了解朕的,朕乃一国之君,可往往却是个孤家寡人,有些话跟被人说不得啊!”
“皇上,明日您真的要去吗?万一,奴才说是万一要是出了什么事儿,磕着了碰着了,可怎么办?”
“你就直接说朕有性命之忧多好!”
“奴才万死!”喜公公跪在地上,“皇上,天色不早了,您歇着吧。”
“嗯,朕要看看,他们到底能做出多混账的事儿来,宫壑丘啊,宫壑丘,好个宫壑丘!”皇上念叨了几遍宫壑丘的名字,再无别话,上了榻准备睡了。
第二日清晨,皇上带着宫壑丘,叶辰、袁灵均以及梁子荀等人,浩浩汤汤的好大一队伍去了堤坝修建之处,他们揍后,岳鹿儿闲来无聊,便来找汤小圆,她隐约觉得梁子荀看竹韵的眼神有些不同,以她这个性子,能够一直忍到现在,也实属不易了。
只是这话还没说完,就见风尘仆仆的清颜推开了房门,“圆圆,不好了,宫壑丘要谋反!”
“什么?”汤小圆吓得把手里的茶杯摔在了地上,四分五裂,“你怎么知道的?”
这便要从宫壑丘临走前的一碗,清颜送了汤进书房,宫壑丘怕汤里有什么东西,所以找了个借口没有喝下,而清颜看到他往袖子里塞东西,便多了个心眼,当晚用美人计,把宫壑丘哄的浑身舒畅,清颜接着喝水的功夫,偷偷的在散落一地的衣服里看到了那张纸条。
伺机,弑君。
她就是知道了这个,才赶来的,之所以比她们晚了几天,是宫壑丘走后,便把她软禁了起来,好吃好喝的也不为难她,但就是不让她出门,她是打晕了送饭的丫鬟,换上了她的衣服,才偷偷的跑了出来,又打听到汤小圆他们已经出,这才在后面一路追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