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小圆被禁足在家,叶相国怕她心情受影响,便让叶家的女眷隔三差五的过来看看,汤小圆心里感激老人家的细心周到,不过她不能出去了,那留芳阁的生意便多半交给了江沅鹤,他一个人看着两个铺子,想也知道有多忙了。
就算再忙,江沅鹤还要抽空关注下古仁县的事儿,以免生了什么,他来不及应对。
不止是汤小圆想要见陆甲,江沅鹤也在为这事儿努力,但他跟官员们没什么深交,少不得要叶辰从中周旋,总算是在第五天的深夜见到了陆甲。
至于为何是深夜嘛,放他进来的人也算是徇私了,夜里人少,还容易些。
陆甲在牢中也没受什么苦头,江沅鹤来的确实有些晚,他已经睡了,可想到家中夜不能寐的小娘子,江沅鹤便忍不住想要揍人了,陆甲被江沅鹤叫醒,迷糊的睁开眼,看清来人,先是一震,“江老板,您怎么来了?”
江沅鹤压低了声音,但怒气未减,“我怎么来的你就不用管了,可陆先生一定知道我为何来吧?现在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你倒是说说,为什么要这么做?我们夫妇好心助你面圣,让你有机会沉冤,可你却掉过头来反咬一口,江某不才,度过几本书,可我记得书中不曾教过人忘恩负义的?”
“惭愧啊,惭愧!”陆甲感叹了两声。
“留着你的惭愧吧,我自问带你不薄,不求你跟皇上说出真相,但你总可以说说,到底是为什么吧?”
“唉……那天中午……”
……
陆甲的话还没有说完,偷偷放江沅鹤进来的守卫便凑了过来,“江老板,时辰差不多了,您再不走,小的可就为难了。”
江沅鹤了然,“好,我这就走。”
江沅鹤转身之际,陆甲“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泪流满面的道:“江老板,都怪陆某是个狼心狗肺之人,您与夫人的大恩大德,我只能来世再报了。”
也就是说这辈子不报了?这辈子他就准备坑他们夫妇了,不过好在江沅鹤已经知道了来龙去脉,尽管陆甲声泪俱下的近似哀求,可讲沅鹤并没有回头,在守卫的指引下,出了牢房。
江沅鹤走后,陆甲颓然的坐在地上,狠狠地扇了自己一巴掌,这种无耻的事儿,他也能做的出来,真是枉为人啊!
江沅鹤回到家中便把从陆甲那里听来的消息汤小圆说了一遍,汤小圆一拍大腿,“我就说嘛,那天中午之后他就有些不对劲儿,等等,你说跟他见面的人是祝青山?他如今真是坏的彻底。”
找到了根源,江沅鹤的担心少了一些,可这会儿听汤小圆还是对祝青山这个名字有些敏感,便装出一副吃醋的样子来,“怎么,你难道还对那个人心存幻想,他的所作所为,不该早就让你对他没有期待了吗?”
汤小圆皱眉,“哎呀,说什么呢,什么幻想,期待的,我是觉得这个人实在是无药可救了。”
“行了,逗你呢,快睡吧,小家伙乖不乖啊?”
汤小圆拍了拍自己的肚子,“儿子,来给你爹动一个!”
可肚子里的这位很不给面子的,装作没听到,继续睡着。
“呵呵,这个跟他哥哥一个德行,都是我的小冤家!”
……
汤小圆在家中禁足,顺便养胎,如果不提这些担心的话,江沅鹤还很满意皇上给的这道禁足令,至少汤小圆不用东跑西跑的了。
“夫人,有个孩子送了封信,说是要给您的!”门口的下人小跑着来给汤小圆禀报。
汤小圆接过书信,“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打开书信,那字迹再熟悉不过,汤小圆看过之后,冷笑出声,“无耻,简直是无耻至极。”
柳妈捡起被丢在地上的纸,她很懂规矩,主子的东西不是她随便能看的,所以重新折好放在了信封里,“这是怎么了?好好地生这么大的气,小心气坏了身子。”
汤小圆想起信中的内容,就想要骂人,“无耻之徒,我当初真是瞎了眼了,怎么能瞧上这种人呢!”
柳妈不知道汤小圆曾经跟祝青山的这一段,所以不知道她在骂谁,也不知道从何劝解。
信是祝青山写的,说要约她见面,谈一谈陆甲的事儿,什么思念良久的恶心话都说的出来,他们之间还有什么思念可谈,这个男人对自己的妻子都能下的去手,简直已经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