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大小姐爱砸就砸吧,那都是宫家的东西,前些日子两个人动手的事儿,宫壑丘也来安慰她了,说这过些天就给宫羽找个婆家,等她嫁出去就好了。
清颜不过一笑了之,宫壑丘怎么舍得把宫羽嫁出京城,既然还是在敬称,那又有什么区别,自己的那顿打也是白挨了。
然而这些窦淑娴都不清楚,甚至她连宫羽和小妹的关系都没有弄清,“这位小姐,有话好好说。”
宫羽不屑的勾唇,轻蔑的看了眼窦淑娴,“这是哪儿弄来的下人,到是对你挺衷心的。”宫羽的眸子看着窦淑娴,凶狠的意味乍现。
清颜跟她交手过几次了,知道这女人在想什么,她扯开窦淑娴,“宫羽,你想闹就闹,想砸就砸,但她你不能动,你若是敢伤她,我定要你好看。”
“哦……”宫羽一副恍然大悟的神情,“瞧我这记性,这个女人说是你姐姐,对了,你不是孤苦无依沦落风尘的吗?在我爹跟前一副小可怜的样子,甚么时候冒出来个姐姐了,瞧这样子还挺疼你的嘛,你说我怎么对付她好呢?”
清颜镇定的脸因为窦淑娴的多事被打破,没错,窦淑娴就是多事了,宫羽可以对她的下人做什么,随意打骂,但她并不敢对自己怎样,上次在夏府大打出手,也就是半斤八两,可窦淑娴不同,她就是这样,喜欢吧自己身边衷心的奴才哄走,哄不走的便对他们下毒手。
别人可以,她不过是心疼难过几天,有的甚至都不曾想起过,但眼前的人不同,不管她承不承认,那都是她的姐姐,不管在任何时候,都要护着她的姐姐。
宫羽好笑的拍了拍手,道:“你威胁我?不错,看来这还真是你姐姐了,不管打哪儿冒出来的,既然来了,我便请她去大宅里坐坐如何?”
大宅自然是指相府了,那里是宫羽的地盘,宫鹤丘纵容女儿,宫夫人更不会拦着,清颜的脸色变了又变,已经是盛怒至极,“宫羽,我再说一遍,你若敢动她一下,我要你吃不了兜着走,你当我这里是什么地方,想来便来,想走便走?”
以前由着她胡闹,是因为她懒得跟她争,但这次她决不允许她湖作为非,宫羽带来的人是不少,可那又怎样,清颜拍了拍手,齐齐的有二十几个护卫突然聚集在门口,个个身上带着刀。
宫羽每次来她这里都是一场浩劫,但这些人从没暴露过,因为她知道宫羽不过是砸些东西,或者对那个丫鬟家丁看不顺眼整治一下而已,他们的命在她看来,并不重要。
她何时变得这么冷血了?连她自己也不知道,是在漫长的岁月里隐藏着真心和情感后慢慢就成了这么寡淡的性子。
宫羽没想到清颜这里会有这么多人,若她真的动手,不会有什么好果子吃,但她也知道,若自己不动手,清颜也不敢乱来,不过她也意识到了一个问题,眼前的这个女人对清颜来说非比寻常,以往自己每次来闹,她都当个缩头乌龟,这次却急了。
“我不过是请你姐姐去相府去做客,你这是什么表情,既然不愿意便算了,咱们走吧!”她带的人把那个家丁放在地上,出沉闷的麻袋落地一般的声音。
窦淑娴长长的呼出了一口气,“芽芽,这个小姐是谁啊?她说什么相府,你跟相府什么关系?”
清颜心里虽然想要跟她亲近,抱着她像小时候一样“姐姐”、“姐姐”的唤着,可情赶被封存了那么久,一时找不到宣泄的出口,唯有继续疏离,“你怎么来了?”
“昨天你走的急,我都没来的及问你过的好不好,有没有成婚,所以就让三郎陪我一起来了,三郎也想见你这个小姨……”
“等等,”清颜止住了窦淑娴的话,眸色变深,一种很不好的预感随之而来,“你说你带着孩子来的?”
“对啊,三郎就在外面的马车上!”
“被说了,快去外面看看,三郎出事儿了!”
窦淑娴见清颜神色慌张的跑了出去,而且嘴里还说着三郎出事了,便也跟在后面跑,到了外面,果真现车夫被打晕了过去,车里也没有了三郎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