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好了,江老板既然想带着令弟一家团圆,那就赶快交出精油的方子来吧!”毛权说起精油方子的时候,眼睛里闪着兴奋地光,还有势在必得。? ??
江沅鹤笑而不语,良久后,他才开口,“罢了,罢了,谁叫我们理亏呢!”只是没有毛权想要看到的一点儿痛心,但他不疑有他,即便他装出一副漫步在不的想法又怎样,他不心疼?才怪呢!反正他是无论如何都不会相信的,有了精油的方子,再加上女儿酒的生意,江沅鹤和汤小圆的生意基本上就被自己抢了个大概。
江沅鹤从怀里掏出了方子在毛权的眼前晃了晃,“毛老板,咱们一手交钱一手交货吧!”
毛权的眼睛看着那张方子,一眨也不眨,目光随着方子而移动,“好,还是江老板深明大义,一张方子而已哪有一个大活人重要!”
他这是彻底的得了便宜还卖乖,江沅鹤倒也不跟他计较。
有一点说得对,毛权想要得到方子的心远比江沅鹤想要救出江二郎的心更加的急切,如今方子就在眼前,他绝对不能让他飞走了,不等江沅鹤说什么,毛权主动的要去衙门撤消诉状,早一点让江二郎出来,他就能够早一点的得到方子,从此平城的精油生意,再不是汤小圆一家独大。
江沅鹤跟在毛权后面出了门,瞧着他生龙活虎的样子,跟刚刚在屋里全身疼痛的重伤之人,简直的判若两人,明摆着这就是个局,但对方是用他的亲人做诱饵,他不得不羊入虎口。
一张方子,的确没有一个活人重要,其实江二郎也不是要命的官司,大可以不交方子,让他蹲个一年半载的出来,如果这样,不说江家二房会没完没了的找麻烦,就是他自己也舍不得。
精油的方子没了,最心疼的当属汤小圆了,但她愣是一句责难的话都没说,主动地把方子写好,交给了江沅鹤,这份情,江沅鹤深深地记在了心里。
“大哥……”江二郎被放出来后,见到江沅鹤的那一眼,竟然不敢抬头,低着头羞愧的欲言又止。
江沅鹤还没说话,一旁得了便宜的毛权,却故意的气人,“二老板,以后可莫要这么冲动了,你看看这么值钱的方子,你大哥可真舍得,哎呀,真羡慕你有这么好的大哥啊!”
他不说这些还好,他这么一说后,江二郎呼啸着如一只猎豹般扑向了他。
“二郎,你可是觉得你嫂子的精油方子换你还不够,想要再来几个方子不成?”江沅鹤沉声道。
江二郎眼看着人就要扑倒毛权身上了,眼里迸着嗜血的光,恨不得把他撕碎了吞食入腹,可却因江沅鹤的提醒生生的停住了,他的手离毛权的距离只不过寸余,若真的是打着了,只怕毛权的这只眼睛是废了。
即便江二郎已经及时的收手,可毛权因为有旧伤,连带着害怕,在江二郎后退几步后,他却一个没站稳,“咕咚”一下坐在了地上。
江沅鹤笑看着一切,始终不曾变脸,“毛老板,大家可都看着呢,这可不是舍弟将你推到的!”
毛权尴尬的笑了笑,“呵呵,是我自己不小心,不是二老板的问题。”
最让人出乎意料的是江沅鹤居然不计前嫌的把主动上前把毛权给扶了起来,“毛老板可要小心些,不然很多不明白真相的人以往又是我二弟所为呢!”
“不是,怎么会是二老板所为呢,谁要是这么说,我去跟他解释!”
“如此甚好!”
回去的路上,江沅鹤一直不曾说话,连个责怪的眼神也没有,这倒让江二郎更加的摸不着头脑,三番两次的想要开口解释或者表达谢意,话都到了嘴边了,却还是不知道怎么说,憋的实在不行了,江二郎生怕自己说错了什么话惹着了大哥不高兴,索性抬起右手,照着自己的脸蛋,快的扇了过来,力气下的很重,“啪”的一声清脆的响声后,江沅昊的脸上登时就出现了清晰的指印。
江沅鹤看见了,却没有阻拦,待那巴掌声响过后,沉默了许久的他方才说话,声音没有泄露任何情绪,“二郎,打自己的巴掌爽还是打毛权那老贼的巴掌爽?”
江二郎低着头不说话,这还用问嘛,当然是打别人爽,但这会儿要是实话实说会不会把大哥气的背过气去,大哥虽然近几年身子大好,可毕竟小时候身子孱弱,万一……
所以江二郎便不敢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