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你的意思呢?”苏氏现在做什么事情都喜欢听听秦黛心的意见。
“我总觉得,这荷包的事情不好摆到面上来,李氏那边,怕是早有警觉,否则也不会派季妈妈过来了,我看那季妈妈是个精明的人物,不好唬弄,那些荷包证据说不定早就被销毁了,就算还有,也可以说是不懂药性,不小心混到一起的,我们拿她也是无可奈何。”
苏氏和奶娘都觉得她说的有道理,她们又哪里知道秦黛心早就把这件事情和秦从文说过了,只是她的那个糊涂老爹根本就不相信而已。
“眼下我们保住姨娘安全是真,其它的事情倒是可以从长计议,依我之见,这秀梅怕是不敢再做出什么下作的事情了,留她在院子里,总好过留陌生的丫头,只要派人盯紧她,应该没有什么问题。”她也曾经想过把这个秀梅卖出府去,可是卖了一个丫头,势必就得再添一个丫头,这样一来,新来的丫头指不定就是哪个院子里安插过来的,她们不知底细,反倒被动了。
苏氏和奶娘都觉得她说得有理,也就决定按照秦黛心的意思,找个可靠的小丫头盯紧秀梅,相信也就没有什么大问题了。
秦黛心又简单跟她们二人说了明天去小前庄的事情,因为知道了事情的来笼去脉,也知道她有武艺防身,所以二人并没有太担心,只是嘱咐她凡事注意慎行,不可太过招摇。秦黛心知道这二人是真心实意对自己好,心里一热,连忙答应,让她们二人放心。
窗外的天色漆黑如墨,秦黛心见天色不早了,起身告辞,带着如意回了畅晓园。春丽见了,念叨着担心了好一阵,饭菜也热了几回了。
丫头们各司其职,在屋里屋外忙活着,秦黛心吃了饭,又让如意喊了马婆子来,如意想了一下,才明白她说的是做饭的那个马婆子,心里虽然不明白,却也并不多问,转身出了屋,拿上灯笼,又喊了一个婆子与她同去,不大会儿的工夫,便领着马婆子进到外室来。
马婆子一如既往往的瘦,因为在被秦黛心敲打过,所以不敢放肆,不仅一身衣裳收拾得干净利索,连神情态度也恭敬有礼,想是原先被她震住了,恭敬中还带着三分的惧怕,低眉顺眼的样子和小前庄时大不相同。
秦黛心问了几句话,她都一一答了,虽然心里清楚自己这段时间没犯事,一直都是规规矩矩的,可是一想到这位三小姐的厉色,心里还是忍不住发起颤来。
“我记得你说过,自己两个儿子都在马房。”她的记性一向好,这点小事自然不会忘。
马婆子不知道她为何又问起这个,一时间有些犯愁,却也不敢不回,答道:“回三小姐,是的。”
“他二人可会驾车?”
“会,都是跟他爹学的手艺。”心里的不安更大了几分,也不知道这三小姐又要做什么,不会是那两个小子做了什么不能见光的事情吧?马婆子此时心里已经打起了鼓,把满天神佛求了个遍,只希望不要再被三小姐抓住把柄才好。
秦黛心道:“你不必拘谨,我也只是问问。明日我要用车去小前庄,会在庄上停留两日,想着咱们相熟,不如让你儿子驾车。”秦黛心看了一眼低头不语的马婆子,声音毫无征兆的冷了起来,“不过,看你的样子似乎不太愿意,不如——算了?”
马婆子听着秦黛心充满警告意味的语调,一下子反应了过来,连忙道:“三小姐能想起老奴来,是老奴的荣幸,我一会儿便跟我儿子说,只是这事,还需要管家安排,老奴说了不算啊!”
秦黛心道:“我已经和母亲说过了,明早她必有安排,你且安心吧!”
马婆子连声应诺,见秦黛心似乎没有其它的吩咐,小心翼翼的告了退,转身出了屋子,这时才发现自己的后背竟然布满了冷汗,风一吹冻得她打了激灵,她稳了稳心神,这才往院外走去,心里的不安却是越来越大,回去可得好好嘱咐嘱咐这两小子,给三小姐办事,一定仔细着点,这主是尊煞神,咱们可惹不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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