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们太唐突了,应该给家里打个电话的,有些事也没说明白,让叔叔不高兴了,您多包涵。”
“唉,这老文啊...”
苏曼娘叹了口气,走到小叨身边坐下,把小叨揽在怀里自己瞅了瞅:
“这得长了10斤秤吧?走的时候瘦得跟小鸡崽似的,听说你手艺不错啊,秦玉。”
“还好,伺候小叨...雯雯吃饭没什么问题。”
秦玉笑了笑,苏曼娘也笑了,点了点头:
“我看也是,难得现在的孩子还能用心做饭,对了,你是京都人吧?”
“是啊,您怎么知道?”
苏曼娘不置可否地一笑,接着问道:
“你认识秦凤鸣吧?”
“...认...认识...”
秦玉心里咯噔一下,又开始咽唾沫了,秃老李一看这怎么又开始了,刚才听见“文墨轩”三个字就开始咽唾沫,现在听见“秦凤鸣”又咽,这俩名字妨到你了还是怎么着?
文小叨也是一脸震惊,不过显然和秃老李奇怪的不是一回事。
“行啦,这也算是缘分,你说你俩,绕一圈又绕回来了,造孽啊,打得跟什么似的...”
苏曼娘摇了摇头,文小叨瞪着个大眼睛看着秦玉,秦玉叹了口气:
“我真不知道...要知道是你...”
“...知道是我怎么样?”
文小叨抿着嘴,眼泪都要下来了,一旁的秃老李一看这不对劲啊这,当时也没敢说话,低着头猛往嘴里塞山竹,这云南的山竹个头不大,但满满的贼实惠,酸酸甜甜的,刚好转移秃老李的注意力。
“知道是你也得跟现在一样呗。”
秦玉笑了,拍了拍文小叨的脑袋,文小叨一把揪住秦玉的耳朵狠狠地拧了起来,苏曼娘松了一口气,笑着看着这俩孩子从刚才的紧张气氛变成了嘻嘻哈哈地打闹在一起,只剩下秃老李塞了满嘴的山竹,目瞪口呆:
“这特么叫什么事啊?都精神分裂了吧?谁能给解释一下...”
......
......
“我靠!!!”
秦玉说完一句,秃老李“我靠”了一句,紧接着文小叨又介绍了点情况,秃老李又是一句“我靠”,最后苏曼娘总结了一句,秃老李想“我靠”,没敢,瞅了瞅秦玉手里的电蚊拍,把这俩字给咽下去了。
“你们这都是高干子弟啊,竟然指腹为婚,还逃婚?!我让我爹给我介绍个本地对象暑假处两天,我爹都怕我祸害人家闺女不肯帮忙,差距怎么就这么大?是亲生的么?!”
秃老李愤愤地吐槽自己老爹,苏曼娘笑着摇了摇头,秦玉和文小叨则是一脸的鄙视:
“有人性么你?”
其实文小叨和秦玉的事满戏剧化的:
文墨轩不用说了,文小叨、也就是文雯的父亲,算是西南地区的军队总扛把子,真正的戍边大将军,秃老李一开始听到这个名字觉得如雷贯耳但又想不起来是谁也是因为这个原因;
至于秦凤鸣,用脚想也知道,秦玉的老爹,总xxx一把手,属于兵部侍郎那种的高官,和文墨轩关系好到穿一条裤子。
俩人都是当年南亚兵变时从死人堆里打出来的,又都是军事世家的子弟,要怎么说叫臭味相投呢?这两个能喝酒、能打仗的铁血战将顺其然地就成为了最好的哥们,怎么说呢?
生死之交!!!
事就出在这俩老兵油子的生死之交、二十年多前的一个约定上:
当时秦玉4岁,文小叨——应该说是负0.5岁,文小叨那时候还在娘胎里刚4个多月呢,刚好秦凤鸣视察西南,就去了老战友家叙旧,那时候管得不严啊,军人甭管多大官,见面就是往死里喝酒,俩老酒蒙子这一顿喝的是昏天暗地,连带着定了门亲:
——秦玉和尚未出世的文小叨的娃娃亲...
当时吧秦玉还小,不懂什么叫娃娃亲,文小叨还没出世呢,更没什么发言权,这门亲事就这么事实而非地定下来了,岁月变迁一直也没什么人提,直到两年前,秦玉大四刚毕业、文小叨刚考上大学,俩老头子有天没事通了个电话,就把这茬给想起来了。
都是当兵的,当时就雷厉风行了起来,一个在京都一个在大西南,非要第二天就把这婚事给办了。
两个家庭就不约而同地以这个“娃娃亲”为导火索,闹了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