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鬼地方,谁也不想再多留一分钟,于是飞跑着回到景区管理处,老师正在焦急地找这帮丢了半天的学生们,还打电话报了警。
警察来了,询问了一番,一帮人抢着诉说了在地宫里的遭遇,还有那个被杀掉的士兵,以及神秘的一直隐藏在整件事背后的男人,警察像听神话故事一样听得一头雾水,然后肯定地说,地宫里不可能有所谓的什么电梯,这是古建筑!
几个人七嘴八舌地抬杠,又拉着警察和老师跑回去,却现一切都已经恢复原样,郝志在墙上摸了半天,也没再找到那块暗藏机关的砖头!
警察面带讽刺地看着他们,老师也觉得这帮孩子是不是集体了疯,大家急得一脑门子汗,却怎么解释都说不清楚。
最后,王琰珂说话了:“我们跟你们开玩笑的!大家恶作剧,想吓吓老师。”
郝志刚要争辩,却看王琰珂对他使了个眼神,索性闭了嘴,大家也都没有再说什么,每个人都装了一肚子的猜疑,感觉像是共同做了一个噩梦。
郝志更是满脑门子官司,一个星期以前,他开始重复做同一个噩梦,这件事他没有跟任何人说,梦里的世界一片灰败,满目苍凉,楼群大厦,天桥路灯,全都被战火轰成了残片,半空中,飘飞着许多飞碟状的外星飞船,许多逃亡的人在战火中被蓝色的激光束烧成粉末。
就在那个梦里,他也见到过一个身穿红裙子的小女孩,或许是与爸妈走失了,她踮起脚尖左右寻找,似乎在等妈妈回来找到她,与这个混乱的世界不同,那个女孩没有逃,她瘦小、单薄,脸上脏兮兮的,腮边挂着晶莹的泪珠,她的手里提着一只残破的毛毛熊,只剩一条腿了,露出了里面喧白的棉花……
忽然,一架战斗机呼啸着从半空中栽落下来,就冲着小女孩站的位置俯冲下来,郝志记得自己在梦里大叫着扑过去,伸手去拉她,巨大的死亡阴影瞬间将二人笼罩在里面,后来,他就醒了。
更诡异的事还在后面——他虽然是从梦中醒来,却现自己的手心里,握着一朵绒布的小碎花!
和梦里的女孩红裙子上点缀的碎花一模一样的东西!
所以,这个问题纠结了他很久,难道那不是梦?
还有,地宫深处的神秘实验室是谁建的?肌活素到底是什么?
那些僵尸,会不会终有一天找到楼梯爬出来,那该怎么办?
实验室里,操纵僵尸的声音到底是谁?还有那个自称“幽灵”的家伙,似乎和那人有很深的渊源,他们之间又有什么恩怨?幽灵这样一个大活人为什么会凭空消失?
郝志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呆,反复地想把脑子里这些乱七八糟的事理出个头绪来,可是越理越乱,正纠结得头晕脑胀的时候,忽然校巴喘息着停下了,司机下车检查了一番,懊恼地回来,说车子无故抛锚了。
只好搭车回学校,天已经快要黑了,再等下去,恐怕就要耽误每个人到家的时间。班主任甄老师很无奈,带着大家徒步走了一段,还好这里离南召地铁站不算很远,大家买了票,坐上了地铁,马不停蹄地转了几趟线,最终从知春路站转乘了10号线。
西边的晚霞已经亮了起来,血一样的鲜红刺眼,天逐渐暗了下来,地铁里亮着无味的白色灯光,这段路人不多,只有一些返程的游客,大家四散坐下,郝志抱双手插在口袋里靠在栏杆上继续呆,却猛地看到王琰珂坐在对面,柳眉微拧,一副难受的样子。
“怎么了?”他走过去,蹲下来看着一脸愁苦的王琰珂。
“没什么,有点头疼而已!”
“头疼?”郝志担心地看着她,王琰珂艰难地挤出一个笑容,用手指轻轻按着太阳穴,揉了揉。
“我感觉好象有人一直在跟我说话似的!”
是啊,我这不正在跟你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