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王后,让小七载着您,奴婢跟着就可以了,奴婢没事的。”烟儿惨白着脸,坚定的摇了摇头。
“烟儿,我的话你敢不听?”胡丽第一次对烟儿疾言厉『色』,烟儿嚅了嚅嘴,小脸更是白得怕人。
七翎羽不耐烦的叫了两声,用翅膀拍了拍胡丽的后背。胡丽一把将烟儿拉上七翎羽的背,轻轻『摸』了『摸』它的头。七翎羽没有动,仍然伏在地上一动不动,一支翅膀又朝胡丽的腿拍了拍。
“你还要再带上我?”胡丽疑『惑』的问。
“嘎吱!”七翎羽更不耐烦了。
“你真的可以?曼陀林非同一般,这里很危险,你真的可以……?”
“嗄……!”七翎羽扭头啄住胡丽的衣角拽了一下。胡丽眸光一闪,也跳上了七翎羽的背。七翎羽一声长嘶,拍腾着翅膀一跃而起。
七翎羽在曼陀林间奋力展翅疾驰,阵阵恢宏的鸟鸣声冲破天际,强大的灵力震得两旁的枯枝大叶纷纷折断,无数根往上攀延的树藤被生生震断,几朵凌空跃起的奇异植物在迎上七翎羽高吭的嘶鸣时,如同霜打的茄子瞬间蔫了头。
看的出来,七翎羽回来的时候与去的时候表现出来的气势截然不同,去的时候是免为其难的,有委屈、有敷衍、有勉强,而回来的时候却是那种目空一切、唯我独尊的王者气势,有睥睨一切的狂傲与强势。
胡丽无心观摩什么,一颗心都挂在烟儿身上。烟儿已经陷入了晕『迷』,脉象混『乱』,脸『色』灰白发青,靠在她身上奄奄一息。
“烟儿,你要撑住,千万要撑住啊!”胡丽紧紧抱着烟儿,一边往她体内注入灵力,一边不停的在她耳边呼唤。
烟儿似乎感觉到胡丽的心意,体内的灵力一会儿强,一会儿弱,心跳也是忽强忽弱,忽快忽慢。
出了曼陀林,七翎羽的身姿快得像离弦的箭,只望见一团『色』彩鲜艳无比的彩虹,远远将云霄殿护卫的视线吸引了过来。
云霄殿宫门口,司空昱、银火、唐紫衣三人早已等候多时,看见胡丽和烟儿一同骑在七翎羽身上,胡丽全身上下灰头土脸,衣衫也断了一大块,烟儿更是不醒人事的倒在胡丽的怀中,连平日嚣张乖戾的七翎羽都一身狼狈的样子,三个人脸上的神『色』变了又变。
“还愣着干什么,快宣南宫,烟儿中了毒,快请南宫过来为她诊治,快呀!”呆立在一旁的银火猛然醒悟,拨腿就往外跑。
唐紫衣接过烟儿,一群人直奔东宫。
胡丽顾不得喘口气,捧出一堆瓶瓶罐罐,倒了几粒丹『药』出来,一股脑塞进了烟儿的嘴里。烟儿已经没了知觉,脸『色』乌青,嘴唇发紫,胳膊上不断有黑『色』的血水溢出。胡丽的手抖了抖,始终不敢去解开她胳膊上绑着的布片。
“胡丽,小胡丽,你怎么样了!”银夜急促的声音在门外响起,与他一同进来的还有南宫杰。
胡丽回头看到银夜和南宫杰,神『色』一喜,顾不得多说什么,一双亮丽而又充满焦虑的眸子朝银夜点点头,拉着南宫杰就往床边拖。
南宫杰匆匆放下『药』箱,翻开烟儿的眼皮看了看,又『摸』了『摸』她的脉博,最后用刀挑开她胳膊上绑着的布片。面片掉落的一瞬间,胡丽还是忍不住叫出了声。
那还叫胳膊吗?乌青发亮的一片近乎腐臭的烂肉,暗黑『色』带着浓烈腥臭味的毒血一滴滴顺着腐蚀的伤口往下滴落,森森白骨隐隐可见。胡丽倒吸了一口气,脚步飘浮着往后倒,倒在了银夜温暖厚实的怀中。
“胡丽,你……!”银夜蹙着眉,将胡丽扶正了揽在怀中,看着她满头满脸满身的污泥,还有身上几处被撕裂的衣衫,用那种吃人的眼神横了司空昱一眼。
司空昱苦笑一声,无奈的摇了摇头,却并不避开,反而站在了银夜的旁边,斜着眼看着面『色』苍白的胡丽。
“南宫,烟儿怎么样?你一定要救救她,一定要救她啊!”胡丽紧紧抓着银夜的手,贝齿紧紧咬着泛白的唇,突然,她眸光一闪,从银夜身上跳下来,冲到七翎羽面前,将它身上绑着的瓶瓶罐罐全部解了下来,一字排开在桌上。
“南宫,这里有好多『药』草,是从曼陀林弄回来的,还有一棵老参,你看看,能不能解烟儿的毒?”胡丽殷切的指着桌上的『药』草『药』花问道。
愁眉不展的南宫看到那棵粗壮的野参,眼神呆了呆,随即慢慢走到桌旁,看到瓦罐里的一颗粉『色』的小花时,眼珠子都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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