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捡起手电就上去帮忙,那人穿的三防服已经被袁喜乐刺破了好几个口子。但袁喜乐到底是女人,很快那人就挣脱出来,手里拿着匕乱挥。
我上去把袁喜乐拉回来,用手电照着那人,那人捂着伤口,跌跌撞撞地往回退去,没有任何犹豫就往黑暗里跑去。
我心中暗骂,看到地下已经有不少血迹,刚才袁喜乐突然袭击,一定让他猝不及防,那几下一定不轻。我看到他的防毒面具都被刺中了,破了好几个口子,可惜我没有抢下来。
袁喜乐抓着我的手臂抖,三角铁丢在一边,双手都是血迹。
我抱紧她用手电照地上的三角铁,一边思考这东西是从哪里来的,一边觉得胸口很不舒服。我们两个一路退回到那个避难所里,再次用水擦拭了身体。这一次我知道该怎么做了,只是看着一边的袁喜乐,场面还是非常的尴尬。
看着袁喜乐,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我没有想到她会突然出来给我解围,如果没有她,我可能就死了。但是刚才实在太险了,我宁可她不要出来。
回去以后给她洗手,我现她的手被三角铁割了一道很大的口子,血已经凝固了。我一下非常感动,难道在我出去的时候,她模仿我做了一把三角铁?但好像她做的东西有棱角,把自己都划破了。
“谢谢。”我对她道,把她的手捂在我的手中间,朝她笑了笑。
我没有想过我会以这样的心态来面对她,以前在单位的时候,她严厉得像老娘一样,现在却像我的女儿。
她默默看着我,嘴巴张了张,眼里不知道是眼泪,还是一种怜悯,我觉得她好像要说话。
我咬了咬下唇等着,但是过了很久,她终究没有什么反应。
我叹了口气,拍了拍她的手,心说此地不宜久留,我必须尽快去把电源关掉。刚想起身,她一把把我拉住了,我心中一动,知道刚才我出去已经失去了她的信任,正想着如何解释,忽然她凑了上来,吻在了我的唇上。
那一刹那,我只觉得一股香气逼来,顿时脑子一片空白。
分开之后,她忽然拉住我的手,靠近床后面被挡住的墙壁,让我往里看,那里很不起眼地刻了一行字。
“必然导致必然。”
字刻得十分的潦草,也不知道是谁刻的,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不过一定是之前被困在这里的某一个人刻的,很可能就是袁喜乐自己。
“你刻的?”我心中奇怪。
她摇了摇头,指了指我的心。
我看着那几个字,觉得莫名其妙,但是看她神志好像有点恢复,而且想传达什么信息给我,这是个好消息,我看着她,做了个疑问的表情,想看她还有什么举动。
就在这个时候,忽然我眼角一闪,再看就现走廊里的灯灭掉了,外面变成了一片漆黑。
我愣了一下,心说怎么回事,是电源出问题了,还是电闸被人关了。
难道是王四川他们?我想,但是不太可能,王四川即使还活着,也一定凶多吉少,他们如果要这么干,肯定早就这么干了。
我忽然意识到这可能是那个敌特干的,防毒面具被我们破坏掉以后,他和我们完全一样失去了防护能力,他要活着离开这里的办法只有一个,就是熄灯。
这倒是省了我不少事情,我可以直接把袁喜乐带出去。
但我不知道熄灯以后,那些蒸腾的有毒气体要多久才会失去作用,而心念一想,又觉得不对。
那家伙的伤不知道有多严重,袁喜乐的力气不大,那绝对不会是致命伤。从他逃跑到灯熄灭没多少时间,看样子他一定还在我们附近。而空气中的毒气浓度很高,他现在一定很不好受,能不能熬过去一定是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