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重的吊桥轰然放下,厚实的庄门随之嘎吱打开。
门口探出几个戴铁盔的身影,冲外面的人大声喊叫。
杨河喝道:“火器队辎重队留守此地,余者进庄!”
他一策马匹,就当先冲了上去,就见陈仇敖、韩大侠、杨大臣等人衣甲上满是鲜血,持着兵器已在门口等待。
杨河吩咐道:“往庄内攻去,残匪不必理会,直接往他们储藏银两粮米的库房!”
源源不断的联军进庄,焦山庄内喊杀震天,一道道黑烟飘向空中,那是逃跑的匪贼四处点火造成混乱,哭喊声、叫嚷声响成一片,还有兵器的交击声。
青石板路面倒满匪贼的尸体,滚滚流出的鲜血顺着路面两侧蔓延,很快在风雪的天气中结成寒冰。
一路可见匪贼慌乱奔跑的身影,然后哭喊着被各庄联军追上去砍死。
看很多匪贼背着大包小包的东西,个个狼奔豕突,根本没有心思停下来抵抗。
他们已经全军溃败,只想多抢些东西逃出去,反正他们是匪徒,四海为家,有财帛在手,也不愁没有东山再起的机会。
所以匪贼虽多,溃败之下,却毫无反抗之力,见东门、西门没有拦截的敌人,一窝蜂只往这些地方逃窜。
杨河带着铁甲兵,还有几十个队兵只往焦山庄北面攻去,情报所知,匪贼的库房就是位于那一片。
他们一路势如破竹,很快攻到北面,就见一片高高的围墙后一个个仓房,大门打开着,众多匪贼在这边争抢,个个背扛着什么,还有人举着火把,似乎要放火的样子。
杨大臣,韩大侠等人狂吼着冲上去,很快将这些匪贼斩死,将他们的包裹收下。
还有几个要放火的匪贼,更是被砍成了碎块。
在众铁甲兵的簇拥下,杨河进入仓房,这边满是堆放粮草物质的仓库,内中是各色的粮草,还有一间大屋,里面连着一间地窖,内中均是沉重的大箱,铁皮铜锁。
一些铜锁已经被砸开,白花花的银子与散乱的铜钱撒了一地。
还有各样的珠宝,布匹,丝绸等细软。
杨河随便打开一个箱子,里面的金银财宝就迷乱了众人的眼睛,金灿灿都是金锭,一锭五十两,整齐摆放,那种闪耀的光华,让身旁各人都是集体倒吸了一口冷气。
杨河随手拿起一锭,在手中沉甸甸的,上面还有着铭文戳记,也不知这些金子是焦山匪从哪抢掠而来,杨河就不客气的收下了。
再打开别的箱子,很大部分都是摆放整齐的银锭与银砖,银锭是官银,银砖是民银,甚至还现几个沉重的银冬瓜。
别的细碎银两跟铜钱更是不计其数。
抚摸着这些金银财宝,杨河双手有些颤,自己终于有了展的资本,更重要的是,剿灭焦山匪后,周边也迎来了一个相对安定的展环境,这点一样重要。
跟杨河一样,源源不断赶到的各庄当家们,看着满屋的金银财宝,个个都是双目放光,出一声声惊叹。
邓巡检甚至哆嗦道:“了……这次真的了……”
最后众人粗粗估计,仅在这边,就有库存白银四万四千两,还有粮米四千五百石,足够二三千人饱食半年。
看着满满的收获,杨河大笑,各当家一样大笑,这次剿灭匪贼的收获太丰富了。
不过笑声中杨河也有些遗憾,这些金银虽摆在眼前,然大部分可能只是经自己过手,然后大多数会流向大胸妹那边,换成各样物资。
她倒真是要了。
不由心中叹了口气,自己等拼死拼活攒钱,她舒舒服服坐着收钱,这人跟人真是不能比。
……
此战收罗统计,因为焦山匪属于流寇性质的匪贼,个个都是青壮,也没什么老弱家属,只在庄中现二百多个抢掠来的青壮女子,个个饱受匪贼的凌辱摧残。
这些女子,杨河还是收去新安庄,他庄中类似经历的女子不少,或许,她们可以在庄中安定,拥有一个温暖的家,一个舒适安定的火炕。
留守的匪贼估计有一千五百人,混乱追杀中有一千人丧命,余者不知去向,不过依夜不收裴珀川的禀报,他们大多往东北而逃,可能是去投奔铜山匪。
他们领头的,就是那六个马贼了,不过追杀途中,裴珀川斩杀了两个马贼,缴获了两匹战马。
因庄中工匠缺乏,杨河倒希望此战能捕获一些工匠什么,只是这些人不知是逃跑了,或是混乱中被杀,杨河并没有工匠收获。
除了明面上的收获,此次各庄也了大财。
土匪属于富裕行当,流寇就更富,因为朝不保夕,他们都习惯将家身背在身上,所以被杀死的一千匪贼中,每人身上都有几两到几十两不等的细软金银。
收罗匪贼腰包后,各庄庄丁都是腰包满满的,个个喜逐颜开。
按潜规则,这些缴获属各青壮庄丁私有,并不需要上缴。
而按事前的声明,此战明面缴获新安庄取一半的金银,一半的兵器,全部的粮米。
然后余下一万两银子作为乡勇军费。
又余下一万多两银子,除了抚恤死伤者,赏赐辅兵与一些骁勇战士,剩下好几千两银子都邓巡检与各当家分了。
各人皆喜笑颜开,如此收获,如果再来几次,各人还辛辛苦苦种什么田?
众人也觉杨相公是厚道之人,他虽吃了大头,也不忘给余下人喝些汤。
分配缴获还是事前声明,光明正大,堂堂正正,让他们感觉跟随新安庄的好处。
已经有人迫不及待,豪情的询问杨相公,什么时候去打铜山匪?
……
杨河当然没兴趣去打什么铜山匪,就让他们去跟刘泽清等人拼个你死我活,以后李青山等人败了,再看看铜山匪在不在。
若不在,就占了那片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