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中出点异动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刚开始我也没觉得奇怪。可当这声音再度响起时依然还是很轻,但我听在耳朵里却觉得浑身不舒服。
究竟事哪不舒服也说不好,就觉得浑身上下每一处都很别扭。
仔细分辨,这居然是木鱼声。
深更半夜的木鱼响动,我忽然觉得浑身寒毛直竖,刚要站起身,就见一道无光激射而至穿透了鬼宝的身体。
虽然鬼宝是虚无状态,而且和现实中的物品无法产生实质接触,可奇怪的是当这支木槌从他身体穿透后,鬼宝满是开心的笑脸骤然消失了。
随即它就像是遇到了一阵狂风,瞬间被吹得粉碎,碎成星星点点的亮光,就像夏夜中的萤火虫,随后这些亮晶晶的荧光纷纷扬起在夜幕中后逐渐消失不见了。
鬼宝每次出现后消失都是身体颜色越来越淡,这只全无,似这种状态十之**是遭到毁灭性的破坏,我心里蓦然腾起一股异常愤怒的情绪,难过到了极点,心痛到了极点,也愤怒到了极点。
真是做梦也想不到,居然是“他”来了。
虽然我心伤鬼宝,但我并没有完全丧失理智,知道来的必然是那位连上门阴都颇为忌惮的“子圣庙方丈”,想到那只鬼头鬼脑的大耗子,我浑身汗毛一阵阵倒竖。
此时我身上唯一的武器就是甩棍,于是抽了出来警惕的观察着四周一片白茫茫的床单。
夜反而更加静谧,除了一丝丝的微风,没有任何响动,甚至我能听见血管里鲜血流动的声音。
到这份上越是安静反而更让人感到烦躁与不安,正在这时又听到一阵清晰的“铎铎”声响,声音从我身后传来。
我浑身寒毛直竖,立刻转过身。
却见只是一片白茫茫的床单,但木鱼声却越来越清晰,随即就见噗通一声轻响。
其中一片白色床单之后隐约映出一只人立在地的大耗子黑影。
与此同时一阵阵寒风吹拂,夜空中的气温骤然而降,危急时刻上门阴再度出现了,只见一阵阵的冷风吹过白色的床单,甚至连挂床单的绳子都开始晃荡起来,激荡而起床单边角下露出一对清晰异常的耗子爪子。
果然是“耗子方丈”害死了我的鬼宝,想到这儿我热血一阵上涌,举起手中的甩棍就朝它冲去。
然而没等我走出两步,就见眼前一阵红云闪过,上门阴拦在我身前,与此同时就听“刺啦”一声轻响,白色床单瞬间碎成数十片,那只穿着袈裟的鼠妖双眼凶光烁烁的望着我们,左爪上燃烧着一团淡蓝色的焰火。
我暗道一声:不好。
只见耗子方丈左爪一震,左爪上燃烧着的蓝色火焰朝我们激射而至。
火焰未到,灼热的气流已经让我无法承受,正打算弯腰躲闪,就见上门阴双掌悬空相对,骤然一股暗青色的冷气对着蓝色火焰喷射而出,就像一道横在半空中的圆柱。
飘飘然的火焰击打在极有质感的冰柱上,火焰顿时熄灭,随即冰柱准确无误的击打在耗子方丈身上,瞬间凝结而成一团浮动着淡蓝色光芒的冰壳。
耗子方丈因为自大,眨眼之间就被上门阴给彻底制服了,看到它被封在冰壳中的状态,我恨不能用电钻直接钻通它的心脏。
然而还没等我有下一步行动,冰壳瞬间产生了无数条裂缝。
上门阴所产生的冻气所凝结的冰块如果不使用御洗盐,即便是放在太阳下暴晒都不会融化,其坚硬程度可想而知。
极度坚硬的冰壳却无法冻住耗子方丈。
喀喇一声脆响,厚重的冰壳碎的四分五裂,四下激射,我抱着脑袋趴在地下,饶是如此左胳膊上还是被划出了一条长长的血痕,鲜血顺着伤口汨汨而出。
随即只见耗子方丈双爪同时燃起火焰,上门阴用双掌各画了半圆,空气中凭空出现了一块厚实的圆形大冰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