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吸气胸口就疼的撕心裂肺,于是摆了摆手道:“你别再埋怨我了,都是这口罐子闹的,这东西确实能要人命。”
宁陵生从我胸口捡起一个烧的不成样子的烟蒂道:“我看是你睡着后烟嘴掉落在衣服上引的火灾,是你自己太大意了。”
“我这觉睡的就很邪乎,其实我并没有感觉多困,就是两眼盯着瓦罐后没多一会人就睡着了,但我感觉几个小时就像一眨眼过去了,真的很邪门。”我皱眉道。
这事越奇怪了,于是之后两天我们也没有离开,轮流值班,结果和我一样,都是那种明明感觉自己睁着眼睛,但其实是睡着了,第三天干脆我们三个不睡觉了,还租了几部录像带看电影,值夜时边看电影边嗑瓜子边聊天,这总归是睡不着了吧?我心里暗道。
结果刚有这个念头我就被一阵响亮的雄鸡啼鸣声给惊醒了。
原来就在我动念头这感觉极短的时间内,其实已进入了深度睡眠状态中,但奇怪的是虽然我睡着了,但意识还是延续的,而且非常清晰,他们两人也是如此,这下我有点慌神了,道:“宁哥,这种状况有没有什么说法?”
宁陵生面带难色的摇摇头道:“这和闹鬼、撞邪根本不一样,我也不知道算怎么回事,难怪这罐子里的血却没人现如何弄进去的,原来睁着眼的人到一定时候都会进入睡眠状态。”
“大哥,我们会不会是被人下蒙汗药了?”王殿臣道。
“别瞎合计,这和人没多大关系,咱们是遇到真正棘手的物件了。”
说罢他让人弄来了一堆刨花,抓起一大捧丢了进去,片刻之后只见瓦罐内的刨花就像在高温下涨烈的玉米花从瓦罐口一涌而出,随后沾满鲜血的红色刨花越堆越高。
我们三人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一切,实在想不明白这到底是何种“原理”。
瓦罐内的刨花就像晒干的海面,吸了水之后迅速膨胀而起,可刨花毕竟是木头,就算吸水也不可能膨胀的如此迅速,宁陵生随手捻起一大团犹如新鲜猪大肠般刨花的道:“这就叫木鬼。”
“木鬼?这不是刨花吗?”我不解的道。
“绝大部分的木头都具有鬼邪之气,因为它们生长于荒山老林中,那里本来就好出精怪,树木自然长与之接触,所以木头又叫木鬼,包括刨花在内都是邪物的一种,如果遇到诡异之物,这些东西就会出现异常反应,比如说刨花吸血。”随后宁陵生又凑近沾染鲜血的刨花仔细闻了闻道:“不过我个人感觉这种红颜色的液体未必是血,因为没有血的气味。”
我们就在一堆沾染了血红色液体的刨花旁,如果这些刨花都是被血液泡大的,肯定会有一股难闻的血腥气,但我却什么味道也没闻着,而拿起一片刨花入手只觉得红色液体沾手也没有粘稠浓滑的感觉,犹如水一般,我又凑到鼻子上闻了闻,什么味道都没有。
“我怎么感觉这是水?”王殿臣道。
“至少可以肯定这绝不是血,另外这罐子肯定有问题,否则木头片子不会有如此剧烈的反应。”宁陵生道。
沉默片刻马长珏道:“或许我们找到了一个突破点,可以找大学里的化学系主任,让他他帮忙分析一下刨花上液体的成分,或许就能得到答案了。”
“别说,你这个主意还真不错。”王殿臣道。
于是我们取了一个样本奔赴农业大学,找到那位主任后他让自己两名学生去实验室分析红色液体的成分,很快结果便出来了,不出所料,红色液体绝大部分的含量是水,而之所以会产生红色则是因为罐子内含有大量的红色荧光水滑石的成分,如果是在这口瓦罐刚刚造出时,如果倒入水在其中,在光线的反射下会散出幽幽红光,而经过长时间的空气氧化,水滑石表面附着的荧光粉早就干枯,组织也变的极不稳定,所以遇到水后就会融于其中,这就是“血水”的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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