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阴雨天,关节有点疼,人的真的老了。家中很凄冷,听到邻居家孩子的哭声,我又想到了小凡小时候。”
“老头子什么都不说,可我知道他比我更想念小凡,晚上睡觉时常喊他的名字,几次开灯,都见到他脸上有浑浊的泪,我们真的老了。”
日记本已经泛黄,叶凡每翻一页都有泪水滚落,上面写满了对他的与思念,承载了他们的爱。
“爸,妈!”叶凡忍不住哭泣,在北斗经历那么多艰辛,遭遇了那么多磨难他都从来没有落泪,可是而今回来了,他却再也忍不住,泪水不断滚落。
落满灰尘的日记本,像是重逾万钧,让他的双手抖个不停。他心中酸,年迈的父母,凄凉的晚年,梦呓都在唤他的名字,可是醒来后却只有冰凉的泪。
“过年了,同以往一样,还是只有我们两人,小凡要是突然回来,出现在身边,那该多好啊。”
“十五了,元宵节到了,本该团团圆圆,可是家里却很冷清。我们早早的睡了,可却一直失眠到天亮,腰和腿都很疼,身子骨不行了,不知道还能等小凡几年。”
叶凡大哭,跪在地上,手捧着这本凝聚泪痕与思念的日记本,他的身体在颤抖,字字钻心,让他心疼。
两个老人这些年是怎么过来的,泪水模糊了他的双眼,一页一页黄的纸,承载了太多,比山还重。
最后一页日记,止于十年前,上面只有几句话,他们的身体不行了,想他都精神恍惚了,两个老人几天都难以说上几句话,忧郁成疾。
叶凡的心跟刀割的一样痛,抓住了头,痛苦的跪在在地上,恨不得逆转时光,回到那一刻,只为让他们露出笑容。
这是十年前的日记,而今这里还剩下了什么?只有灰尘,没有一点生气。叶凡脑子轰隆作响,整个人像是失去了灵魂。
他知道,有些事注定无更改结局,但还是不甘,像是一只野兽一样嘶吼,出了受伤一样的悲嚎。
“爸,妈!”
他仰天大叫,泪如雨下,抓向虚空,想挽回什么,可是他却什么也做不到。
他疯狂的寻找,寻遍每一个角落,可是每一件东西都会让他更加伤感,霉受潮的卧室,简单的家具,变质的泡面,这一切都说明两个老人的晚年生活很不宽裕。
最后,他在一个相对较新的衣柜中看到了很多叠的整整齐齐的衣服,每一件都保存的很好,那……”都是属于他的!
叶尼哽咽,颤抖着用手摩挲,将头撞在地上,跪在那里,不愿起来,他的捶地。
虽然在极力控制,还是有一条条裂缝蔓延了出去,这是一个让人无接受的结局,他想放声大吼。
不顾一切,从北斗星域上路,只为今天能重逢,出现在老人的身边,可是终究是晚了。
叶凡大哭,不断的悲呼,呼唤父母,像是一个孩子一样,泪水长流,感觉像是失去了整个世界。
北斗的星域的敌人若知,一定会很不解,这个心比铁硬、出手无情的人怎么会有这样的一面?
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叶凡的心空空荡荡,他双眼无神,抱着膝坐在那里一动不动。
读完日记,看完家中的一切,他已经能够推断出,十年前父母的身体就不支了,可以猜到结局。
叶凡如一个受伤的孩子,蜷缩在三个角落里,一天一夜都没有动一下,眼中空洞,呆呆看着屋中的每一件物品。
直到第二天,他才站起身来,要去揭开最后的心灵伤疤,直面残酷流血的伤痛。
他慢慢的走了出来,望向天空,觉得一切都灰暗了,连太阳都像是失去了光彩,一切都如此压抑。
看着古旧的四合院,他心中默然,当年他给父母留下了不少钱,自泰山消失后,房子、车、存款等都该属于两位老人,为什么他们的生活并不好?
按照当时的生活水平来说,他留下的那些,足够普通的人滋润的过上几辈子了。
物价上涨,通货膨胀吗?一零年的十块钱与九十年代的一块钱购买力差不多。可是即便过去了二十几年,物价离谱,通胀更厉害了,那些财产也够他们安享晚年才对。
叶凡摇了摇头,人都不在了,还追究这些做什么,他近乎绝望的要去面对最后的结果。
他要查日记中断后的日子父母去了哪里,他要见到他们最后的一切。
为此他决定不惜显化神通,进一些相关部门,不顾惊世骇俗,调阅一切。
先,他放出强大的神识,捏索了这片四合院一些人的记忆,认真寻找,而后又抹除了自己出手的痕迹。
他未曾想到,竟真的得到了一条极其有侨值的线索,有人在十年前将他那身体已经不行的了父母接走,是一个女子。
这些人并不知那个女子是谁,只知道她姓许,因为临上车时,他的父母曾叫她为小许。
一个许姓女子,叶凡心中一动,在他的生命中,所认识的人中,与他有过交集,且父母那样称呼的人也只有她了。
想到这个女子,叶凡一阵怔,而后一声轻叹,二十几年过去了,还能怎样,时光它是如此的无情,更改了很多事情。
许琼,一个在他生命中留下过浓重一抹色彩的女子,一别二十几年,不知再次相见会是怎样一番情景。
离开这片郊区,他展开神通,进入一些相关部门,查阅档案等,搜索到了一些重要的东西,得悉了许琼住在哪里。
大学毕业后,他与李小曼也到了尽头,一年多后,认识了一个女子,名为许琼,相交了两年。
从平淡如水,到认识两年,成为很好的朋友,而后……便没有而后了,因为还么有开始,就又都结束了。
如果没有那场聚会,如果没有去泰山,如果他没有从这个世界消失也许后面会有很多故事吧。
在这寸土寸金的B市,能够拥有一栋别墅那是许多人一生都不可能实现的梦想,尤其是在这里——西山。